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一聽是文家傳了消息, 文錦心反應的比沈玦還快,迅速的從他腿上跳了下來,拉著沈玦就要走。


  “表哥, 快點快點,祖父來消息了。”


  可沈玦偏偏坐著不動,他現在渾身都透著不爽, 接二連三的好事被人打斷誰能高興,尤其是小姑娘不配合,讓他更是無法發邪火。


  文錦心哪裏拉得動他呀, 別看沈玦又高又瘦的,其實摸著結實又淩厲,別說文錦心了便是再來一個她都推不動沈玦, 尤其他還是故意的不動, 就更別想拉動他。


  沈玦也無賴的很直白,將自己的臉頰往前微微一伸,意思十分的明顯。


  他就是不要臉怎麽著吧,對著未來的小媳婦臉還拿來做什麽用。


  文錦心心裏又急,還碰上沈玦不合作,嬌嗔的拉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 嬌滴滴的喊了聲表哥, 平日裏他是很吃這一套的。


  隻要是她這麽低低的喊上一句,沈玦多半就不會為難她,可這次卻不管用了。


  人家來傳話是喊沈玦,可沒有說她, 文錦心倒是想自己去, 可這就顯得她太關心這件事了, 看著像她很愁嫁人, 她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就隻能去哄沈玦。


  咬著下唇看著無賴的沈玦,躊躇片刻還是妥協了。


  文錦心學著之前兩回那樣,想要飛快的在他臉上擦過就算數了,沒想到沈玦早有準備,在她靠過來的時候,直接就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


  就在她的唇碰到他臉頰的瞬間,沈玦壞心眼的側過臉,等文錦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與自己的柔軟唇瓣不同,滾燙炙熱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氣血猛地往腦袋上衝,這在時刻提醒著她,她親吻到的是什麽……


  文錦心瞪大了雙眼,看著近距離的沈玦,她幾乎要迷失,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她前世都沒有和沈恒璘如此親密過,此刻卻和沈玦親吻了。


  不過就是一瞬的觸碰,卻讓她渾身酥麻連腳趾都忍不住的想要蜷縮。


  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用力的在沈玦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然後用了渾身的力氣將人推開,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


  門口守著的阿冰還在焦急的等著,爺這是在做什麽呢,怎麽還沒出來,就感覺到一陣風擦著他的身邊衝了出去。


  一瞧那衣裙的顏色以及裏頭隻有可能出現的人,還有些納悶,表姑娘這是怎麽了?

  然後阿冰就探頭往裏麵看了一眼,得了,自家爺更奇怪,一手捂著臉坐在椅子上傻笑!

  阿冰被他笑得有些發慌,渾身一個哆嗦,這要是別人他信,可他家那是個上天下地鬧得整個城都不得安寧的人,居然會有一天露出這樣的神情,簡直堪比六月飛雪的奇觀。


  雖然隻是輕輕的一碰,或許比之前臉頰上的輕吻還要輕,但沈玦還是通體發顫心尖酥酥麻麻的,隻覺得世間所有美好的詞語都無法形容這樣的感觸。


  至於手臂上的傷口,這回倒是用了點氣力,真的留下了齊整的壓印,可這壓印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愛,連血都沒有,下回他得教教她怎麽咬人。


  最好能讓他親自示範一遍,越想越覺得心裏蕩漾,心情美得不得了,嘴角的笑就沒有收斂過分毫。


  沈玦回味了一番,才想起人跑了,這才舒舒服服的起了身,往前院去,小丫頭便是跑也跑不到別處去。


  果不其然,等沈玦到的時候,文錦心正乖乖的坐在老太妃的身邊,但他進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她眼神的閃躲。


  而且還故意的撇過臉去不看他,耳朵尖都還是紅紅的,這是羞的狠了,但他可不後悔,甚至心中已經想好了以後要再多欺負幾次。


  但眼下還有正事,隻能晚些再去哄哄小姑娘。


  “你小子做什麽去了,這麽晚才過來,趕緊的,文家來消息了。”


  難得的今日沈劍青和老太妃都在,就連李氏也坐在一邊,但她很識趣的從沈玦進來起就沒有說話,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方才被隻小野貓撓了一下,耽擱了點時間,信呢?讓我看看。”


  “府裏怎麽會有野貓?抓著哪兒了?可不能不當回事,一會讓大夫瞧一瞧。”


  聽到小野貓,文錦心敏感的探出了小腦袋,這是說她咬他手臂的事,明明幹壞事的是他居然還敢說她是小野貓。


  文錦心都羞死了,若是被人知道她咬了沈玦還讓她如何做人,狠狠的瞪了沈玦一眼,他這個壞蛋。


  “沒有大礙,就是隻小奶貓可愛著呢,她哪會咬人啊,根本就是嚇唬人的,不說這個了,看信吧。”


  老太妃這才放心,點了點頭讓沈劍青把信拿出來。


  畢竟是沈玦的婚姻大事,她又是個寵孫子的,信拿到手也沒有看,就一直在等沈玦到。


  沈玦接過信箋,小心的打開,信箋折了好幾折內容很多,他仔細的從頭看下來不敢有一個字漏過,從未有的認真和虔誠。


  可越看他的臉色約凝重,眉頭微微蹙起,看完之後發現後麵還有折起的另外一封,上頭寫著,吾孫錦心親啟。


  “這是文老爺子給你單獨寫的。”沈玦不方便看,就遞給了文錦心。


  文錦心沒想到還有她的信,詫異的接了過來,前世並沒有單獨的信過。


  老太妃看他讀完信臉色不太好,就有些焦急起來,若是成了他的神情肯定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


  “信上說了什麽?錦兒的祖父是什麽意思。”


  “文老爺子上個月才聽聞阿錦家的噩耗,本就身子不好,聽後更是直接臥病不起,這一個月請了十幾個大夫,剛剛前些日子才有所好轉。”


  文錦心來不及看自己的信,光是聽沈玦說,眼眶就有些紅了,這些和前世發生的是一樣的,隻是前世她對祖父還有伯父一家都有恨意。


  覺得祖父稱病是幌子,對於要接她回京的話更是不信,可這會她才知道兩世祖父都是危在旦夕,尤其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對他是何其的大。


  聽到文老爺子臥病在床的消息,別說是文錦心了,屋內其他人的心情也很沉重,尤其是老太妃年紀大了,更容易感傷。


  摟著眼眶發紅的文錦心,連連喊她心肝兒,哄著她別哭。


  “他說阿錦是他最疼愛的孫女,他不接受別人說親,若是我有誠心,就該親自登門求娶。”


  老人家這樣的要求,誰又能說一個不字呢,老太妃當即就順著他的話道:“應該的應該的,若是我的媛兒有人想求娶,我都沒瞧見他的人,如何敢放心把媛兒嫁給他。”


  老太妃拿沈韶媛舉例,屋內所有人都產生了共鳴,尤其是李氏格外的讚同。


  “母親說的是,而且文老爺子也不是不同意,大約是想親自考校一下世子的人品樣貌,他才好放心把錦丫頭交給世子,我也覺得親自登門這樣好。”


  沈玦其實看完信就已經有了答案,單從文錦心對文老爺子的看重這一點,他就非去不可了。


  唯一不同意的人隻有沈劍青,“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老太妃眼眶也是紅紅的,這會聽他這麽說,就想要去抓自己的拐杖,“不孝子,感情孩子不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你沒所謂!”


  沈劍青也很冤枉,隻能把今早收到八百裏加急的事情給說了,“兒子也是怕上頭針對我們鎮南王府,若是真的,這封信到底是不是老爺子寫的都有待商榷。”


  老太妃不知道還有這個故事,頓時就沉默了,“你說得對,這事確實蹊蹺的很,而且兩封信同時抵達,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要想知道信是不是真的,有一個辦法。”沈玦看向了文錦心手中的信。


  文錦心明白了過來,飛快的打開一字一句認真的讀起來。


  越看眼眶越濕,最後伏在老太妃的懷裏低聲的抽噎了起來。


  老爺子臥病在床,信自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寫的,是找人代筆的,一字一句情真意切,對兒子兒媳的悲痛對孫女的憐愛。


  而且老爺子想的也很多,他已經了解到了沈玦的名聲不好,他怕鎮南王府的人仗勢欺負她一個孤女,逼她嫁給沈玦。


  信中還寫道:我雖是病體之軀,但若是有人欺負吾孫,便是拚了命也會護她周全。


  讓她不要怕,他永遠都是他的依靠,信之所以很厚是因為裏麵還夾著銀票,這是給文錦心的盤纏,讓她回京。


  文老爺子最後還說,鎮南王府在她危急之際伸出援手,是好人是義舉,他願意傾盡家財報答他們的恩情,但不會拿自己孫兒的親事做為報答。


  這樣情真意切的信如何能是別人寫的,字字句句都是老爺子心中對兒子兒媳的愧疚,對孫女的愛意。


  屋中的所有人都不必再去問信中寫了什麽,也不用問信是不是真的,單看文錦心的反應就知道了,這一定是文老爺子寫的不會錯。


  沈玦在看到文錦心哭的那一刻,隻想不顧一切的過去將她抱進懷中安慰她,哪裏還管的了什麽危險還是鴻門宴,隻要她能不哭,上刀山下火海他也願意。


  即便沈劍青和老太妃還有擔憂,這會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了,孫子安危和孫子的婚姻大事,真是讓人難以抉擇。


  “不用再說了,我去讓人收拾行李,等幾日就出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柔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表哥不能去。”文錦心從老太妃的懷裏站了起來,向沈玦反對的搖了搖頭。


  老太妃還不知道沈恒璘出事的事情,也不知道這都是沈玦動的手,雖然她也不知道沈恒璘是如何猜到是沈玦的,但他不能讓沈玦為了自己而冒險。


  “那你們的親事如何是好。”老太妃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如何割舍才好。


  “我去,我去見祖父,我會與祖父說明情況,而且祖父病重,作為孫女我本就應該在旁侍奉,我去一趟是最好的。”


  沈玦眉頭緊鎖,臉色直接就黑了,“我不同意,你給我好好待在家裏別動,你若是想見老爺子,我去把人接來,一個小姑娘孤身上京算怎麽回事。”


  兩人是各有各的道理,互相擔憂都不肯低頭,一時場麵就僵持住了。


  “既然如此,我看不如阿玦陪錦兒上京走一趟,錦兒的祖父病重肯定是受不了路上顛簸的,皇帝此次的目的也不一定就是針對我們鎮南王府,之前擔心阿玦一人進京也是因為他做事衝動,若有錦兒在邊上時時顧著,可以互相照應倒也不一定會出事。”


  老太妃之所以會這麽說,也是有她的考慮,沈玦將來是一定要繼承鎮南王府的,文錦心就會是王妃。


  如今一個恣意妄為一個嬌嫩怯弱,都不足以擔起鎮南王府的重責,他們一味的保護何嚐不是害了他們,少年兒郎本就該多闖蕩多曆練。


  而且就她看,兩個孩子雖然相互喜歡但還不夠坦誠相待,或許這趟上京之行可以有所改變。


  結果老太妃的話音剛落,就聽兩人異口同聲的道:“不行。”


  兩人對視了一眼,文錦心就低下頭沒有說話,沈玦也是格外的堅持不鬆口。


  沈劍青也沒有辦法,隻能出來打圓場,“要不還是先等西臨王那邊的消息傳來再做決定。”


  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隻能暫時如此,又說了一會話才各自回院中休息。


  這會已經是傍晚時分,文錦心用過晚膳就在院子裏給小絨球喂食,心裏還在想著中午的事情。


  還是她把沈恒璘想的太簡單了,他到底是前世當上新帝的人,心思和手段都深不可測,她總覺得沈玦和他決裂有自己的原因,不免有些內疚。


  若這次獻壽真的是針對沈玦而設的鴻門宴,沈玦出事她一定會悔恨終生的。


  心裏想的出神,沈玦何時進了院子都沒有注意,還是手裏的菜葉被人抽走,她才驀地回頭,看到沈玦眼睛就亮了起來。


  “表哥。”喊了一聲後,就大約猜到他來的目的,馬上又消沉了下去,“你若是來勸我的那大可不必了,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真的不改了?非去不可?”


  文錦心特別的有骨氣,用力的點頭,“是,不改了,我就是非去不可,你就算能困住我,我也會自己逃去的。”


  沈玦被她給氣笑了,“好啊,你這點本事都用在對付我身上了。”


  邊說邊捏了捏她的鼻尖,“那我就把你關起來,給你開個小口子,每天給你送飯,不許你出來,看你往哪裏逃。”


  文錦心被他認真的語氣給嚇到了,一下就站了起來,瞪圓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相信。


  其實文錦心心裏一點把握都沒有,她覺得沈玦不僅敢,而且就是會這麽做的人,可她自從上回誤入暗室之後對密閉的空間就有了恐懼感。


  要是沈玦真的把她關起來,其他人肯定會照做的,那她要怎麽辦。


  見她當真了,而且神情難過的不行,心疼的沈玦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趕緊將人擁入懷裏,一下下的拍著她的後背,“我嚇唬你的,都是開玩笑的話,你怎麽當真了呢。”


  文錦心也不知怎麽的,平時不會這麽嬌氣的,而且方才沈玦是有帶著玩笑的口吻的,或許關心則亂讓她沒有聽出來。


  一雙手緊緊抓著沈玦的衣襟,“你凶我,還說把我關起來,你怎麽不幹脆餓死我好了,嗚嗚嗚嗚。”


  沈玦這會也後悔的很,不應該拿這個嚇唬她的,趕緊轉移話題,“我有禮物送給你,生氣可就沒有禮物了。”


  什麽禮物她才不稀罕呢,但這會被沈玦抱著哄著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才覺得自己有些丟人,居然被這樣的玩笑話嚇著了,心中還覺得有些害怕,她對沈玦真的太過依賴了,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文錦心低著腦袋被他牽著,走了一路停下來才發現是他的院子,“表哥,你帶我這裏做什麽。”


  沈玦神神秘秘的不說,又拉著她進了內院,穿過他的屋子後麵別有洞天,有一個葡萄藤架上麵紮著一個秋千。


  “上回撞見你蕩秋千就一直記在了心裏,我親手紮的,喜不喜歡?”


  這會正好是黃昏天,橘紅的夕陽餘暉灑在葡萄藤下,院子裏的燈籠已經亮了起來,將這方小院照的靜謐又美好,像極了那條他背著她走過的下山路。


  文錦心的眼眶在看見秋千的瞬間濕潤了,她覺得沈玦說得對,她現在真是變得越來越嬌氣了,完全是被他給寵壞了,她以前可從來不愛哭的。


  “喜歡,表哥,我好喜歡……”


  她小的時候家裏也有一架秋千,父親休沐的時候就會陪著她玩,後來長大了她自己覺得玩這個丟人,可父親卻總說,她在他的心裏永遠都是孩子永遠都不會長大。


  可惜雙親遇難,那架秋千也永遠的留在了記憶裏,而她也不得不長大了。


  直到現在,她又遇上了一個把她當孩子來寵愛的人,她如何能不歡喜。


  “傻丫頭,喜歡還有什麽好哭的,趕緊把眼淚擦幹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文錦心終於破涕為笑,嬌嬌的拉著沈玦的衣襟晃了晃好生撒了個嬌,“我想玩,表哥你推著我,輕輕的。”


  沈玦被她這麽一撒嬌渾身都酥了半邊,哪裏還能有半個不好的,恨不得多聽上幾句。


  很快院內就響起了秋千搖晃的聲音,以及文錦心低低的嬌笑聲,沈玦看著灑在她身上的餘暉,隻覺得內心一片柔軟。


  他渾身上下所有堅硬的芒刺,在她的麵前都成了柔軟的羽翼,他感激上蒼,在他憎惡這個世間之前,為他送來了光亮和希望。


  方才在前院,等所有人都走後,祖母把他們父子單獨留下,說了她的想法和意見。


  “文老爺子病重,錦兒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她是一定要上京的,我們不管出於什麽立場都不能阻攔她,至於你要不要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決心。”


  出來後沈玦也冷靜了很久,他毫無疑問是要去的,但他還是不舍得讓文錦心冒險。


  直到現在,他突然明白了老太妃的意思,他可以庇護她永遠天真美好,但她從來就不是嬌花,她是有獨立思想意誌的人,她有權利作出自己的選擇。


  他喜歡的也是這樣的文錦心。


  “阿錦,你相信我能保護好你嗎?”


  文錦心蕩著雙腳,聽見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餘暉落下之際她回頭看向沈玦,直直的撞進了他的眼眸之中。


  “相信。”她不假思索的道,就和那日相信沈玦會接住她一樣,她一直都相信著沈玦。


  “那我們一塊上京吧,我陪你去見祖父,我會當麵告訴他,我想要娶你,我會照顧好你,讓他放心把你嫁給我。”


  沈玦的手順著麻繩往下,準確用力的握住了文錦心的手,兩人的手掌交疊在一起,地麵的影子正好能倒映出兩人身影交/纏的瞬間。


  “好。”其它剩餘的話都被吞沒在唇齒間。


  *

  兩人一塊上京的事情就此定下了,好在啟程之前西北的消息也傳回來了,聖旨欽點西臨王世子獻壽,這次不僅是點名了沈玦,各處封地也同樣都是世子上京。


  沈劍青心裏也就稍微放心了些,著手張羅他們路上要帶的行李,最後竟然準備了好幾隊的人馬和好幾車的東西。


  沈玦看得直皺眉,以前他怎麽從來不知道沈劍青居然比祖母還要婆媽。


  他直接將隨行人數減半,行李隻留下一車,沈劍青拿他沒辦法,隻能將沈嶽暉塞進了同行的隊伍。


  知道他們要上京,溫先生還私下給了文錦心一塊玉佩,“這是我一個學生留給我作紀念的,你此次上京或許會派上用場。”


  文錦心一看如此貴重自然是推辭的。


  “不必與我客氣,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身外物,而且都是我的學生,算起來也是你的師姐,帶上吧。”


  見她如此的堅決,文錦心這才再三保證完畢歸還,才小心的將玉佩收進了荷包中,對溫先生更是感激不已。


  為了趕著進京見祖父,沈玦就定了三日後啟程。


  出發的這一日,沈劍青帶著沈韶媛親自將他們送到了城門外。


  “哥哥,你要早些帶表姐回來,我和爹爹在家裏等你們。”


  文錦心從馬車中探出腦袋與他們道別,“媛兒快回去吧,我們很快就回來。”


  沈劍青該交代的事情也都說過了,此刻萬語千言隻剩下一句,“在外小心,平安回來。”


  難得的沈玦也沒有和沈劍青倔,點了點頭,然後抬手比了個出發的手勢,一行人朝著城外的方向去。


  等到城門要關上的瞬間,一個藍衣的少年騎馬追了上去,邊騎還邊高聲喊著,“玦哥你等等我,我也同你們一道走!”


  ※※※※※※※※※※※※※※※※※※※※


  沈小學雞:我摔倒了需要親親才能站起來。


  秦琅:為了玦哥我可以犧牲自己!


  沈小學雞:醜拒,我隻要我媳婦!


  親了親了,其他的還會遠嗎!(上京鬧事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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