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哪怕滿臉血汙,依舊笑得很美
雖然敬佩唐凝老師的高尚品德,但在女性幸存者衝進對方懷抱的那一瞬間,李墨和大花癡也都同時拔出了武器。()再值得敬佩,那也是唐凝老師生前的功勞。對於大花癡和李墨來說,現在是那名女性幸存者的生命更加重要。
然而出乎李墨他們意料之外的是,唐凝老師在被女性幸存者撲進懷裏之後,竟然沒有對她發動攻擊,反而欣慰的笑了一下兒。
真的,雖然雙方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呢,但李墨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唐凝老師化作的喪屍真的笑了一下兒。雖然那抹笑容怎麽看怎麽牽強、也當真稱不上美觀,可是李墨卻依然從那抹笑容裏看到了欣慰。
或許對於這位臨床學教授而言,自己的學生得救了,確實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吧。
真心話,這個時候唐凝的模樣當真不算好看,因為這會兒唐凝的雙眼幾乎已經沒有了焦距,給人一種晦暗呆板的感覺,而且因為喉嚨被咬破了,唐凝下巴上乃至整個臉頰上都沾滿了血汙,完全看不出一丁點兒和好看沾邊兒的地方。
可是即便如此,李墨卻覺得,對方這個欣慰的微笑特別美,是那種令人迷醉其中的美。
而且,李墨並沒有學過所謂的臨床醫學,更不知道這位素未眸麵的唐凝老師在臨床醫學方麵的造詣咋樣,但單單在師德和人品方麵,李墨覺得這個人很偉大!
“死廚子……”突然,大花癡有點兒期期艾艾的叫了李墨一聲。
雖然大花癡並沒有把話說完,僅僅隻是叫了李墨的“名字”,不過李墨卻很清楚對方想要說什麽——救救唐凝老師!
確實,救救唐凝老師!
既然現在唐凝老師還有意識,這就說明對方被喪屍病毒感染的時間並不算長。
當然了,也可能唐凝的情況和當初的大花癡一樣,隻是依靠著一股子臨死之前的執念在堅持著。哪怕馬上就要死了,她也想要看一眼自己的學生們到底有沒有逃出生天。
而這個理由,恐怕也是唐凝哪怕已經變成這樣子了,卻扔在向著那群幸存者們逃走的方向趕去的原因吧。
既然唐凝或許還有得救,李墨也沒繼續廢話。他直接走上前去把那名撲倒在唐凝懷裏好懸沒把唐凝原本就踉踉蹌蹌的身影撞翻在地的女性幸存者拉開,然後二話不說從背包空間裏逃出來一顆藍白相間的膠囊塞進了唐凝嘴裏。
或許是被李墨突如其來的粗暴舉動給嚇到了,那名女生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抗。而唐凝在被李墨在嘴裏塞了一顆藥丸之後,已經開始散亂的瞳孔裏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一絲困惑。
“吞下去,這顆膠囊應該能救你一命。聽話,吞下去。這是可以殺滅喪屍病毒的藥劑,隻要你把膠囊吞下去,你就不用死了。”李墨一邊輕聲但卻誠懇的對唐凝解說著抗生素膠囊的用途,一邊又拿出來一個急救包,直接用在了唐凝脖子上的傷口處。
話說遊戲世界出品的神奇藥劑,其效果在現實世界裏那絕對算得上驚人級別的。
隻見一個急救包用完了之後,唐凝脖子上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竟然瞬間就開始長出了粉紅色的嫩肉,並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唐凝原本缺少了一大塊皮肉的脖子,就已經痊愈成了沒有受傷之前的模樣。
“這……”那名女性幸存者這會兒倒是反應過來了,不過卻立馬兒就又陷入了另外一場震驚之中,再次失去了語言能力,繼續當她的背景去了。
倒是在傷口恢複的同時,唐凝也把嘴裏的抗生素膠囊吞咽了下去。隨著藥劑開始生效,幾秒鍾的時間,已經足夠唐凝從準喪屍再度降級成……人類了。
“能告訴我這兩種藥物的名字和用途嗎,我的救命恩人。”再度活過來的唐凝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詢問李墨這兩種藥物的用途和名字,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腦回路和正常人恐怕也有著不小的差距呢。
按理說一個差點兒死掉的人,活過來之後,要麽就是痛哭流涕、要麽就是大吼大叫發泄心裏的恐懼或者活下來之後的喜悅之情才對吧。哪怕更加理智一些的,也會先感謝李墨的救命之恩。至於說心懷不軌的,則已經開始打那兩種藥物的主意了。
可是唐凝不同,李墨可以從對方的眼神兒裏看出來,她之所以詢問那兩種藥物的名稱和用途,完全不是出於覬覦之心,而是純粹的學術領域的求知欲。
真的,現在唐凝看向李墨……或者說看向李墨衣服口袋的眼神兒,都已經開始冒綠光了!
“那個……唐凝教授是我們醫學院裏有名的研究狂人,雖然人很好,但……”這會兒,那名女性幸存者也回過味兒來了,所以立馬兒開始為唐凝的唐突之舉做出了解釋。
話說其實這名女性幸存者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可沒忘記李墨是個遠比那隻恐怖的喪屍更加恐怖的存在啊!麵對這家夥,女性幸存者哪怕多加一萬個小心都覺得不夠。
“研究狂人……”其實哪怕不用那名女性幸存者補充說明,李墨也看出來了。
好在唐凝雖然被稱作研究狂人,但至少必要的情商還是具備的。這會兒,她也算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知道現在不是跟救命恩人討論新藥研究項目的好時機,所以她立馬兒轉移了話題對著那名女性幸存者問道:“魏雪,大家都還好吧?”
在得到了那名女性幸存者也就是魏雪的肯定答複之後,唐凝對著李墨和大花癡深鞠一躬,然後滿臉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學生,同樣也感謝你們救了我的命。
我是鳳城醫科大學臨床醫學院教授,同時也是學院藥劑學研究院的研究院,唐凝。對於兩位的救命之恩,還有兩位義助我學生的恩德,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了,如果兩位有什麽需要我做的,請一定告訴我。不管多麽艱難,隻要我做得到,就一定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