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葬禮伊始
轉眼就到了拓昀給南靈公主選好的下葬的日子，一大早白倩羽就收拾好了一切，準備去看著那個女人滅亡。
卻還不等她從公主府中出去，外麵傳來了太監的聲音。
“皇上駕到！”
白倩羽要邁出去的步子頓了一下，站在院子中，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人。
司馬赫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了白倩羽的眼前，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可白倩羽的動作遠比腦子更快：“參見皇兄。”
稍稍伏了伏身子，白倩羽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冷眼看著司馬赫走了進來。
“皇妹這是準備去哪裏？”
司馬赫在院子中站定，看著白倩羽的目光中帶著探究。
沒有任何害怕，直接抬頭對上了司馬赫的眸子：“這麽久的努力終於得到了一點成效，難道皇兄覺得我不該去看看嗎？”
現在的白倩羽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倔強，司馬赫的目光有些動容，第一次發現白倩羽真的和以前麵對自己溫柔的樣子不一樣了。
他歎了一口氣，想到白倩羽變成這樣和自己脫不了關係，他的語氣有些無奈：“倩羽，你沒有必要和朕這麽說話。”
白倩羽愣了一下，卻是許久都沒有說話。
她和司馬赫的關係已經就隻能是眼前這樣了，為了之前曾經付出過的感情著想，現在的白倩羽並不想和司馬赫虛與委蛇。
“拓昀要在南靈公主下葬之前找朕借太醫證明南靈公主不是因為中毒死的，隻要這一次不要讓拓昀的算計成真，最後這一切就都和你沒有關係了。”
司馬赫看著白倩羽，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在臨時做這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可是他不僅做了，還來到這裏做出了這種似乎是在白倩羽這裏來表功的事情。
白倩羽也有片刻的愣神，看著司馬赫的目光中有些許疑惑，可更多的是探究。
“皇兄這麽做，可是又有別的算計了？”
並沒有覺得司馬赫這樣做是為了自己想，白倩羽覺得之前的事情已經夠自己看清楚了。
司馬赫麵上的神情有些難看，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他第一次感受到。
“朕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挑起來這些事情的人本來就是我，哪怕是最後會有報應，那也是我的報應，和皇兄沒有任何關係。”
司馬赫死死盯著白倩羽，許久都沒有等到白倩羽有任何的回應。
“你當真寧可最後被整個大陸人人喊打，都不願意再接受朕的好意？”
白倩羽的目光很清澈，像是根本沒有聽明白司馬赫的話一樣，臉上的表情十分淡然。
“我要去參加南靈公主的葬禮了，不知道皇兄和要跟我一起去？”
司馬赫的目光難看，卻是讓開了一條路，看著白倩羽自己離開。
走出了公主府，看著還在院子中站著的司馬赫，白倩羽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卻是許久都沒有在出聲說別的話。
不管司馬赫這一次來是真心還是假意，一次不忠終身不用，是所有將領都知道的條例。
即便那個人是晉國的皇帝，也是一樣的。
往蜀國的驛站走了不久，看著站在路邊的人，白倩羽停下了腳步。
“你也要去？”
獨孤冷宸看著白倩羽臉上的表情，沒有來得及多想，點了點頭。
“北周的使者已經離開了，所有人都覺得獨孤冷宸該回去了，你如果出現在南靈公主的葬禮上，你自己就說不清楚了。”
並沒有多少感情的色彩，白倩羽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自己的想法罷了。
獨孤冷宸看著白倩羽許久，卻是出聲說道：“本王怕你出事。”
一句簡單的話，像是溫暖的水流淌過了白倩羽的心底，她看著獨孤冷宸，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不用擔心我，隻有你還在，才能一直幫助我。”
留下了這一句話，白倩羽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獨孤冷宸雖然沒有說話，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白倩羽的目光十分溫柔，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感情。
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往這個方向來的人，蜀國的人就算是知道了消息也已經趕不來參加這個葬禮了，因此南靈公主的葬禮，來的人竟然大都是晉國的人。
拓昀根本就沒有一點害怕，聽到了來參加葬禮的這些人對他的種種猜測，可他麵上的神色卻是一直都十分冷靜，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拍了拍手，示意在場的人安靜下來。
“陛下的去世十分突兀，我們蜀國的人都很悲痛，可是蜀國在之前沒有過女皇，陛下生前也沒有為自己找好陵墓，未免回去之後會造成麻煩，因此我就隻能在和國內的眾位大人商量過之後，讓陛下在這裏永眠了。”
算是給剛才竊竊私語的人一個交代，在說完之後，拓昀的目光挪向了門口，眾人都跟著看了過去。
“皇上駕到！”
在晉國能有這樣大的排麵進來的人，在這一聲喊叫出來之後就已經讓人知道來人的身份了。
拓昀率先越過眾人走到了司馬赫的麵前，給司馬赫行了一個禮。
“之前我曾請晉皇借給我太醫和仵作，避免有人說陛下是因為有人投毒而死，現在就請太醫上前看看吧。”
南靈公主已經在棺材中了，在來的時候看著已經蓋得嚴嚴實實的棺材，幾乎所有人都相信拓昀這麽做是因為心中有鬼，可是現在對方帶來了太醫和仵作，似乎又不像是心中有了別的想法。
可還沒有等這些在一旁看的人心中有想法，就看到拓昀竟然直接要去掀開南靈公主的棺材蓋，在場的眾人麵上的神色瞬間就是一變，看起來十分難看。
“住手，你幹什麽！”
一直都沒有說話，怕被晉國的事情牽連的軒轅黎想到和南靈公主的那些露水情緣，最後還是站了出來。
拓昀回頭，眸子中沒有任何不對，冷靜得看向軒轅黎：“昌邑國君可有何事，難道你知道我皇是怎麽死的？”
一句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軒轅黎身上，也讓軒轅黎有些後悔自己的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