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她在哪裏(求收藏)
大原來不及穿衣服,慌忙地走出來。
窗簾是拉開的,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他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被人看見,也不在意屁股在光線的映襯下多麽閃耀了。他要找丁曉涵,在這屋內!
客廳沒有人,廚房沒有人,廁所呢?更沒有人。不但沒有人,連丁曉涵的散落在沙發上的內衣、內褲,以及包包都不見了。
“這女人會不會騙我?”李大原自己對自己說。
既然丁曉涵不會做飯,有可能是下樓買早點去了。不過,在大原印象裏丁曉涵似乎不是那種喜歡伺候人的女人。但是一反常態也說不定,因為昨日一夜她已經夠反常的了。
他這是在極力安慰自己,他實在太害怕那得來不易的短暫幸福會悄然失去了。
他拿出手機給丁曉涵打電話,依舊是“老婆”的名字。而昨晚確實他也是這麽稱呼丁曉涵的。
電話呼出後會有幾秒的短暫靜音,他講手機貼在耳邊,著急地等待著,幾秒好像忽然間延長了好幾倍,怎麽這麽久?而他覺得越久,他的心跳就越加速跳動。
不到兩秒的電子幹擾聲,準備接通了。他將麵臨的是怎樣的結果呢?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騷蕊(sorry)。”
裏麵剛說出“騷蕊”還沒有說“尤啊(your)太力風(telephone)”就被他掛了。中國移動的電子女聲此刻讓他感到格外厭惡。其實,每當這娘們兒在電話另一端說話的時候都是最令人鬱悶的,你將麵臨對方拒接,未接,關機,占線,無法接通等狀況,總之她一說話就沒好事。
李大原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點起一隻煙,接連深吸了好幾口,給自己壓壓驚。也許丁曉涵是因為手機沒有電了,畢竟她昨晚手機沒有充電。
都到了這個時候,李大原還沒有心理準備宣判複婚的死亡。
他的思緒現在分成了互相對立的兩派,一派在勸他安慰他事情並沒有那麽遭,說不定等一會兒丁曉涵就會回來。而另一派讓他醒醒吧,不要執迷不悟地為這個女人再傻下去,她已經騙了他。
這兩派互相僵持著,不相上下。
大原就這麽發呆地坐著,煙兒一根接一根地抽著。
屋內格外安靜,甚至都聽不見草缸流水的聲音。然而,掛在牆上的鍾表滴答滴答的走針聲卻極其刺耳。
大原眼睛直直的盯著秒針一點點地順時針轉動。
一個小時過去,煙缸裏煙卷已經排列出完美的一圈。可是那厚重的防盜門一直也沒有響。丁曉涵根本就沒有回來。
隻要不是智障人士,通過種種跡象都應該能清楚丁曉涵是不會回來的,大原當然知道,但是他就是不敢承認。因為他沒法承受那先前突如其來的甜蜜又在短短的一夜過後被重重的打擊了。這就好比把一個人捧得很高沒多久又狠狠地被摔在地上,前後上下的落差實在太大,那種滋味活能把人難受死。
不必安慰,不必彷徨,不必懷疑,李大原,沒錯,丁曉涵就是騙了你。她故意扔出糖衣炮彈迷惑你,讓你放鬆戒備之心。然後再用身體誘惑你,讓你輕信她的編造的滿是蜜謊言,讓你流離在她那充滿牛奶與糖果的蜜之地深處無法自拔,最後當你沉浸入夢鄉又不想醒來之時,果斷撤離。一點節操也不給你留下。
他感到現在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被拋棄在荒野,沒有食物,沒有水。
“還好,我有視頻。”他想到了製約丁曉涵的唯一把柄,“不對!”
他應該意識到了什麽,丁曉涵既然騙了他,那騙他的目的是什麽呢?
是視頻,無疑!
他叼著煙卷,迅速打開電腦。緊盯著屏幕,隨著開機的進度,他的理智也在慢慢恢複著。
進入硬盤,d盤中視頻的文件夾消失了。搜索視頻文件的名稱,於整個硬盤中亦未找到。回收站更是空空如也,被刪的一幹二淨。
“草泥馬,丁曉涵!!”李大原站起身,在客廳內瘋狂地來回走動,他要瘋了,並無休止地咆哮著,重複那咒罵丁曉涵的話語N次。
“草泥馬,丁曉涵!不,我要草擬,草你,丁曉涵,草,草,草!”大原一邊說一邊在煙灰缸上使勁向下碾著煙頭,他把它當作了丁曉涵,被碾得扭曲不已。
子曰:“Nozuonodie。(不嘬不死)”
其實造成這樣的局麵,都是大原自己把持不住,如此簡單的聽信了那絲毫不講感情的女人的諂言,又如此輕易地被她迷惑了心智。
哭泣是障眼法,下跪是佯裝,複婚是幌子,獻身是為了迷情,丁曉涵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而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刪掉視頻。
李大原,李大原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他現在的墜落到了低穀。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並用拳頭毫無收斂地擊打自己的腦袋,他想讓自己清醒清醒。自己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導致了他和陸佳一天的努力白白廢掉。而且恐怕以後再搜集證據都很難了。因為早已打草驚蛇。
丁曉涵也一定不知悔改,一定還會與呂傾國繼續聯係。不僅僅是聯係那麽淺顯,肯定還會有更深入的發展的。
想到這裏他更加痛心。丁曉涵不但用刀子,不,不是小刀,是關公用的青龍偃月刀在他的心上挖了一個大洞,還在那淌著暗紅色血液奔湧而出的傷口上撒鹽。
他無法抑製住傷悲。他想要找人安慰。
曾經如此堅強的男人在這種傷感之下也會找人尋安慰?要明白愛之深傷之痛的情感定律。愛得有多深‘而當你失去它的時候就有多難受。
這時——
“爽歪的麻雀……”
大原的手機響了。是誰打來的?是丁曉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