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著他的氣息,看著他白襯衫包裹的寬闊胸膛。麵前就是她夜夜夢著的懷抱,散發著動人的溫暖,如此的誘、惑!讓她迷茫的心強烈的渴望投進他的懷裏……
也許她真的很想要他吧,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一直是她夢中的期盼,其實一心隻想要他呢!
但是不能!他是她不能碰觸的禁忌,又怎麽可以期盼和他發生愛昧的關係?
可是他靠近過來,細碎的吻輕易撩動了她的心。
他俯低了身子,吻向她的細頸,在她的喉嚨上輕舔細磨,很快聽到她吐出破碎的呼吸。
“想不想要我?”他低低的嗓音,充滿魅惑。
黑發撩著她的下巴,更深一步向下吻去,她吸了口氣,顫抖起來。
他的吻自然帶動著她身體的呼應,她是想說不要,可是她真的好想要他的親密,好想要他的愛!渴望到心都在止不住顫抖。
“陶醉了嗎?怎麽不說話。”他突然將她翻轉過去,讓她正麵緊貼在冰冷的櫃壁上,而後開始親吻她細嫩瓷白的背。
不、根本就不是親吻!他是在咬噬她,炙熱的唇舌緊貼在她的皮肉上,吸吮舔咬,越來越重,似要吸出她雪膚下隱透的血色……
她清甜的味道,透著淡淡血腥,讓他沉迷,讓他荒如沙漠的心仿佛覓到清流般急欲擺脫焦渴!
“好痛!”她輕叫,掙紮著想要轉過身子。但是他的大手緊緊按住她,她根本無力翻轉。
“揚軒哥,不要,好痛啊!”他的嘴巴沿著她的肩胛一路吸咬著細致的皮肉,逐漸向下一直到她細軟的腰肢。
強烈的刺激使她的身子猛地僵直起來,他鬆開了手,幽暗的眸看著她潔白的背上印下他的一溜印記。而她已經忘記了翻轉,沒有了他力量的支撐,她直直地向後仰倒,撞進他的懷裏。
“想不想要我?”他問。一手勾住她的腰,讓她躺靠在他的臂彎裏,炙燙的唇又自上而下壓了上來。
她緊咬著唇,雙眼朦朧,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他火一般的碰觸上,不知何時已經情不自禁摟住了他的脖頸,口中逸出細微的輕、喘。
“你已經動情了,還確定不想要我嗎?”揚軒抬起頭,幽暗的眸子裏閃動著清晰的浴望。
她繃緊身體,他的所做所為帶給她從未有過的刺激,讓她羞澀得無地自容。
“揚軒哥,揚軒哥……我好喜歡你!”這樣親密的接觸使她再也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聲,很想就此崩潰在他的懷裏。
他勾了勾唇,邪魅的笑,眼神瞬間冷了。
“說,想不想要我?”性感的聲音,熱情的細吻輾轉在她的頸間。
喜歡他?喜歡他什麽?隻是喜歡他這樣對她嗎?想不到、想不到她也是這樣的女人!
“揚軒哥……”他的動作變本加厲,她一僵,忍不住扯住了他的黑發。
“說你想要我,我就讓你解脫。”低沉的嗓音有如惡魔般的魅惑。
“嗯,我想要你,揚軒哥,我好想要你。”她急切地表白,細微的啜泣,再顧不上羞澀。與其無休止地受他撩撥,她更希望他痛痛快快地愛愛她!
什麽亞軒,什麽未婚妻,她對他的愛和渴望已經不能自拔,就算他是罪惡的,她也願意付出一切和他一起沉、淪!無論他想要她什麽,她都會給……
“這裏,都有誰占有過?”他惡劣的質問。
“啊?”她嬌、喘,迷亂又不解。
“冼英,還是費亞軒?或者別的男人,有沒有像我這樣愛過你?”
她才明白他在問什麽。“沒有,揚軒哥,沒有。”她搖頭,莫名地,對他的懷疑很介意、很介意!
“我忘了,怕是你也不知道吧,你不是失憶了嗎?”他忽然放開她,拿過一旁消過毒的衣服丟給她。
“我不要一個稀裏糊塗,連自己給過誰都不知道的髒女人!”他穿上消毒衣,在一側的水池洗了手,噴過消毒液,嫌惡的樣子似乎是在厭棄碰觸過她的髒……
她愣在那裏,虛軟的身體漸漸變冷。
才知道,他根本沒想要她,一切隻是又一次羞辱罷了!
她沒有作聲,顫抖著唇角吸回眼淚,心裏全是羞赧和無處發泄的委屈。
她將衣服穿好,然後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出了換衣間。
原來濫情的女人還有一種像她一樣虛偽的!才說過不後悔把自己交給那個人,又馬上沉迷於他的誘、惑!竟然還好意思否認自己被人碰過?!
好無恥呀!天淚,如此清純可愛的外表下,怎麽會有一顆如此荒淫無恥的心?他即使真的被她的身體刺激得瀕臨崩潰,卻也絕對不會如她所願地給她歡愉!
“出去。”推開門,蕭然冷喝一聲,嚇了看護護士一跳,急忙從他們身邊閃身出了病房。
被他推進了嚴密的隔離病房。天淚一眼看到了躺在病榻上的人。那人被包裹得木乃伊一樣,渾身插滿了奇奇怪怪的管子,可是她仍舊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劍澤哥哥。
他了無生機的樣子,讓她忍不住想起他倒在甲板上渾身是血的可怕情景,不由自主地伸出小手捂住了嘴巴,眼淚一顆顆滾落下來。
“嗬嗬!知道愧疚了嗎?看你把他害成這個樣子,心裏究竟是什麽感覺?”冷笑聲有如地獄鬼魅,看到她落淚,他直覺她是在懺悔自己的罪行。
他拎著她直步走到病榻前,按住她的後頸,讓她的臉貼近病榻上無聲無息的人。
“劍澤哥哥……”她的淚水滴落在那張蒼白的臉上。而他雙眸緊閉,毫無反應。
“想要懺悔嗎?可惜他什麽也聽不到!天淚,你好狠的心,你真是一個比任何毒蛇、蠍子都要狠毒的女人!劍澤是哪裏對不起你?你怎麽可以讓人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他越說越恨,一把將她推坐在地上。
“我沒有……”她哭著說:“我沒有讓人折磨劍澤哥哥。”。
“沒有?若不是因為你,他怎麽可能會被那些下三濫的殺手所傷?劍澤是我的兄弟,他的本事我最清楚,如果不是有你迷惑他拖累他,他根本沒道理受這麽重的傷!”他麵罩寒霜冷冷地看著她,眸中全是仇恨的火焰。
“你知道嗎?現在他四肢關節都被打碎,頭部受了重擊昏迷不醒,等待他的結果隻有兩個,要麽一直昏迷不醒,要麽醒來成為一個廢人!天淚,這就是你的目的嗎?虧他還一直把你當作天使,你卻如此殘忍的待他!你究竟於心何忍?!”
他雙眼布上紅絲,額上青筋暴跳,彎身大手捏住她布滿淚痕的小臉兒,渾身因蘊滿殺氣而散發出駭人的冷意,強大的氣勢讓她清晰地意識到他隨時都有可能殺了她!
她被他的殺氣所襲,瑟瑟地向後縮去。他如地獄修羅般可怕的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此時她隻顧著搖頭,想要搖開他令她恐懼的大手,完全說不出為自己辯解的話來。
其實他說的的確如此,如果不是為了她,劍澤哥哥真的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這也許就是那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的真實寫照!她除了心痛還是心痛,真的很希望此時躺在這裏的人是她,而不是劍澤哥哥。
蕭然努力了好久,終於壓製住了怒氣。
這女人是令他憎恨,可是他更恨的卻是他自己,若不是他的執迷不悟、一錯再錯,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天淚,現在開始,你就是他的奴隸,在劍澤原諒你之前,別想回到那個男人身邊。”他放開手站直身體,冷煞的氣息遍布全身,說出的話更像是來自九幽的宣判。
隻是他的威脅她並不害怕,因為似乎從她跟著他離開那一刻起,她就根本沒有想過再回去。
“好。”她說。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小心地看著他冷凝的表情。
無論是哪一時哪一刻,她更在意的似乎隻是他而已。也許能呆在這裏更好,至少說明她和他是一起的。
他躺靠在長沙發上,看著她細心地照料著病榻上毫無知覺的劍澤。擦臉、擦身、刮胡子,剪指甲……夜已經很深了,她不止一次因疲倦而險些摔倒在病榻前。
“行了,過來睡覺。”他皺眉命令道。並不是可憐她,而是實在已經無事可做。
她小心翼翼地坐到沙發的一端,盡量離他遠些,因為她知道,此時的他真的好厭惡她。
她趴在沙發扶手上,由於實在太困,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