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怪招連連
就在那一刻,忽然聽到幾聲慘叫,再睜眼,所有的人已倒下,鮮紅的血液流滿了地板。她在地上發現了一把如玉如冰的小刀,就在那時,那些屍體詭異的燃燒起來,變成了一具具幹屍。
她和她都愣住了。最後她顫抖的穿好衣物,跑到那人身邊,卻見她驚恐地看著自己,眼中滿是驚懼,直到現在她也不知為何她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最後她將自己抱住,二人痛苦了一場。
最後她將那把刀呆在了身邊,那個人卻說那是一個邪物,而她倔強的的不願舍棄它,還給它起名叫小妖,最後那個人卻在自己睡著之際將它丟盡了大海。為此她整整一個月沒理她。現在想起,她覺得她說的是對的,這把刀,可不就是很詭異嘛。隻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陰陽兩隔……
看著手中的清歌刃,姝凝試探性地喚了聲“小妖”,清歌刃立刻閃著幽藍的光芒,一下又一下,似乎在回應著她。
仰麵看著這深沉的夜色,姝凝苦笑,闔了闔眼中的濕意,她不願再醒……
翌日下午。
忠王趕到盛怒閨閣門口,道:“來人!給我把門撬開!”他臉上浮著盛怒,心中卻擔憂不已,本以為她隻是想自己靜一靜,沒想到她今日絕食,這叫他如何不氣,生怕她一時想不開……
忠王身後的幾個護衛立刻上前,三五下,將門撬開,忠王腳步有些著急,進了屋子,隻見,盛怒麵色慘白的躺在了地上,忠王一顆心掉的老高,身子晃了一下,冰清直接跑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裏,叫道:“小姐,小姐,醒醒……”
“來人!快請禦醫!”忠王聲音帶了絲顫抖。管家應了聲是,立刻趕了出去。忠王將姝凝包了床上,不時的看著門外,掃向跪著的三人,道:“你們是怎麽照顧小姐的!竟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
忠王怒了,沉著臉,冷聲道:“來人,將郡主屋裏服侍的丫鬟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一時之間,眾人靜若寒蟬,無人敢上前求情。
當姝凝再次醒來,之間身邊的丫鬟換了人,詢問之下,被自己聽到的消息差點兒炸暈過去。
先是如顏等三人被忠王大的半死,再是上官鴻受傷昏迷,隱隱約約姝凝猜到了原因,第三個消息,猶如重磅炸彈,幾乎將她炸死過去。
忠王和宸王因她兒勢成水火,鬧到了皇上麵前,最後皇上大手一揮,辦了到賜婚的聖旨。令二人一個月後成親,姝凝聽完這些,原本蒼白的臉上立刻變得“紅潤”了,她像極了炸毛的貓咪,幾乎暴跳起來。如今的情況怎一個亂字了得。
兩日前。
禦書房內,軒轅子賢看著手中的的聖旨,笑的像個狐狸,眼中流出濃濃的色彩,他要給他的好弟弟送份兒大禮,不知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是造反,還是接了它,想到他吃癟的樣子,他就覺得非常有趣。今後的日子一定會更有趣兒,索性一場好戲,看個夠。
淩若風搖搖頭,覺得皇上是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尤其是上官姝凝醒後,自古君心難測,說的又豈會是假話?
“她派出去的人去了哪裏?”軒轅子賢靠著椅背,顯得懶散不已。
淩若風道:“郡主派出去的人去了各大寺廟,還有一些算卦的攤位。”
軒轅子賢聽罷,眉宇一蹙,道:“所為何事?”
“依微臣看,是找人。”
“何人?”
“一個和尚和一個老者。”淩若風道。
“哦?”軒轅子賢感到好奇。
隻聽淩若風道:“郡主下了死令,不許任何人透漏任何消息。微臣可是好不容易從忠王府青翼衛手裏找到這些東西,絕對讓皇上大吃一驚呢。”淩若風一笑,拿出袖間的畫卷。
“哦?是嗎?”軒轅子賢挑了挑眉。接過畫卷,軒轅子賢緩緩打開,看到畫上的人物,眉宇驟蹙,的確令人震撼。畫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好似真人一般,如此高的畫技,不曾料想,會是她的傑作。
看著軒轅子賢臉上的表情,淩若風一笑,道:“微臣說的不錯吧。”
軒轅子賢淺笑,道:“的確。”
打開另一幅畫卷,隻見畫上是一個手拿念珠的僧人,僧人滿麵和善,雙眼明亮深邃,帶著幾分看透世間的神韻,不得不說,她的畫技十分精妙。
“她找這二人做什麽?”
“這二人應該還未找到,微臣也不知郡主何意。”
“盡快查出畫上的二人,看她究竟意欲何為。”
“微臣遵旨。”
是夜。
月明湖,一人獨立湖邊。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閉著的雙眸這才睜開。
“主子……”一道細軟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如何?”
“奴婢該死,至今還未查出。”
男子雙眼一眯,“是嗎?”
鐵麵下的俊顏,看不出一絲表情,雙眸微冷,淡淡地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青翼衛,果然有兩下子,不過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事情的進展比他期望中的發展的更快,準確的說,更有意思。
“消息放出去了嗎?”
“回主子,消息已傳到他耳中。”
男子揚唇,月明湖的清波微漾,在夜光下反射出淺淺的光芒。男子聲音帶了絲愉悅,道:“很好。”
女子聽罷,這才鬆了口氣。
望向遠處,男子眼中露出幾分期待,相比很快就能看到青翼衛與倚月樓的爭鬥了,正好看看二者的實力。男子眼中劃過一絲嘲意。
才服完藥,忠王腳步沉沉的走了進來。
姝凝一滯,連忙起身。
“爹……”
忠王掃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地道:“混賬東西!你竟絕食求死,將自己的父兄置於何地!”忠王滿聲質問,一張臉沉得如鍋底。姝凝不語,她哪有絕食求死,隻是不想麵對很多東西罷了。
見她不語,忠王反倒更為生氣,看來果真如此。這個逆女!怒海翻滾,不可遏止,姝凝垂著頭,隻想知道如顏等三人的消息,還有上官鴻受傷之事。
感覺到忠王的怒氣,姝凝淡淡地道:“爹爹誤會了,我哪有絕食求死,不過是因為睡的時間長了才忘了吃飯。”
忠王聽罷冷哼一聲,卻不言語,看著她臉色依舊蒼白,他終是不忍在出言斥責。屋內陷入了死寂,姝凝隻見忠王坐在凳子上,似乎在沉思什麽,半晌隻聽他道:“事已至此,你其他的不用多想,爹會為你做主,你隻需安心待嫁即可。我的女兒,我斷然不會讓她受了委屈。”忠王沉聲,似在安撫她,又似在給她保證。
想到上次宸王回朝,她被關進大牢,雖則忠王不曾探視,卻也極力斡旋,否則,她怎麽可能安然無恙。隻是這一次事情沒那麽簡單,她的周圍有好幾股勢力,那些隱在暗處的人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現在還讓他嫁給宸王,忠王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姝凝沉默不語,忠王最後歎了口氣,聲音有些滄桑無奈,她不知這份無奈來自哪裏,也不知他究竟盈滿了自己什麽,隻聽他道:“好好吃藥,莫要再亂來,為父隻求你平安。”說罷背手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們在她心裏到底有多重。
家人?想到這個詞,她覺得有些可笑,笑著笑著便笑出了聲。
起身後,姝凝去了浣衣房,問了管事,才知這回忠王是動了真格,下了狠令,誠心要懲處如顏三人。姝凝再想,也許他是警告自己安分守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