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坦誠
他揉著被踢了十幾下的某部位，不禁莞爾。忠王府的青翼衛……嗬嗬，上官鴻，不錯，很好，男子嘴角上揚。
日日呆在這王府，即使再美的景色也有看完的時候，昨日一場雨下過後，空氣顯得愈發新鮮。
天空湛藍湛藍的，純淨的像一塊兒藍寶石。
天際有幾絲雲，恍若羽毛輕浮在空中。
王府的書的確很多，但古今字體有別，花了些功夫，姝凝才將那些生僻的字兒給記住。
放下上官鴻從皇宮借來的醫書，心頭一熱，她想出去走走，順便去查查望風樓。
雜談集中，詳細記載了雲滄各國有名的組織。
其中，望風樓，是玄豐最有名的消息販賣場所。此處隱蔽，且要想從望風樓得到消息，自然要花些銀子，好在價錢是與消息的價值掛鉤的。
望風樓知曉許多秘聞軼事，或者江湖，或者朝堂，涉及皇家貴胄，世家大族，以及社會上的各個組織。姝凝有些好奇，如果是這樣的，那麽，為什麽統治者還會允許他的存在？再者，江湖魚龍混雜，望風樓到底是和來曆，竟一枝獨秀，屹立不倒？
隔了半晌，姝凝下定決心，要乘著這大好時光出去走走。
推門而入的冰清和巧玲訝異的看著整理衣衫的姝凝，冰清皺眉問道，“小姐，你怎麽穿男裝？”
姝凝嗬嗬一笑，給她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湊向二人，悄聲道：“我要出去走走，呆的有點悶了，你們誰跟我去？”
二人異口同聲，“不許去！”
“上次你偷偷溜出去，老爺差點把咱們給罵死……”冰清不滿地看著她道。
巧玲也很是狗腿的點點頭。
姝凝沒好氣的看了二人一眼，道：“你們不去，我自己去。那你們一個人穿上我的衣服，另一個把風就行了，反正不能讓爹知道。”
“不行！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冰清寧死不同意。
“哎呀，行了行了，我找人保護我總行了吧？”姝凝不耐煩的擺擺手。
二人互看一眼，微微放下心來。
姝凝笑嗬嗬的揉揉二人的發，貓著身子溜出了門。
街上一如往常的熱鬧，身後的尾巴讓她覺得不自在。姝凝勾唇一笑，想了個法子成功地甩掉了身後的人，消失在人群中。
不知是否能查到這些東西，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準備到最有名的望風樓去看看。那裏有最佳的說書人，想必這裏很多消息都可以在那裏查到。
走到一處，迎麵來了幾人，不停地抱怨。
“真是有傷風化！”
“可不是！”
“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
一家酒樓裏出來幾位年長的人紛紛搖頭歎息，眼中滿是鄙夷。
“不要！爺，饒了妾身吧！”一個女子驚恐地求饒。
姝凝眉一皺。她好奇的走了進去。
有些人不時地睇一眼嘴裏麵的那一桌，女子紛紛紅了臉，有些羞得別首出去了，包間內傳出女子低泣的聲音。
姝凝拉了一個人到：“發生什麽事兒了？”
男子撇了她一眼道：“你想知道，自己湊上去看唄。”
姝凝一滯，還真的上前去了，竟看到一男子撕扯著女子的衣服，女子露出雪白的肌膚，他將頭埋在女人身上，女子屈辱地哭泣。
姝凝頓時惱怒了，丫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強暴良家婦女！
她氣憤地上前拍拍那人的背。
男子仍舊啃食著女子的脖頸。
“喂！”姝凝使勁兒拍了拍男子的背。
“滾！”男子轉過頭暴喝一聲。
姝凝顫了顫身體，繼而揪著男子的衣領，將從那個女人身上扯下來，摔在地上。
男子看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個子，大怒，道：“你找死！”
“大爺我就是找死！”姝凝脫口而出。
當看到他的臉時，一時愣住，好美的……男子。
麵如白玉，雙瞳含水，鼻梁英挺，紅唇似血，鮮紅欲滴，說不出的嫵媚。他烏黑的頭發如綢緞般披散在肩上，有著一副臉女人都自卑的容顏，雖帶著幾分陰柔之氣，但他臉上的怒氣已將這種陰柔之氣驅散。
嫵媚？一個男人？姝凝對自己的這一認知感到好笑。
男子看到貼著滿臉絡腮胡的小個子正以花癡般的眼神看著他，不禁更為惱怒！
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雙眼冒火，想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被掐著脖子的姝凝立時反應過來，一腳踢到他的下身，男子痛苦的捂著自己的下身，姝凝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朝他眼睛上，賞了他一拳。
男子勃然大怒：“大膽，連本……”
未等他出口，姝凝一拳朝他的鼻子揮去，男子捂著鼻子痛吟，一時之間，酒樓熱鬧非凡。
姝凝趁其不備，朝他褪下掃去，男子立刻倒地，“對一個女人用強，你還是不是男人，大爺我今天就替全天下女人好好教訓你這個登徒子！”說罷酷酷地一掀衣擺，伸出一隻腳很爺們兒地踩在凳子上。
男子這回錯愕了，是她？！這的確是她的聲音！剛剛光顧著生氣了，竟沒聽出來。她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
他立時閃身過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姝凝大驚，男子迅速扼住她的腕，去撕她臉上的假胡子，姝凝荒忙將臉捂住。
他是誰，看樣子是認識她？
為了擺脫這不利的處境，她再次朝他的胯下襲去，男子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這樣的錯誤，難道他會再犯一次？順手抓住姝凝的腿，姝凝一笑，男子一愣。
繼而傳來男子一聲驚呼，雙眼不知進了何物，姝凝看著那張滿臉麵粉的男子哈哈大笑，道：“告訴你，你中了本大爺的蝕骨散，不出多久，你的狗眼就會出血，化膿，潰爛掉，哈、哈、哈。”仰天大笑三聲，撈著女子轉身就跑。
“放開我！放開我！”女子憤怒地喊著，姝凝一滯，那女子手得了空，一巴掌甩來，姝凝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腕，詫異地道：“爺我幫你，你還敢打爺？！”
“放開我！”女子惱怒的掙紮著，“不用你來假好心！你最好將解藥交出來，否則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姝凝愕然，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可是為了幫你！你還為那樣一個禽獸說話？！”
“大膽！敢侮辱當朝……”
“請小姐跟我們回去。”兩個護衛站到她身後，冷冷的道。
姝凝一驚，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找到她了。姝凝朝著他們的身後大驚詫叫道：“爹，你怎麽來了？！”
二人立刻轉身跪下，道：“屬下參見王爺。”
姝凝心裏狂笑，一閃身，飛也似的跑了。
“上當了，快追！”一護衛反應過來。
王爺？小姐？女子一時愣住，猜測著她的身份，忽想到酒樓裏……她不由得惶恐起來。
“喂，你們兩個做什麽？快解開本小姐的經絡！喂，你們兩個聾子！”姝凝顧不上什麽形象了，此刻氣的大叫。二人雇了一頂轎子和兩個轎夫，一起將她抬了回去。
自是不用說，她被上官鴻狠狠地說了一通。最後在姝凝的百般討好下才沒讓忠王知道。
上官鴻有些頭疼了，這丫頭的性子還真是變了，雖常年在邊關，但每次回來總要去看看她，細細想來，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的確是有些差別。
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真不知她是從哪學來的，上官鴻再次搖搖頭。
夜晚，姝凝屋內。
“小姐最近怎麽對醫書感興趣了？”冰清看她這十幾日偶爾會翻醫書，便隨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