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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吔?怎麽又不靈了?”白衣男子懊惱的看著羅盤上的指針,搖了搖,卻發現,它根本不動。


  “怎麽這麽倒黴我!”男子懊惱的看著手中的羅盤。


  原先是指著東南方向的,由此可見在東南一定能遇到那人,這裏什麽地方?男子掃了眼四周。


  白衣男子向遠處急速飛去。不過一會兒,他便落了地,兩匹馬?!男子眼中立刻劃過一絲欣喜。心道:或許此次比那可以遇見那個人了。


  忽然從叢林中出來了一個男子,隻見他身上扛著一個女子。出來的陳寅將冰清帶在了懷裏,翻身上馬立刻向遠處奔去。


  男子看著遠去的人,又下意識的看著手中的羅盤,卻發現沒有什麽異象,他這是開始蹙眉了,到底是追上去還是……要不是中間這羅盤停了一次,他哪會落到這幅田地。


  最終,男子微微勾唇。方才的人一看便知是忠王府上的青翼衛,若是真與此人有關,要找到他那可是輕而易舉的。如此倒不如想前再看看。


  就在此時,他聽到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他身形一動,輕盈的飛到樹上,掩在茂密的枝葉之後。


  方才在半路遇到府中援兵的陳寅,立刻命人將冰清送了回去,他原路折回,帶著大家向山上走去。


  樹上的男子勾唇一笑,緊隨其後。


  在原地等待的姝凝,百無聊賴的編著花環,她采了些花,將它們點綴在按她頭型大小編成的花換上,一笑帶在了頭上。


  一回頭,便見陳寅帶著人來了,姝凝蹙眉,問道:“冰清呢?”


  看到眼前的女子,陳寅愣了下神兒,連忙低下頭,道:“屬下已命人送回去了。”


  姝凝蹙眉沒有說話,道:“東西備齊了嗎?”


  “回郡主,齊了。”上前的秦褚拱手道。


  姝凝嘿嘿一笑,道:“很好,今天咱們就燒了它的老窩,敢動我的人,哼!”


  “上!”姝凝丹唇輕啟,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青翼衛立刻悄聲前進了三十米,姝凝道:“匍匐前進!”


  眾人迅速趴下,向不遠處的目標悄聲挪去,姝凝看差不多了,便道:“弟兄們,要開始了。仍!”


  一聲令下,二十幾人紛紛起身將手中的小桶向目標拋去,乒乒乓乓一陣聲響,油桶砸在了四處,嘩啦啦的油立可流了滿地。


  頓時對麵一陣騷動,姝凝道:“開火!”


  不待前方的人反應,大家齊齊將點燃手中綁了油布的箭矢射了向襲來的人,陳寅拉開弓,眼神變得深邃黑黝,箭羽很快射向四角的幾個高手,沾了油的小樓被燃燒的箭矢點燃,火勢一點一點開始蔓延,燒著的地方冒起了黑煙。


  抽箭,拉弓,射!動作迅捷,整齊有序,令姝凝滿意至極。


  對麵的小嘍囉們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便被燃著的油布箭矢射中,身上立刻起了火,頓時臉色大變,顧不得疼痛一個個倒在地上翻滾,看到亂成一團的山寨姝凝哈哈大笑。四角的幾個人眼中森冷,立刻一躍起身飛來。


  樓內湧出一些人,看到大火,氣得大罵,立刻趕去救火,看到對麵的始作俑者,一路人向這邊襲來。一路人開始救火。


  看到飛來的幾人,姝凝一聲高喝,道:“陳寅秦褚,將這四隻大鳥給本少射下來!”


  “是!”二人齊聲道。


  兩人拉弓,幾支箭飛速射去,這回用的不再是綁了油布的箭,而是府上青銅鐵箭。


  四人看到射來的箭飛身一閃,手中的長劍直指而來,陳秦二人嘴角揚起一個諷笑,迅速抽出幾支箭,灌之以內力急射四人,其中兩人受傷倒地,幾個青翼衛立刻上前,將他們擒住,點住穴道綁了起來。


  陳秦二人眼中寒光一閃,飛身迎向另外兩人,在空中打鬥起來,餘下的青翼衛也抽出劍直指迎麵而來的人。


  姝凝嗬嗬一笑,叼了根草,坐在了不遠處,身後背著一個箭筒,手裏拿著一張弓,左瞧瞧又瞧瞧,等待著下手的機會。


  廝殺之聲震天,青翼衛個個身手敏捷,刀起人亡,躺在地上的人已沒了聲息,姝凝見此情景,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震,她不是什麽善類,從來不是,但見此情景總忍不住的反胃,每當遇道這樣廝殺的場麵,她總想第一次見到殺人的場景。那是一個印在心底的傷痛。


  她嘴角一扯,想起了宸王府中的殺戮,即使那已經令正常人膽寒了,但那也隻是一個剪影罷了。如今想來,眼前的一切算得了什麽,那一夜的震撼絕對比現在更加令人難忘不是嗎?


  這是一個典型的,血腥的,強人的世界,或許應該這麽說,她的世界永遠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無論在何處,總是免不了這樣的爭奪與仇殺,這樣的血腥與屠戮。


  既然注定一世如此,那麽……任那血雨腥風來的如何猛烈,她也定將披風斬雨,一路高唱。


  “稟告三娘,人已被救走,來襲的青翼衛共有二十五位。”


  對麵的女人眼中閃著嘲諷,她倒要看看那青翼衛是何等厲害,“走!”


  山寨內不遠處的一座屋舍內走出一紅衣女人,歲月的痕跡輕輕淺淺的落於眼角,紅唇豔似火焰,帶著幾分妖氣。眼波流轉,女人飛身落於燒成火海的樓前。


  青翼衛迎風而立,手持冷劍,目光炯炯,依次站開,那些人皆在幾招之內被他們擊斃。此刻他們正等待著正主的到來。


  羅三娘風騷的撫撫鬢角,身後的五十個黑衣人齊刷刷地圍成半弧狀,狠戾的看著燒了山寨的人。


  姝凝躺在青翼衛身後,瞧著二郎腿,叼著根小草,哼哼唧唧地唱著一支小曲。


  聲音婉柔,曲調舒緩,在這劍拔弩張的其鋒利顯得格外突兀,但是口中的曲子卻使人不厭煩,相反使人感覺很別樣。


  對麵的羅三娘眼中一冷,唇角微微揚起,道:“哪來的小雜種,敢在老娘的地盤上撒野?”


  青翼衛手中之劍緊握了一下,麵上生著冷意,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道不高不低的聲音,“哪來的騷婆娘,敢在本少麵前犬吠?!”


  青翼衛在心中暗笑,對麵的羅三娘麵色一變,繼而又裂唇冷笑,道:“既然敢跟老娘叫板,小雜種躲在人後也不怕人笑話?”


  陳秦二人麵色頓時寒如十二月的冷風,陳寅諷道:“羅三娘的嘴真是越來越臭了,陳某實在佩服。”


  姝凝道:“狗改不了吃屎,自然嘴巴越來越臭,陳寅你弱智了。”


  弱智?陳寅微微蹙眉,但聽到姝凝如此回罵,也忍不住心中大暢,旁邊的青翼衛更是忍俊不禁。


  對麵的羅三娘麵色更是不好,倒也沒有惱,道:“好一張利嘴,等會變叫你屁都放不出來!”


  姝凝哈哈一笑道:“原來你的嘴是用來放屁的,怪不得那麽臭。”


  “你!”羅三娘這回終是生了火氣。


  “好一個無知小輩,看老娘怎麽教訓你!”羅三娘說罷便衝這邊飛來了。


  “先熱熱身,別跟她真打。”姝凝道。


  陳寅應了聲是,輕輕一起,迎麵而上,姝凝好整以暇的躺著,嘴裏幾許橫著自己的歌兒,好不自在。


  空中的二人交纏了一番,對掌一擊,被對方的內力各自震得向後退了開來,落於地上的二人向後滑開了幾步,腳下猛一用力,停了下來,羅三娘紅唇一揚,笑的輕佻,道:“這位小哥有兩下子,要是你現在跟了老娘,老娘便收了你做老娘的壓寨夫君。”


  “放屁!”陳寅頓時惱了,麵上寒到了極點。


  姝凝鬼叫了聲,道:“好注意撒,為毛不要我們秦褚,秦褚長得也不錯,身手也很好嘞。秦褚,待會兒賣力點兒,讓她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猛男!”


  語畢,青翼衛個個麵如煮蝦,紅的嚇人,聽到這話,有些忍不住低笑了起來,秦褚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黑,變幻莫測,陳寅簡直哭笑不得,實在搞不清這位主子的心思。


  “看來這回老娘是有豔福了。”羅三娘蘭花指輕掩著唇,嬌笑的聲音顯得妖裏妖氣,使人能起一層雞皮疙瘩。


  “這些人你們打得過不?”身後傳來一道懶懶的聲音。


  青翼衛道:“郡主放心!”


  姝凝打了個哈欠,道:“會不會受傷?”


  陳寅筆直地站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的人,道:“謝郡主抬愛,我等誓死拿下他們。”


  “郡主放心!”青翼衛道。


  “對付這些人還想丟了性命,看來忠王府的飯你們是吃夠了,給本少聽著,誰要是受了傷,那本少便親自結果了他!免得他丟本少的臉麵!”姝凝冷喝一聲,語氣再沒了先前的懶懶散散。


  青翼衛先是一滯,立刻覺悟,道:“是!”


  姝凝身邊立刻圍了兩人,護在了她的身邊,對麵傳來一陣嬌喝,“給老娘上!老娘要親在捉了那個小雜種,給大夥開開葷!”


  青翼衛頓時變了臉色,身形一晃,立刻迎了上去。


  刀劍揮舞,寒光四射,劍氣逼人,鮮血染紅了一方方土地,耳邊傳來一陣刀劍拚殺的的聲音。


  樹上的男子唇角一揚,看著一身男裝,卻頭戴花環在地上翹著二郎腿晃啊晃的女子,心道:真是有趣!

  羅三娘飛身過來,手中的鞭子徑直將守在姝凝身邊的二人甩到了一邊兒,羅三娘落到了姝凝麵前。


  姝凝恍若未覺,腿依然晃啊晃的,悠閑著。


  “聽說忠王的那位小郡主人如其名,凝然嫻靜,貌若仙姝,今日一見,原來是個不倫不類。”


  這時身後的青翼衛舉刀向羅三娘劈來,隻見她麵上仍是笑意,鞭子一揮,直直衝二人麵上掃去。


  那兩人偏頭一躲,再次襲來。


  姝凝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打鬥,起身拍了拍屁股。拿起手中的弓,向一邊糾纏的身影射去,一黑衣男子立刻倒地。樹上的人心中暗叫:妙哇!


  那個青翼衛一愣,臉上有些看了眼姝凝的方向,隻見她衝他搖了搖頭,一副我很失望的模樣。那名青翼衛心中一顫,趕忙向另一個黑衣男子刺去。


  射了十箭,箭無虛發,倒在地上的人早已魂歸地府,不遠處的打鬥越來越激烈了,姝凝看著與羅三娘惡鬥的兩人,自身後取出一支箭,微微揚唇,朝著她的腋下穿插而過,羅三娘猛地一驚,才躲開,便見又一支箭朝著她向她偏轉的方向射來。


  她眼中一寒,立刻將箭揮了回來,一名青翼衛心中一跳,運出內力,將飛去的箭掃偏了幾分。


  姝凝拉著箭一點也不為所動,朝著那名男子的頭部射去,樹上的人眼中一閃,心道:這女子狠辣呀,為了殺人真是連誓死保護她的人也不放過。


  就在他咧咧嘴搖頭之際,卻見那箭在空中滑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輕擦男子的發頂卻未傷及他一分,直接射穿了羅三娘的發髻。


  白衣男子立時愣在了那裏,心道:好箭法!


  那位青翼衛心中一驚,看向姝凝時隻見她衝他挑眉而笑,男子有些汗顏,想到他們還要讓郡主費心,甚覺羞赧,心裏卻不禁對她深深折服。揮劍直向羅三娘,手中的劍壁紙原先更為迅疾。


  “可惡!”受了羞辱的羅三娘大怒,此時麵上再無原來的嬌笑妖嬈。


  長鞭在二人身上一甩,直接飛身至姝凝麵前,揚起鞭子就衝著姝凝的臉來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際,甩起的長鞭被身後的劍斬成了碎末,秦褚道:“找死!”直接提劍而上。


  耳邊的殺聲漸漸地弱了下來,掃了眼場內,便見倒地的黑衣人越來越多。青翼衛個個矯健颯爽,看得人是熱血沸騰。


  幾聲慘叫傳來過後,黑衣人悉數被滅,青翼衛齊齊回到了原位,看著與秦褚打鬥的羅三娘。


  姝凝嗬嗬一笑,拉滿弓,一鬆,箭矢激蕩著周邊的空氣,隻聽嗖的一聲,箭又插在了羅三娘的發間。


  羅三娘此刻也不禁心中一顫,眼中卻是冷到了極致,偏身繞過秦褚,手中露出數十支飛鏢,悉數向姝凝射來,麵前的青翼衛紛紛揮劍,一聲聲尖銳刺耳的聲響過後,青翼衛的劍全部斷裂,他們眼中均是一震,暗器羅三娘,果然名不虛傳。


  被打到一邊的暗器借著不同劍麵再次飛回,交錯向眾人射去。


  大家拿著斷劍將飛鏢劈成粉碎,迎著羅三娘而上。


  陳寅緊緊護在姝凝麵前,這時,姝凝道:“全部住手!”


  那些上前的人腳步一頓,不解的看著姝凝,秦褚手中的劍破開一大片寒光,羅三娘被劍氣震得飛落在地,她冷哼一聲,退開數十米,道:“有兩下子!老娘倒是小看你們了!”


  姝凝站了起來,嗬嗬一笑,道:“騷婆娘的鏢使得可真是漂亮,佩服,佩服!”


  “哼,小雜種的箭法也不賴。”羅三娘一嗤。


  “小雜種說誰呢!”


  “說的就是你!”羅三娘笑的妖豔。


  姝凝爆笑而出,心中感歎,這年代怎麽盡是些人頭豬腦啊。


  羅三娘眉眼一冷道:“你笑什麽!”


  “原來說我的是小雜種,羅三娘你一個徐老半娘了,用這個小字隻怕不妥,老妖婆倒是很貼切。”姝凝笑哈哈的道。


  樹上那人聽到此話,也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找死!”羅三娘作勢就要上前。


  姝凝叫了聲“暗器!”就拿著手中的石子扔了過去,羅三娘一腳踢開,姝凝邊跳邊蹦,連扔了幾個石子在她腳下,不時地說著暗器。


  羅三娘一哼,眼露輕蔑,就站在那裏,看她將石子扔到她腳下。


  姝凝眼中寒光一閃,捏出一隻銀針向她射去,手中力道極大,速度極快,快到使人感覺不出來。


  姝凝停了下來,笑嗬嗬地拍拍手,道:“你中暗器了。”


  “是嗎?”羅三娘諷笑。


  “一,二,三,砰!”


  “你……”羅三娘語不成調,眼前一黑,隻覺意識開始變得渙散無比,姝凝嗬嗬一笑,這可是她提純十倍的迷藥,羅三娘可真是走運!

  砰地一聲,那羅三娘已軟了身子,摔倒在地。


  眾人均是一愣,沒有人知道姝凝是什麽時候出的手。


  看了眼倒地的人,姝凝拍拍手,臉上再無笑意,冷聲道:“帶走!”


  “是!”秦褚上前製住了正欲將銀針逼出體外的羅三娘,點了她的穴道,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就在此時,秦褚道:“樹上的朋友,看夠了,也該好生離去了,不該說的,還請管好自己的嘴巴。”


  姝凝淺笑,這秦褚的內力果然不錯,也虧得被稱為左右飛將之一了。


  樹上的白衣男子一笑,冷聲道:“你算什麽東西!”


  話才說完,便見一支箭擦麵而過,男子仍是雲淡風輕,心裏倒是起了絲波瀾,姝凝看也不看地冷聲道:“管不好你的嘴,此箭定不會射偏。”


  “兄弟們,回家!”姝凝率先離開。


  “是!”幾人齊道。


  身後火勢越來越大,濃煙滾滾,小樓已燒的麵目全非。


  看著離開的青翼衛,白衣男子道:“厲害啊,這個凝香郡主,可比傳聞中的有趣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男子想到了手中的羅盤,一愣,心道:這……回去該怎麽說?還是如實稟報吧。一個小丫頭片子,誰怕你啊,此事本公子定是要立即稟報府主的!

  一路上,姝凝已命人將今日擒獲羅三娘之事歸給了他們,並告訴他們,若有問起,那麽隻需說她隻是想出了火攻的計策。


  眾人連忙應了聲“是”。


  再回府,姝凝直接向如顏冰清的房間走去,入眼便見小包子坐在一邊,晾著手中的藥,而那兩人已經睡著。


  姝凝問了下冰清的情況,知道她隻是受了驚嚇,便安下了心,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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