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一愕,怎麽這人和揚如此相像?!來人正是同樣一身黑色結婚禮服,身材挺拔、卓爾不凡的費亞軒,周圍護衛的則是十幾個“噬魂”所剩無幾的精英殺手,當然,現在都隻是他的保鏢。
蕭然有些不可置信,那人竟然會為了淚兒如此涉險?莫非他真的對她動了真心!
“費總,果然是有膽色。”安鐵年出聲笑道。這人隻帶了這麽點人就敢登他的船,究竟是不怕死呢?還是不知道這裏真的危險?
“少廢話,你們要的100億現金支票我帶來了,我要我的女人,隻要你們放人離開,我馬上簽字。”費亞軒麵色難看至極,哪裏還有平常的溫柔俊雅。
昨夜提心吊膽了一晚,這一早上他差點折騰死,才換上禮服就接到了唐芯婉電話,他認定事情是蕭然做的,但是出動了所有人力,卻又找不到他的行蹤,直到有人打電話讓他來公海交贖金,他才火急火燎地安排準備應對措施,然後親自來了這裏。
看了一眼蕭然的方向,頭腦實在是有些混亂不清,這裏似乎不像在辦婚禮,可是究竟是什麽情況?
他本以為是蕭然劫了天淚,然後打電話向他勒索100億贖金,眼下看來貌似根本不是那麽回事!這跟他說話的男人又是誰?明顯他才是這一夥武裝恐怖份子的頭目……
“淚兒,你還好嗎?”看到那小東西竟然抱在一個陌生男人手上張大嘴巴望著他,亞軒的心沒來由地竄起一股醋意,直直瞪向西莫——這男人是誰?好一副出色的長相啊!
“亞、亞軒哥,你幹嘛來這裏?”天淚結結巴巴。他、他竟然是來向這些人贖她的嗎?100億?她怎麽會值這麽多錢?可是真的感動呢!再偷看一眼冷沉的蕭然,小嘴扁了扁,想哭……
“嗬嗬!費總還真是癡心啊,不過今天既然來了,就不要急著走,這裏好戲正在上演,何不留下來看一看。”安鐵年眯眼笑了起來。肥肉啊,想不到這人還真肯為了小丫頭付他100個億!費家,到底有多厚的底子啊?
“你什麽意思?!”亞軒變色,聽這人的話意怎麽竟是連他也要扣下來?他眯眼,是要逼他再不留一點後手嗎?對著耳機吩咐:“三號,馬上帶東西過來,如果我回不去,不要留手,一個也別讓他們跑。”
“哦?費總這是在嚇唬人嗎?有什麽能力讓我們一個也跑不了?”安鐵年揮手,示意手下製服亞軒等人,強弱差距下,十幾個殺手保鏢很快被清理幹淨,亞軒被俘。
“有你在這裏,我看你的人怎麽動我!”安鐵年笑得無限猖狂。
“鐵哥,你似乎忘了眼下該考慮的威脅。”蕭然握著遙控器沉聲提醒。想在他眼皮底下動他的大哥!這男人真是嫌死得太遲了吧?
“揚軒,你想怎樣?”安鐵年沉臉,他是想拖延時間讓手下排除炸彈,想不到這小子不肯給他機會!
“把我的人全放了,包括他!”手一指亞軒方向,完全不理會那人驚訝的表情。有什麽好驚訝?他難道忘了他們是血親的兄弟,難道他會忍心看他成為別人砧板上的肉嗎?
“我不用你救!”亞軒冷哼。他根本不需要這人的憐憫!“100億不想要了嗎?”他轉向安鐵年。
“我總有辦法讓你簽字的。”安鐵年示意西莫對淚兒施加點手段,好逼迫亞軒就範。
“貓咪,你說我怎麽辦?”西莫苦惱地低頭看著渾身緊張的天淚。
“安鐵年,你想逼我馬上出手嗎?”蕭然急了,他絕對不能允許有人傷害淚兒!
“嗬嗬!揚軒,你敢嗎?你真舍得這麽多人陪你一起死?”安鐵年笑起來。其實不光他怕船被炸吧?那人也不見得就狠得下心!
“你不用想著排除炸彈,我的人不會讓你手下有機會成功。”蕭然暗惱,他還真就不敢按那個按鈕。因為船上有他太多不舍,他的心肝……
“費揚軒,嗬嗬!哈哈!我真是高看你了,終於露底了吧?你不敢按對不對?西莫,讓小丫頭叫兩聲給他的男人聽,看看他會不會手一抖簽給我們100億……”安鐵年剛要笑,一把冰冷的槍貼在了他太陽穴上,他啞在那裏,一臉的錯愕。
“貓咪叫的是好聽,可是我隻想讓她叫給我一個人聽。寶貝兒,躲後麵去。”他將天淚護在背後,扣下扳機。槍聲響起,在一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安鐵年倒了下去。
“兄弟們好好玩吧。”在西莫說話的同時,煉獄隊伍內一片雜亂的槍聲,大多半兒處在驚愕中的外籍傭兵,莫名其妙死在了自己同夥手上。
“揚,我幫你處理了你想幹掉的人,怎麽樣,你還想炸船嗎?”西莫將天淚摟在胸前,略低頭將下巴抵在她頭頂懶懶問道。
“放了我的人,我願意和你合作愉快。”蕭然淡然應對。他不是完全沒有想到,有心要離開煉獄的人本就應該不在少數,怎麽可能會無人趁機挑頭?若說今天一點變故都不會生出,那才該是怪事吧!
“好,合作愉快!”西莫揮手讓餘下的兄弟放人。
事實上押著董妙旋等人的老外已經沒幾個了。地上遍布屍體,血味兒逐漸彌漫開來,充斥了整個小廣場。一群女人急忙奔向蕭然。背後槍聲響起,嚇了她們一跳,回頭,隻是西莫在暈倒的安落塵身上補了一槍。好狠的人!
天淚彎腰吐了起來,血味實在是太濃烈了,就算她曾經受過專業的護理培訓,仍是無法抵禦。
“淚兒,來我身邊。”亞軒輕喚,怎容她仍窩在那人臂彎裏。
“顧你自己吧。”西莫抬槍指住他。
“西莫,這人你不許殺。”蕭然冷喝。
“OK!我不殺他,叫他不要打我貓咪的主意。”西莫攤手。是那人先向他挑釁。
“我、我、我……”天淚說了三個我,吐得發白的小臉上糾結起來。她本想說她不跟著西莫了,可那人剛才似乎為她做了一件天大的事,她可以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