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懸案
問來問去,不得要領,連先忍不問了。
趙奇德離去。
日子,一天一天過。
關於晁拜、晁惇、晁大兆三人的命案,衙門和城主府聯合調查,然而查了很久,什麽也查不出來。凶手實力高強,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案件缺乏重要的線索,查不下去了,慢慢的變為懸案。
連先忍估計,凶手肯定是高手,而且多半是華家的人,比如那個華榮,就很有嫌疑。
“你懷疑華榮?”江半頒沉吟。
“他有殺死晁惇和晁大兆的實力,也有動機。”連先忍說道。
“你是說,華榮出了城,等天黑了又翻過城牆進來殺人?”江半頒問道。
“嗯,大概是這樣。”連先忍說道。
“城牆沒用啊!”阿佐感歎。
他們三人正在鬥地主,一邊打牌一邊聊天。
“城牆是為普通人準備的,也能稍微抵擋一下門徒級的修士。”連先忍說道。
“還是沒用。”阿佐說道。
“有用的。這個世界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修士中,大多數也都是門徒級。”連先忍解釋。
“擋不住高級修士啊!”阿佐說道。
“為什麽要擋?在帝國律法中,故意破壞城牆,是犯罪,情節嚴重的、等於謀反。”連先忍說道。
“我覺得沒用,高級修士一抬手就能把城牆推倒了。”阿佐說道。
“那是謀反,完全沒必要。你實力很強,可以當城主,比如我。”連先忍說道。
“兩碼事。實際情況就是城牆沒用。”阿佐說道。
連先忍笑著搖頭,說道:“你太年輕,不懂事。”一把鬥地主打完了,他開始洗牌。
“哪裏不懂事?”阿佐不服氣,“我說的不是實話?”
“實話,有時候不能說。”連先忍說道。
“哈?”阿佐詫異。
連先忍洗好了牌,發牌。
“其實我也不理解為什麽要保留城牆。”江半頒發言。
“我說了這麽多,你們兩個還不理解?”連先忍很無奈。
“你說了等於沒說。”阿佐說道。
“看來,不說明白是不行了。”連先忍笑道。
又一把鬥地主,開打了。
“你說啊!”阿佐催促。
“在一些你無法理解的事件裏麵,絕對有你看不見的……利益。”連先忍說道。
“利益?”江半頒若有所思。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連先忍引用了古文。
“城牆涉及了誰的利益?”阿佐問道。
“我的。”連先忍回答。
“你?”
江半頒和阿佐都是吃了一驚。
“還有衙門的利益。”連先忍補充。
“你們……”阿佐的思路卡殼了。
江半頒眼睛一亮,低喝道:“我懂了!”
“她懂了,你呢?”連先忍看著阿佐,笑道。
“我……”阿佐依然不懂。
“不就是錢嗎?”江半頒極為不屑。
“什麽錢?”阿佐急忙問道。
“修繕城牆的錢啊!”江半頒想通了,這事很簡單,“每年,朝廷都會專門撥款用於修繕城牆。你說拆了城牆,這筆錢就沒有了。”
“哈哈哈!打牌打牌。”連先忍大笑。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太俗了!”阿佐大失所望。
“不食人間煙火啊你!”連先忍說道。
“……”
阿佐不說了。
……
接著打牌。
“說著說著就跑題了,說華榮呢!”江半頒說道
“怪我怪我。”
阿佐主動攬責,是她提的城牆。
“華榮翻牆進來,想殺晁惇,可是不知晁惇在哪,所以跑去問晁大兆,問出來就殺人滅口,再去殺晁惇,殺完了翻牆走,就這樣。”連先忍推理。
“合情合理。”江半頒說道。
“我猜的。”連先忍說道。
“那去抓人啊!”阿佐說道。
“沒證據。”連先忍說道。
“那麽是誰殺了晁拜?也是華榮?”阿佐問道。
“應該不是,華榮沒有殺晁拜的動機。”連先忍說道。
“殺晁惇的動機是什麽?”江半頒問道。
“報仇啊!晁惇陷害了華蟀。”連先忍說道。
“嗯,能說得通。”江半頒點頭。
“我能想到這些,晁家自然也能想到……”連先忍笑了笑,“我暫時安全了,晁家要把矛頭對準華家了。”
江半頒歎道:“你這一波、腳踏兩條船的操作,真是優秀得晃眼。”
“什麽兩條船?”
連先忍感到了不悅,這話有偏差啊!必須及時糾正!他伸出三根手指頭,說道:“是三條船。”
“對!還有個五海盟。”江半頒恍然。
“五海盟屬於渾水摸魚的,我極度懷疑,殺死晁拜的就是五海盟。”連先忍說道。
“哦?五海盟派人殺晁拜?為何?有動機嗎?”江半頒疑道。
“把水攪渾,挑撥各方。你看,晁惇就上鉤了。”連先忍說道。
“我贏了!”
阿佐打贏了這一把,高高興興的洗牌。
“晁惇頭腦簡單,又不心狠手辣,結果送了命。而華榮則不同,說殺就殺,連殺兩人、眼都不眨。”江半頒說道。
“不,晁惇顧忌華蟀的私生子身份,不敢直接下手,他要是當眾打死華蟀,自己也活不長的,華家不會放過他。”連先忍說道。
“但他還是死了。”江半頒說道。
“人的命運啊!有時不是自己能決定的。”連先忍說道。
“他就不該去招惹華蟀。”江半頒說道。
“晁惇為了晁家,可以說是舍生忘死、不惜犧牲性命……”連先忍歎道。
“他是不懂得自己有幾斤幾兩,硬是瞎搞,惹禍上身,白送一條命。”江半頒無情譏諷。
“人都死了,不用這麽說吧!”連先忍說道。
“你裝什麽好人?”江半頒皺眉。
“打牌打牌。”連先忍笑道。
三人繼續鬥地主。
“按你的說法,晁拜死得很冤。”江半頒說道。
“是啊!五海盟做事太絕!”連先忍說道。
“你確定是五海盟幹的?”江半頒問道。
“大概率是。”連先忍頓了頓,“我猜凶手就是那個趙奇德。”
“誰啊?”阿佐問道。
“上次打獵,被我一箭射中的那人。”連先忍說道。
“哦。”阿佐想起來了。
“瞎猜不用負責,你隨便猜。”江半頒笑道。
“那個趙奇德,養了條土狗卻不認,心裏多半有鬼。”連先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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