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滿臉惡意的道:“知情不報,你以為自己還能撇清了,就不我們逃走之後,那幫子獄狗們會不會拿你來撒氣,哈哈哈”。
他似乎預想到那會是個什麽樣的場景,怒氣和積壓在心底的怒氣都消散許多,看逸疏的眼神沒了膈應和忍耐,反而充滿了憐憫和得意。
“得意?”還有什麽比看眼前這個自私又專斷的小白臉倒黴還要興奮的事。
逸疏默然的看著他笑一會,等幾人笑夠了,他才道:“你們說的情況似乎還真的有可能會發生,不過多謝您們動嘴提醒了我,這裏是殘酷的西方監獄,人們崇拜暴力”。
“看來,為了讓我避免受你們的牽連,我還真的做點什麽,要保證在我出獄之前你們什麽計劃都做不了才好!”
“你們走了,誰給我做勞務呢?“逸疏打了哈欠,懶散又悠閑。
”混蛋,混小子你又想做什麽?“
逸疏攤了攤手,”夥計,我的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問題是你們想幹什麽!“你們難道都是腦殘疾了嗎,若我是你,就把提醒的話咽到肚子裏,然後暗地裏搞偷襲。”
”fuck!我們說說玩的.……我們不想做什麽!“
逸疏無可不無可的嗯了一聲,嫌棄的甩甩床上散著臭汗味的被褥,”嗯,希望會如此吧!“
話外之意是他並沒有相信幾個人能說到做到,但他絲毫不懼怕就是了。
——
”給我換一條幹淨的被子,對剛洗過的“
”還有毛巾,我要一條嶄新的……怎麽沒有嗎?那就想辦法去搞一條來!“
”其他日常用品不用我說了吧,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不然會如何……你們該知道的!怎麽就沒挨夠打呢?“
……
半鬆懈半警戒的在監獄大牢裏睡了一晚上,此間,發生了一些小插曲。
幾個心裏憋著不服的室友想要搞偷襲。
但,聰明的逸疏當場狠狠的還擊了回去。
折騰了半夜,下半夜的時候,幾個人終於被他打‘怕’了,這才消停下來。
可是,事情並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一向都是個很講文明的人,大多時候,他也是個寧可動嘴不願動腿的人,耽誤了他的睡眠,還消耗了他不多的體力,這筆賬肯定得記小本本。要知道,從被警察抓捕,到打架,他真的一整天都沒吃飯。
當然,新環境太糟糕,有飯他能不能吃得下,還是另說。
但,他真的餓啊!
於是,次日早上就發生了這一幕:逸疏半嫌棄半講究的將自己圈在腰一圈,惺忪的睡眼,一副‘嬌氣寶寶要抱抱’的慵懶做派,對著三個鼻青臉腫的室友指手畫腳。
三個室友,一個彎腰駝背,一個瘦骨嶙峋,一個凶悍強壯,湊在一起形成的特殊氣場,又詭異又陰森,再搭配上他們青腫臉孔上那努力諂媚討好而刻意的擠眉弄眼的猙獰表情,就更加令人忌憚了。
在他們的襯托下,端坐在上鋪的逸疏小少年,眉綺目秀,雪膚花顏,高貴冷豔的仿若佛前蓮座玉童。
他在上頭指七指八,發號施令,而三個凶悍如修羅一般的大家夥,唯唯諾諾的,像個受氣小媳婦般的隻有點頭的份。艾瑪.弗蘭德利剛走進獄鐵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混亂糟糕的監獄環境,並沒有讓她感覺畏懼,相反,即便是走在潮濕陰冷的監獄巷道裏,她的身姿依舊曼妙,步伐依舊優雅到了極點。
她所經之地,沸騰的監獄皆回歸安靜,像是吵雜的戰爭電影被人突然暗了暫停鍵。
同為美人,艾瑪.弗蘭德利和逸疏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一個是聖潔端麗,一個魅惑眾生。前者是讚歌一片讓人心向往之,而後則是禍亂的源泉,惹欲橫流。
她真的太美了,凡是見過的人無人不想要膜拜臣服,這是一種超聖的心理,世間一切的肮髒和黑暗靠近她,隻會被她身上的神聖氣息滌蕩消散,而所有的傾慕和覬覦對她而言都是罪不可恕的褻瀆。
“神女臨世!”
這是全監獄裏見過她的男人腦海裏浮現的一個詞語,他們瘋狂而炙熱的目光觀察著她,大力的喘氣呼吸,沒有人敢於出聲,心怕一點動靜發出,就會驚擾了神女‘遊覽’的好心情。
他們貪婪的望著神女美好的倩影,不少人已經滿臉淚水,他們要將她的身影永遠的留存在自己的心間,一生惦念,百死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