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一階段
圍觀的眾人中,有些認出了連先忍,他們在一個月前報名時就在此地看熱鬧,見過對方,即便忘記了連先忍,也會記得阿佐。
“嘿!那位少年,我記得他。”
“不怕死,真來了!”
“我就搞不懂了,這城主爭奪戰又沒有好處和出場費,拚死拚活的幹嘛啊?”
“前麵死了不少人了,這些人還是……要打。”
“要是我就待在屋裏抱媳婦,或者帶媳婦看熱鬧。”
“年紀輕輕的就有美人陪,簡直不要太爽!而他卻硬要作死!”
“怕隻怕,等會美人要收屍嘍!”
“你盼著那位少年死在擂台,然後你……”
“然後什麽?輪得到我嗎?”
“越說越齷齪!”
“那少年愛江山不愛美人。”
“此言差矣!有江山才有美人,沒江山美人早跑了,連江山都守不住,美人自然更守不住。”
“我草!這話……好像有理。”
眾人議論紛紛。
二十二號男看了一眼阿佐,頓時色心大動,當真是美人!隨即他又嫉恨連先忍,你他瑪的何德何能擁有美人?美人隻配由強者擁有!
他火氣洶湧,大喝道:“小子!接我一招!”
哢!
雙腿用力,踩碎了腳下的石塊,他像是投石機投出去的巨石,一躍而起,高舉狼牙棒,對準連先忍,當頭砸下。
呼啦!
狼牙棒勢不可擋!
這一招是他的得意之作,兼顧了威力和美感,姿勢優美飄逸的同時,還能一擊斃敵。他使出這招,確實有取悅美人之意,等他砸扁了對手,誰是強者不言自明,美人看在眼裏,說不定就對他暗生情愫了。
“啊呀!”
阿佐雙手捂眼,不敢看了。
二十二號男專心對敵,沒空留意阿佐的動作,否則他恐怕將大失所望,表演給美人看,然而美人不看了?心痛啊!
連先忍控製著力量,隻發揮門徒九至十段的實力,舉起鐮刀,迎擊狼牙棒。
嚓!
狼牙棒不是靈器,直接斷為兩截。
二十二號男大驚失色,一落地就拚命的往後跳,對手看起來像是沒什麽錢的散修、居然有靈器?失算!
連先忍懶得追,原地不動,說道:“你認輸。”
二十二號男臉色變了幾變,最終無奈棄權,打不贏啊!他扔掉狼牙棒,走了。
連先忍輕鬆獲勝,回到了參戰者席位。
“公子好棒!”阿佐歡呼雀躍。
“還行。”
連先忍表情淡然,其實心裏樂開了花,看到阿佐高興、他也高興,想笑但要忍著,保持著成熟穩重男子漢的風度。
“就是仗著靈器罷了。”
某個參戰者很嫉妒的說道。他嫉妒連先忍有靈器,還嫉妒連先忍有美人。他忍不住說出了部分人的心聲。
“誰啊?”
阿佐不悅,轉頭去找說話之人。
“別管。”
連先忍阻止,拉著阿佐走到一旁,低聲聊天。
說話的不是董小灼,因為他也有靈器,不過,看著連先忍和阿佐態度親密,他眼中的怨毒之色,越來越深。他呼吸不暢,急於毆打連先忍,以解心頭之恨!
當然,此刻他必須忍,還不到時候。
……
眾人震驚於連先忍的表現。
“那小子蠻厲害的!不是等閑之輩啊!”
“他手裏的是靈器吧!”
“原來如此!厲害的不是他,是他的靈器。”
“那個用狼牙棒的運氣真的好,沒有連人帶棒被劈死!”
“沒靈器也敢來爭奪城主,比豬還蠢!”
“碰運氣嘛!第一階段是抽簽,抽個好簽,混啊混的或許能混到最後。”
“我估計這些人是這麽想的,打不過也能投降,那就來試試。”
“在城主麵前表現表現,好去城主府當侍衛?”
“嗯,往年的確有一些參戰者當了侍衛。”
“鐵飯碗啊!”
“你誤會了,侍衛不是鐵飯碗。”
他們說著說著,扯遠了。
一天之內,第一階段的第一輪對戰,結束,隻剩下了十二名勝者。
八月十六。
第二輪對戰,重新抽簽,兩兩對打。昨天的十二名勝者,今天又棄權了四人,僅存八人。
連先忍的對手是十號,安排在第二場。
第一場戰鬥,兩個參戰者小心翼翼,點到即止,一看打不過,其中一人立馬認輸。
旁觀眾人噓聲一片,糊弄人啊!不敢打就棄權啊!在台上丟人現眼!
勝者鎮定自若,臉皮厚,對於噓聲無動於衷。
第二場。
連先忍登台。
“公子!”
阿佐用力呼叫,現場氣氛很熱烈,讓她覺得很興奮,公子若能贏,她會更興奮,恨不得又唱又跳。
眾人心中感覺很怪,甚至有些不滿。
“叫什麽叫?不懂禮數!”
“小姑娘估計沒見過世麵。”
“好天真!好純潔!”
“嗬嗬!你愛上她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我……這種沒水準的小姑娘送給我、我都不要!”
“鬼話連篇!狗都不信!”
“羨慕啊!”
“那是你,不是我!”
“好了好了!都知道你不近女色!”
他們越說越奇怪。
晁拜和董小灼,均注視著阿佐,呼吸急促,暗自忍耐,他們二人發誓要剁碎連先忍!
開打之前,十號棄權,他沒靈器,自忖打不過,沒必要打了。
連先忍不戰而勝。
“公子累不累?”阿佐笑道。
“走來走去、跳上跳下,還是有點累的。”連先忍也笑道。
兩人聊天去了。
下午。
最後的四名參戰者,進行第三輪抽簽。連先忍抽到了董小灼,宿命的對決。
連、董二人,當先開打。
“公子小心!”
阿佐例行公事般的大叫大嚷,這次她開始擔憂,因為,對方董小灼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公子怕是要陷入苦戰了。
“真好啊!”
董小灼瞄了阿佐一眼,轉而直視連先忍,說道:“有人做你的後盾,給你鼓勵……”
“是很好。”
連先忍一笑,不否認。
“老實說我恨你。”董小灼淡淡說道。
他的披風,隨風擺動,他又想起了那一天,失去手臂的那一天,令人絕望的鐮刀,奪走了他的一切。他做錯了什麽?他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想來想去,他都沒有錯。錯的是他的仇人——連先忍。
現在,該糾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