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所謂未婚夫
“好帥啊!”
“這是誰的爸爸,之前怎麽沒見過?”
“這你都沒看出來?人家不是家長,而是慕老師的男朋友?”
“男朋友?”
“她不是剛接到廖老板的情書嗎?”
“噓!小點聲!”
“你咋就知道是情書,難道人家送禮還要大張旗鼓的用紅包啊?”
“……”
不光是小葵花班的,其中也夾雜著不少隔壁班級的家長。
他們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被慕淘淘聽到。
惡意滿滿。
任宇狹長的丹鳳眼一掃,幾乎就在同時,那幾個長舌婦立刻噤聲!
沒辦法,任宇精致的長相,對於足不出戶、喜歡嚼舌根的師奶們來說,實在太過殺傷力了。
悻悻離去之後,每每咂摸起來,又酸溜溜的回想到,慕淘淘那小妮子,究竟有什麽好的,憑什麽多金,帥氣的,全都要圍著她來轉?
慕淘淘鼓著腮幫子,瞪向任宇:“你來做什麽?”
複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一拍腦門:“不對啊,你又沒有出入證,是怎麽進來的?”
任宇故作神秘,微微一笑:“就憑你家未婚夫的長相,大使館我都進得,小小的一個幼兒園的大門,有何進不得?”
慕淘淘當即就想呸他上一呸。
這家夥自大變成大漂亮之後,連說話都淨撿漂亮的說。
“未婚夫!”
然而,還沒等找出合適的詞語來反擊的時候,喬聽蓮咋咋呼呼的聲音就打進了她的耳朵。
完蛋!
此時孩子們已經被接走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喬聽蓮她們班級,紀律和守時,向來比其他班級要好。
眼下,小葵花班還剩一個朵朵沒人接,正在由馮姨帶著拚積木呢。
她這大嗓門一起,慕淘淘的耳膜都快被穿破了。
“你嚷嚷什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偷溜進來的啊?”
喬聽蓮已經風速飄了過來,上下打量著任宇,最後定格在他唇紅齒白的一張臉上,壞笑道。
“怎麽能說是偷溜呢,畢竟是你未婚夫,說是家屬也不為過,咱們是老派單位,不比那些科技新貴公司,不影響正常辦公之餘,還是很講究人情味的。”
任宇可算是找到一個跟他臭味想通,一樣鑽空子的。
對著喬聽蓮稍微顯露出了淺淺笑意,喬聽蓮瞬間臉紅大半,言語間,更加賣力的為他吆喝了。
“行了行了,你就別看熱鬧了,有時間,還不如去安慰安慰徐欣呢。”
喬聽蓮緊忙收起嬉皮笑臉的做派,皺眉問道:“我忙活了一天也沒看到她,咋啦,姓金的果真來幼兒園找麻煩了?”
慕淘淘搖頭:“不是,但是你知道嗎,比起真刀真槍來幼兒園大鬧,這種無意義的等待,才最是折磨人的。”
“午休的時候,我在走廊上遇到她了,整個人都沒有精神,哪裏還是平時咱們看到的那個嘰嘰喳喳小鬆鼠,現在都快變成快要被吃掉的竹鼠了,擔驚受怕的。時間長了,我真擔心她會得抑鬱症!”
喬聽蓮的臉色越發的沉重,平時,即便情緒起伏再劇烈,她左一層右一層,厚重的底妝,都會將她的麵部表情完美的遮擋住。
然而,每每事關徐欣,慕淘淘總能在她的身上發現不同的閃光點。
慕淘淘說完之後,喬聽蓮立即將手裏一摞資料塞進慕淘淘的懷裏:“你幫我把這些交給娜娜,她知道是什麽。”
轉身便往徐欣班級的方向走去。
任宇站在原地,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的變化,晦澀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很快又恢複了平日裏的玩世不恭。
他繞到慕淘淘的身後,輕聲說道:“未婚妻,有別的男人給你情書哦,不打算公布一下嗎?”
慕淘淘攥緊了信箋,頭都沒回:“要看你自己求他再給你寫一封,就是不知道你這個長相符不符合他的審美。”
任宇神經兮兮的掖了掖衣角:“別,他可不是我的菜。”
慕淘淘:“行了,別貧了,快說,你幹什麽來了?”
任宇撓了撓額角上的碎發:“哦,我算到你今日會有一劫,特有幫你渡劫來了。”
慕淘淘倒吸一口涼氣,就知道從這家夥嘴裏問不出什麽正經話來。
不過,要說這劫……
她四下望了望,見無人,這才喃喃開口。
“你說,當初發生在牛小鳳身上的事,她還能記得多少?”
任宇撇了撇嘴,一副我就知道你放不下的表情。
“哼,我要是她,棺材蓋合上了都不能忘了那些事,你指望她的恨意能減少?我看還是算了吧!”
任宇的話,慕淘淘何嚐沒有想過。
隻不過,越是不想麵對的事情,她就越是存在一絲僥幸。
也不能說單單是她吧,這或許是所有人類的通病。
“誒唷,我的大小姐,就這點打擊就受不了啦?這可不像是你啊,記得那年我不小心弄壞了你愛豆的海報,為了揍我,你可是跑遍了大半個操場,那可算是咱倆初中時期,為數不多的交集了吧?”
“哼,你還說呢,你知不知道那海報是我吃了多少袋薯片才吃出來的,當時咱們學校最有錢的胖妞,出價五百我都沒賣呢,你可倒好,來我家一次,就把可樂撒到上麵了,再加上咱倆當時水火不容的性格,就算你說不是故意的都沒有人信!”
任宇望著慕淘淘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模樣,很是滿意。
這才是他認識的慕淘淘,一個有血有肉,偶爾衝動,但終歸是善良的女生。
“可你不知道的是,當時,全校有一半的學生都趴窗台看到你追我的畫麵了,所以後來總有女生認為你是在追求我,害得她們都不敢給我遞情書了。”
慕淘淘冷哼一聲:“你可別胡說,我能有那麽大的影響力?分明就是你這個麵癱不招小女生喜歡!”
任宇很是委屈:“有你這個母老虎擋在麵前,她們敢行動才怪了。”
“你!”
好吧,好吧,慕淘淘承認任宇說的那個猶如悍婦的女人,確實是曾經的她。
隻不過,好歹過了十多年,人都是會變的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