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茶發少女們
一頭淺茶色長發的少女正在一堵牆後麵悄悄地扒著頭。
“呼~”少女淡淡的吐了一口氣,低聲的自言自語著,“還好沒有追來。”
少女理了理自己的月白色長袍,然後掀開衣服下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絲毫沒有考慮長袍會不會髒的問題。
伸手從懷裏麵掏出了一個帶著些許淺藍色熒光的小物件,少女臉上帶著一副虔誠的表情。
“還沒事,真好。”少女一臉的陽光笑容,一對紅眸被這個散發著淺藍色的熒光的物體映得有些發紫。
像隻是為了確認這個物體的完好一樣,少女很快就收了起來,並且起身拍了拍衣服。
隱約的可以看到在腿部上麵那個部分的褲子,有一圈灰黑色的痕跡,顯然她不是第一次這麽隨便的就坐在地上了。
少女飛身鑽入了一間民房。
當然這屋裏是有人的,所以很正常的。
“你……”屋內的人本來打算喊出聲的,卻突然沒了聲音,整個人啪嗒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
少女對這個發展一點意外都沒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隨便的掀開袍子下擺,坐在了這家人的炕上。
“睡吧睡吧,起來以後你就會發現我送你的一場機緣。”少女神神叨叨的念叨著,也閉上了眼睛。
……
一片朦朧的畫麵漸漸的出現了,但是很快界限並不分明的混沌漸漸上下分開。
一半去了上麵,變成了藍天白雲和日月星辰。
一半沉在了下麵,變成了茵茵綠草。
一個少女站在綠草中,微風輕輕的揚起了她的淺茶色長發。
她的對麵站著一個目光有些呆滯的中年婦人。
少女淡淡的笑著,中年婦人也隨著她的表情做著相同的表情。
“你的名字?”看到時機差不多了,少女緩緩開口。
“步芊芊……”
“你有沒有見過……”少女說著,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張畫像,“這個人。”
畫像上是個特別英俊的少年,長發隨便的散在身後,看起來更像是不會梳頭發的樣子。
這張畫是彩色的,但是大部分的地方都沒有上色,隻有少年眼睛跟手裏拿著的東西被點了顏色。
應該可以大概推斷出少年的衣服是白色的。長袍上,繁複的花紋有些惹眼,怎麽看都像是個有身份的人的樣子。
“……”中年婦人點了點頭,遲疑了一會,又搖了搖頭。
“哦,有意思啊。”少女的眸子亮了起來,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
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空中突然出現了無數隻黑色的烏鴉從他們頭頂飛過。
隨著天空中的烏鴉飛過,婦人本身有些呆滯的麵容瞬間有些扭曲了。
像是承受了什麽痛苦一樣。
“我問一次,畫上這個人,你什麽時候見過的,去哪裏了?”少女眯起眸子,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眸子裏麵卻寫入了一絲狠意。
“我……”婦人嘴中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僅僅是一個字就讓人聽起來就覺得難受了。
但是少女並沒有理會這些,一揮手,天空中似乎飛過了比剛才還多的黑色鳥類,但是種類已經不僅限於烏鴉了。
“我不知道!”婦人幾乎是喊著出來的,整個人隨著喊出這句,直接跪在了地上。
“奇怪呀,師父沒有教我這樣應該怎麽辦呀。”少女眨了眨眼睛,一副迷茫不解的樣子,“現在怎麽辦呢?”
少女圍著這個婦人轉了幾圈,雖然知道這個行為並沒有什麽用,但是並不影響她用來表達她的心理狀態。
來回走動著的少女一點把天上飛著的鳥收起來的意思都沒有,隻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這個跟她以往見到的人類都不一樣的人。
“明明隻是個普通婦人啊,怎麽抵擋住我的呢?”少女依舊自言自語著,沒有期待著誰給她回應。
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操作有問題的少女依舊一臉迷惑的看著快要被自己玩壞了的婦人。
……
伸了伸懶腰,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左右的茶發少女睜開了有些迷茫的雙眼,從柔軟的大床上坐了起來。
伸出右手揉了揉眼睛,少女的視角清晰了很多。
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吧,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少女心裏尋思著,左手輕輕的摩挲著右手腕子上麵的鐲子。
說是鐲子,倒不如說是個限製修為用的法寶。
少女原本的修為被這個法寶壓製到了築基期巔峰,再加上她腳腕上的鐵鏈,完全的讓她被軟囚禁在了這個房間。
築基期巔峰並不會讓女孩子的力氣漲多少,更何況就算她有力氣拆開腳上的鐵鏈,門外守著的人也不會放任她出去。
外麵的,無論哪個,打她現在隻有築基期的女孩子,也都跟玩一樣。
如果李文淵在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房間相當的現代化。
雖然隻是用各種東西模擬出來的家具,但卻是像極了地球上麵的普通民房。
這個房間裏麵除了少女躺著的大床,還有各種看起來很常見的桌椅板凳,台子櫃子,還有不怎麽常見的,電視,雖然隻是用實木雕出來的看起來樣子很像的東西。
甚至在某一個角落裏麵還能看見用實木雕出來的暖氣模樣的東西。
其中這張大床是最用心的了。
柔軟的大床甚至讓少女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隻單單以為自己是這家主人的貴客。
“我可以進來嗎?”門外麵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可還未等少女答話,一抹水藍色的顏色已經出現在了少女的眼前。
“你都進來了,還問什麽?”任誰都不會對囚禁自己的人給好臉色,除非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但是明顯少女不會到那種程度。
“問問嘛,反正也不吃虧。”男子笑著,伸手挑起了少女的下巴,“我還是喜歡看你笑的樣子,你笑起來很甜。”
“那你現在去睡覺吧,夢裏什麽都有。”少女皺了皺眉頭,拍掉了男人的手。
“那我去了,別想我哦。”男人嬉皮笑臉的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房間裏麵的少女在那裏坐著。
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一定可以的。
少女並不打算坐以待斃,她隻是暫時還沒找到跑出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