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遊戲結束
“誰也不許進來。”把天淚撥到一邊,蕭然閃身進門回手將房門關死。
“揚軒哥,千萬不要殺哥哥!”天淚推門喊道,冼英是為了她才會動那女人啊,她不能允許他出事!
“滾遠點!”蕭然在裏邊抵著房門吼道,門鎖被他踢壞了,真怕天淚會闖進來。房中暴虐的場麵怎麽能給她看?而且他可不想她看到那男人的身體!
天淚退後兩步,掩住小口淚水溢出眼眶。他,叫她滾遠點……
看著榻上被撕碎的被單將兩邊手和腳牢牢捆綁在一起的安落塵,蕭然頭皮發麻,這種姿勢,一般人絕對想不出來!
冼英自安落塵身上緩緩起身,回過頭向他獰笑,狂暴縱浴的表情,噬血狠辣的眼神,十足惡魔的形象。
“如果你在辦事時被人這樣打斷,會不會也想殺人?”他扯過破被單擦著手上不斷滴落的鮮血,陰氣森森地開口。
“你還真是過份!別告訴我她這是已經死了?!”蕭然急急走到榻前檢查安落塵,她此時雙眼翻白口吐白沫。
“嗬嗬,我不過請她吃了點安眠藥。”冼英整理好衣服,斜靠在壁櫃上拿出煙來點燃。
若不是怕那女人會擺脫對他的恐懼出手反抗,他是不會讓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享受”自己的。
“可惡!”蕭然拿起榻旁空了的強效安眠藥瓶,這是絕對想要安落塵性命的份量!而且她腿間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正汩汩流下,很像那天淚兒大出血的樣子……這男人下手真是滅絕人性的狠辣!
“我沒直接掐死她,你已經該偷笑了。”語氣竟然還透著無限懊惱?!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多蠢的事!”蕭然額上青筋暴跳,迅速解著安落塵身上的束縛。某人惹事的本領實在太強大了,他不過才離開了一上午不到的時間,這人就能捅出這麽大的婁子!安落塵若是死了,他要怎麽把下麵的戲演下去?
冼英掐滅煙冷笑。他是蠢!這麽關鍵的時刻竟然敗給了自己。
如果淚兒剛剛沒有在門外一直叫,他可能會直接掐死安落塵,但是聽到她的叫聲,他立即陷入昨晚被她隱隱的叫聲撩起的亢奮,他控製不了自己狂暴的浴望,沒有把安落塵整個撕爛已經是隱忍了。
蕭然回來得太快太及時,否則等他發泄完了絕對不會對安落塵留手。
“我總算見識到你的厲害了,冼英,我崇拜你!這將是你死前得到的最真誠的恭維!你,自求多福吧。”蕭然將安落塵裹在被子裏抱起來向外走去。
那人看不到他臉上的無奈,其實他真的很想保住他,可他偏要自己作死!
打開門直接越過天淚走過去,他沒停留也沒有時間和她說話,現在必須馬上送安落塵去醫院,他不能冒險讓她現在就死。
冼英去浴室沐浴更衣,既然死期到了,當然要光鮮點上路。
事實上動了安落塵他早已預料到這種後果,隻是仍然割舍不下門外那個可憐的小人兒……他又沒能為她解決掉最大的阻礙,他真的很沒用!
天淚呆呆站在門外,時間和空間仿佛都靜止了,整個世界隻留下她一個人慌亂孤寂的心跳。
出乎意料的是冼英並沒有等到蕭然回來著手處理他,下午來了幾個拿著逮捕令的警察,直接以謀殺罪名把冼英帶走了。
而天淚則被保安阻止了向警察糾纏的腳步,隻能哭著、喊著、眼睜睜看著冼英被帶走!
整個下午天淚一個人獨自坐在香樟樹下長椅上,茫然的表情,空乏的心。
天色漸漸昏暗,蕭然一直沒有回來。冼英也在她的視線裏驀然消失,唯一留在她腦海裏的隻有那道褪盡了暴戾之氣的溫柔眼神。
太多的放不下,告別時卻隻有最後的深情一瞥,帶著濃到化不開的眷戀……
他會死嗎?會不會這一生就這樣永別?
鼻中酸楚,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冼英之於她而言就是一種活下去的寄托,她曾經說過要陪他一起好好的活,但是才隻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因為她提前步上了絕路……
蕭然回來時天淚已經在長椅上哭著睡了不知多久,她小臉兒滾燙,身子蜷縮成一團,很明顯在發燒。
他皺眉將她抱進臥房。安落塵剛剛脫離危險期,他一直在醫院守著那女人,雖心急如焚擔憂著淚兒,卻又必須強迫自己忽略她。
安落塵再次受傷,並且還是在他家裏,安鐵年的眼線必然全盯住了他,等那女人醒來,他怕是更加連一分鍾也別想走開!淚兒,怎麽辦?
“淚兒,醒醒,吃藥。”他將她喚醒,拿退燒藥給她吃。
“揚軒哥……”她醒來,伸出小手緊緊抱住他。渾身酸痛無力,喉嚨又痛又啞,本就是哭得太多的結果,但是此時見到他,又忍不住悲傷哽咽。
“別哭,吃藥,你在發燒。”他將藥片遞給她,然後拿起榻幾上的水杯。
她乖乖吃下去,然後再次抱住他。怕失去他的感覺是那麽清晰,冼英眷戀的眼神,將是她不久後同樣的結局。
“肚子餓不餓?”他脫下外套將她抱在懷裏,她依戀的樣子讓他好心疼,但是事情鬧到眼下這個地步,他已經不能再把她留在身邊。
冼英不在了,他們最初的一月之約已然被毀,而且她作為玩具,此刻的行為必然應該是激怒他的,他既找不到理由維護,更不能冒險繼續寵愛她!
“哥哥會死嗎?警察把他帶走了。”她捉住他衣袖緊張的問,圓眸裏全是擔憂。
“他必須為他做的事負責!淚兒,不要再想他,我會生氣的。”如果不是那人把安落塵弄成這個樣子,他又怎麽會被逼到眼下這種兩難的境地?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不想把她交給那個人!可是除了那個人,此時再沒人有能力保護淚兒。
“揚軒哥,是你報警捉他的嗎?哥哥是因為我才傷害那個……你的女人。”她咬住唇,眼裏全是痛苦。
他忽然笑了,貼近她痛楚的眼眸看著她。“寶貝兒,你也知道他傷害了我的女人,你還要一直為他說話?是想考驗我對你的耐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