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上次的故事
事情有變!
在場的人幾乎均是心頭一緊,嗯,除了連先忍和阿佐,連先忍是心平氣和,阿佐是心頭一鬆。
哐!
晁姓子弟摔倒在地,長槍滾落一旁。他捂著胸口,痛苦掙紮著。
“何必呢?”
連先忍歎息搖頭,他收起手帕,不擦了。
晁姓子弟原本受了內傷,若是就此罷手、回去靜養,性命是無礙的,可他被對手的舉動和話語激怒了,又不重視自己的傷,以為問題不大,因此,悍然發動最強一招,試圖奪回失去的尊嚴。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有的人寧願丟棄性命也不願丟棄尊嚴,這是做人的原則,輕易不會更改。
當然,他的舉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在那一刻,理智蕩然無存,他基於一時氣憤,犯下了無可挽回的大錯。
本來有傷,他還強行進攻,導致傷勢加重,經脈碎裂,神仙也救不活了。
眾人唏噓不已。
“那少年似乎又贏了。”
“深不可測啊深不可測!”
“我覺得他,有點年少輕狂。”
“不錯!他說話能氣死人!”
“剛才還在擦刀,這他瑪的……真讓人火大!”
“也難怪晁家的人憤怒了,換我我也怒!”
“不對吧!擦刀也有錯?你們太偏心了吧!看不起散修?”
“你可以回去擦,或者下了台擦,為什麽要在台上擦?”
“不是我們看不起散修,是他看不起同台的對手!”
“你們管太寬!愛在哪擦在哪擦,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去台上擦。”
“反正他不尊重對手。”
“你是不是晁家的人?”
“我隻是路人。”
他們爭論不休。
晁拜走下城主席,再跳上擂台,俯身查看同族的傷勢。
晁姓子弟奄奄一息,說道:“我……我不行了……”此時此刻,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心中悔恨不已,能活下去的,偏要作死,然後便真死了。
“……”
晁拜說不出話,站起來,招手示意郎中來治傷,盡人事、聽天命吧!他轉過身麵對連先忍,深吸口氣,沉聲道:“你贏了。”
“嗯。”
連先忍神情平淡,還不到歡呼的時候,還有一場戰鬥要贏。
“明天,我們將在此一戰。”晁拜說道。
“好。”
連先忍下台,攜阿佐離去。
眾人瞧著連先忍的背影,眼中透出各種複雜難明的情緒。
一個從報名起就不被看好的年輕散修,一場場打、一場場贏,出人意料的戰勝了各路強敵,走到了城主麵前,即將與之單挑,爭奪城主的位子。
這經曆,太勵誌了!太有戲劇性了!
如果此散修能一鼓作氣打敗晁拜,當上新的城主,那簡直堪稱奇跡啊!在大商帝國的八百年曆史中,類似的情況,極少,鳳毛麟角。
那些創造奇跡的人,無一不是天縱之才!那麽,連先忍也是其中之一嗎?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嗎?
答案在明天揭曉。
……
下午。
連先忍和阿佐在院中喝茶閑聊,有說有笑。
“聊什麽呢?”江半頒跳過圍牆,坐到了桌邊。
“隨便聊。”連先忍說道。
“加我一個,不太會聊。”江半頒笑道。
“董小灼的事怎麽樣了?”阿佐問道。
“報上去了,等指示。”江半頒說道。
“通常會怎樣?”阿佐又問。
“抄家滅族。”江半頒答道。
“啊?”
阿佐吃驚,刑罰太重了吧?
“具體怎樣要等指示。”江半頒說道。
“反正董家翻不了身了。”連先忍說道。
“大概吧。”江半頒同意。
阿佐沉默不語。
“怎麽了?阿佐。”江半頒注意到了阿佐的異常。
“不高興了。”連先忍笑道。
“那你還不哄?”江半頒說道。
“這……”
連先忍一時無語,他缺乏戀愛經驗,不擅長哄女人。
“我很好。”阿佐說話了。
“善解人意。”江半頒笑看阿佐。
“我不用公子哄,我來哄公子。”阿佐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嗯?”
連先忍怔住,很不習慣阿佐的說法,在他的認知裏,隻有男人哄女人,哪有女人哄男人的?他追過女神,恨不得把女神當祖宗一樣供著,然而還是沒追到……
現在看來,那時的他是多麽的愚蠢啊!什麽女神?不及阿佐的萬分之一!
“喲!這還沒過門呢你就……”江半頒調笑道。
阿佐臉紅垂首。
“你今天好像特別高興。”連先忍說道。
“沒有特別吧!”江半頒微笑道。
“什麽事啊?升職了?”連先忍問道。
“不,是你的表現讓我高興。”江半頒有話直說。
“哦?”
連先忍忍不住得意起來。
“你讓我刮目相看。”江半頒認真說道。
“公子很厲害的。”阿佐說道。
“你的作用就是為這小子搖旗呐喊嗎?”江半頒笑著問阿佐。
“我隻說實話。”阿佐有些尷尬。
“嗯。”
江半頒點著頭,轉而注視著連先忍,緩聲道:“之前我小瞧你了,不過你升級也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議。”
“運氣好,沒辦法。”連先忍含糊其辭。
“我知道你不會說。”江半頒不勉強。
三個人聊來聊去,時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
“說個故事吧。”江半頒提出請求。
“公子還有故事嗎?上次的故事很不錯。”阿佐一臉期待。
“我一肚子故事。”連先忍拍著肚皮。
“上次的故事,你沒說完吧?”江半頒提醒。
“說完了啊!”連先忍回憶著。
“虎頭蛇尾。”江半頒說道。
“……”
連先忍無語,那個故事他的確沒說完,因為後麵的不重要,說不說沒差別,不過目前很閑,說一下打發時間也好,說道:“故事的結局有兩個版本,一個悲劇,一個喜劇,你們想聽哪個?”
“喜劇吧!”阿佐搶先說道。
“那種故事不可能是喜劇,隻能是悲劇,從故事的開頭就注定了。”江半頒看得很深。
“故事就是隨便編的,想是喜劇就喜劇,想是悲劇就悲劇,沒什麽注定不注定,又不是人生。”連先忍反駁。
“流傳廣的故事大多是悲劇,隻有悲劇才能讓人深刻的銘記、再廣為傳唱,喜劇嘛看過就忘了,記不住。”江半頒拋出一種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