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男人炙熱的氣息包裹著她, 鋪天蓋地, 又見縫插針侵入她所有感官, 輕而易舉掀起陣陣顫栗和其他前所未有的異樣酥.麻感覺。


  ??被欺負到極致,加之酒精的影響,此刻時染的臉蛋紅得仿佛能滴出血。


  ??但更多的, 是氣怒。


  ??他欺負她。


  ??他居然能惡劣到這種地步,這麽欺負她!

  ??大腦亂到無法形容, 時染身體裏每個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委屈, 偏偏男人貼著她的唇又故意說了句——


  ??“行不行?嗯?”


  ??低醇性感的聲線,似纏繞著深海而來的繾綣深情, 可即便如此也掩不了他的惡劣混蛋。


  ??而他的手……


  ??“嗡”的一聲腦袋徹底炸開, 眩暈混亂下, 時染想也沒想抓住他的肩膀重重咬了上去!


  ??岑衍身體赫然緊繃。


  ??她咬得極凶極狠, 用盡了全力,像是帶著股洶湧的恨意在發泄。


  ??隻是幾秒, 淡淡血腥味彌漫到空氣中。


  ??她把他咬出了血。


  ??但即便如此, 她依然沒鬆口, 依然在狠咬。


  ??岑衍沒有阻止, 任由她咬著, 隻是在她終於鬆開他要離開之際, 他伸手再次扣住了她的半邊臉, 抵著她的鼻尖淡聲問:“咬夠了?”


  ??指腹習慣性輕撫她的臉蛋, 貪戀那份柔軟細膩, 動作輕緩間他的指腹移到了她的唇邊, 輕緩摩挲著。


  ??“可以回答了嗎?”指腹稍稍用力,他逼問,沉沉眸光中跳躍著忽明忽滅的暗芒,“究竟行不行,是不是男人,有沒有滿足你?”


  ??喉間如火燒,身體亦是,他手指肆意地將她欺負,占有的意味十足:“說話。”


  ??時染本就被氣得渾身顫抖,冷不丁他再逼問,之前那隻作惡的手又扣住了她的腰,大有她不回答他就會繼續之前的混蛋事……


  ??“啪——”


  ??她想也沒想直接打上了他的側臉。


  ??清脆響亮。


  ??她的身體仍在抖,手也是,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眼淚洶湧而下。


  ??“……混蛋!”她怒罵,卻猶嫌不夠,像一隻炸毛的貓,開始手腳並用招呼男人。


  ??她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何況此刻腦袋昏沉,身體又那麽難受,她根本沒有思考能力,有的隻是本能,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欺負回去。


  ??他這麽欺負她……


  ??“混蛋!你混蛋!”大腦空白,語無倫次,反反複複的,她隻有這麽一句,“混……”


  ??她還想再打,手卻再次被抓住。


  ??像是壓根沒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用力捶打,岑衍不為所動,依然扣著她精致的臉頰,低沉淡漠的嗓音裏染著惡劣:“是,我的確是混蛋,從來就不是正人君子。”


  ??時染已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胸膛劇烈起伏間,她怒瞪著男人,而後猛地低頭再咬上他抓她的手,最後用力將他推開,爬起來就要逃。


  ??然而……


  ??車門鎖了。


  ??*

  ??時染被帶回了香樟公館。


  ??一路鬧不停,像醉貓,但更是炸毛的醉貓。


  ??岑衍全程熟視無睹。


  ??下車時,他強勢將她抱起,不顧她的掙紮和對他一次次地重咬。


  ??徐隨後知後覺想到他回來前買的醒酒茶。


  ??“岑總,醒酒茶!”他提醒。


  ??岑衍腳步未停,聲音和他的背影一樣冷:“扔了。”


  ??不容置喙的語氣。


  ??徐隨隻能扔掉。


  ??*

  ??時染醉得不輕,岑衍看得清楚,不然今晚的她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這幅模樣,哪怕其中有他的欺負,至少和前兩次醉酒完全不同。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拿出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放在了她麵前。


  ??“喝吧。”替她倒了杯,他推到她麵前。


  ??液體暗紅,醇香四溢。


  ??頭頂燈光幽暗,氣氛似乎曖昧正好。


  ??時染已經沒有掉眼淚了,隻是在啜泣。


  ??鬧了一路,之前又被他在車裏那麽欺負,其實她的酒已經醒了一點點兒,但畢竟喝了那麽多,最後又是一杯最容易醉的混酒。


  ??如今抬眸,仍是眼前模糊搖晃。


  ??可她依然分得清,欺負她的人,站在她身旁的人,都是岑衍。


  ??他對她做了那麽混蛋的事。


  ??醉酒讓她沒了顧及,時染隻想發泄。


  ??“啪——”


  ??酒杯被她一掃掉到了地板上。


  ??碎片四濺。


  ??酒香跟著彌漫到空氣中。


  ??岑衍早有預料。


  ??他又倒了杯,神情已然恢複了冷淡肅穆,情緒不曾有半分起伏外露。


  ??“醉了就不會難受。”深眸緊盯著她,他說。


  ??可時染哪裏聽得進他的話。


  ??她想也沒想就要再扔。


  ??這一次,手被抓住,繼而溫熱手掌將她包裹。


  ??她條件反射掙紮。


  ??“我陪你,”視線始終不離她,眸底暗色翻湧,再開腔,岑衍語氣到底不再那麽強硬,“時染,我陪你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想怎麽鬧,都陪著你。”


  ??明明隻是什麽情緒也沒有的一句話,明明這人這麽混蛋,可當他的話鑽入耳中,當他的雙眸沉沉地望著自己,時染竟是不受控製地掉了眼淚。


  ??岑衍看到了。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心髒像是被手攥住了似的疼,他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拿過另一隻高酒杯替自己倒了杯。


  ??仰頭,喉結輕滾。


  ??他一飲而盡。


  ??沒有絲毫猶豫,哪怕他今天才因高燒不退和胃痛住醫院掛水,哪怕醫生一再囑咐他的飲食要清淡,忌煙忌酒,好好修養。


  ??時染精致的臉蛋上染著醉酒的嫣紅,黑白分明的眸裏沁滿水霧,她看著他,隱忍的情緒突然毫無征兆地在她身體裏橫衝直撞。


  ??眼淚開始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沒有擦,於是很快,眼前更加的模糊不清。


  ??岑衍瞧見,隻覺心髒再次被猛地揪住,繼而一記重錘擊下,異常的疼,深埋骨血中的陰暗氣息似要衝出來,使得他的眸更幽暗了。


  ??“如果難過就哭。”他說。


  ??很淡的一句話,卻瞬間點燃了時染身體裏的火.藥。


  ??“不要你管!”她爆發,“你算什麽?你什麽也不是!”


  ??岑衍眸色變暗。


  ??“要喝嗎?”推過酒杯,他沉聲問。


  ??悲傷、委屈、難過等種種情緒一起席卷而來,又迅速膨脹被放大無數倍,惹得時染幾乎沒法呼吸。


  ??難以形容的鈍痛蔓延。


  ??手指攥緊,指甲掐入掌心印出道道痕跡,她抬手就將最近的那瓶酒揮到地上。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早就不要你了啊……”情緒波動太厲害,腦袋眩暈,胸口沉悶,時染低低地說著,“不要你了,我已經甩了你,為什麽還要欺負我糾纏我……”


  ??她的哭聲沙啞。


  ??胸口倏地竄出一團烈焰熊熊燃燒,岑衍抿著唇,眸色暗到了極致。


  ??他伸出了手,一手捧著她的側臉,一手輕輕替她拭去眼淚。


  ??“領證前晚,你說等你,”喉嚨發緊,呼吸炙熱,他說,“所以我在等你,時染。”


  ??她的眼淚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滾燙。


  ??岑衍克製著,沉沉再開腔:“青城那晚我說過,我要的是你,隻想要你。今天在醫院,我也說過就算你報複了我,我們之間也勾銷不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離開。”


  ??時染猛地直搖頭。


  ??“我不要……不要……”她語無倫次地拒絕,“你是混蛋,你欺負我,我不要你,不要……”


  ??臉被抬起。


  ??她早已哭得不成樣兒。


  ??岑衍暗啞的嗓音像從喉骨深處溢出,偏偏異常極端得平靜:“還恨我,對嗎?”


  ??指腹拂過她的眉眼,她的鼻尖,最後落到她的唇上。


  ??“染染,”他叫她,第一次叫她染染,嗓音無法形容,“既然還恨我,那就嫁給我,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折磨我,報複我,好嗎?”


  ??四目相對。


  ??一個幽邃,一個迷茫。


  ??腦袋更暈沉了,像是再也支撐不住,時染費力抓住了他的手拿開。


  ??“可我……”她望著男人的眸,低低地,沉沉地說,“不愛你了啊……”


  ??那麽清晰。


  ??那麽……刺骨。


  ??*

  ??時染徹底醉了,在放縱自己喝了一杯酒後。


  ??不知是鬧了那麽久徹底鬧完鬧累了,還是第一次放肆地哭哭累了,醉了沒一會兒她便閉上了沉重的眼皮昏睡了過去。


  ??睡容安靜,隻是眉目間仍染著揮之不去的委屈難過。


  ??岑衍抿著唇靜靜地看了她很久,最後動作輕柔地將她抱起抱去了二樓臥室,和那晚在青城酒店一樣,他笨拙地替她卸妝,替她蓋上被子,又在床頭櫃上放了杯白開水。


  ??回到吧台,滿地的狼藉。


  ??岑衍沒有管,而是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一飲而盡。


  ??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手機振動。


  ??*

  ??城西。


  ??偌大的別墅裏此刻燈火通明,蘇芸收拾好了行李下樓,看到從回來就一直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時柏利,頓時皺眉。


  ??“發生什麽事了這麽生氣?”她在他身旁坐下。


  ??時柏利滿腔的怒火,沒作聲。


  ??蘇芸歎氣,索性換了話題:“馬上就要出發去機場了,你要不要……給淺淺打個電話?這次一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時家在國內外都有公司,國外如今由時遇寒負責,國外的分公司則一直都是時柏利負責,傍晚那邊突然來了電話出了點兒問題,所以他們訂了最快的機票回去。


  ??蘇芸見他還是不說話,氣得推他:“時柏利!”


  ??時柏利回神。


  ??他的眉頭緊皺:“多少年了?淺淺一直不肯叫我一聲爸,打過去也是敷衍,我……”


  ??“話不能這麽說,”每每提到這個話題,蘇芸也犯愁,“淺淺心裏有疙瘩,你要給她點時間,而且雖然她不叫你爸,對你的關心也沒少過,不是嗎?”


  ??“可我……”


  ??時柏利下意識想說可他心裏難受,然而話到嘴邊,他忽然想到了時染那張囂張的臉。


  ??臉一沉,他脫口而出:“我一直懷疑,是時染從中作梗離間淺淺和我的父女之情!你不知道今天她對我說了什麽!”


  ??蘇芸一怔。


  ??果然是因為時染。


  ??她歎氣:“你和染染……”


  ??話音未落,傭人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說:“先生,外麵有一位叫岑衍的先生說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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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城人人都知道,穩坐名媛圈第一把交椅的孟梨落是孟家嬌寵著長大的小公主,最是驕縱跋扈


  ??偏偏全稱女性最想嫁的優質男人是她男朋友,還非她不可深愛她多年。


  ??名媛圈所有人提起她都是羨豔又嫉妒的。


  ??直到有一天——


  ??孟梨落被爆不是孟家女兒,孟家真正的公主回來了。


  ??然後

  ??深情男友移情別戀是愛上了真公主。


  ??再然後,孟梨落嫁給了自己的保鏢。


  ??聽說,這場婚姻還是她逼迫來的,又聽說她的保鏢其實心有白月光根本不愛她。


  ??*

  ??名媛圈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孟梨落的狼狽和笑話——


  ??可誰曾想,被嘲諷的保鏢搖身一變竟成了上流圈誰也惹不起的人物,臨城頂流豪門的掌權人,還是她前男友的小叔叔。


  ??更沒想到的是,男人寵她寵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

  ??結婚第三個月,孟梨落十分囂張倨傲地把離婚協議書扔在了男人臉上,要他滾蛋去找他的白月光。


  ??男人看了她一眼,扯掉領帶,單手解開扣子緩緩朝她逼近,綁住她的手將她放在了辦公桌上,將她吻得近乎窒息。


  ??低沉嗓音涼薄而危險:“打算甩了我去找哪個野男人?孟梨落,誰給你的膽子,嗯?”


  ??見色起意X蓄謀已久

  ??文案始於2019.8.15,9.29第二版文案截圖,待補,文名大約還會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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