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動手腳
“記得我當初離開的時候，你說你一定會照顧好她的。我回來看她了，可是你卻……”
楚淮已經來到北周的京城很久了，當初白倩羽究竟是怎麽消失的，她心中很清楚了。
可是在這一刻，看著眼前的人，想到之前他很早就告訴自己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獨孤冷宸的眼中出現了黯然，楚淮算是白倩羽的好姐妹，並且當初離開，也是因為他覺得白倩羽身後有楚淮，會減少自己和她的相處時間，和楚淮打賭讓對方離開的。
現在聽到楚淮的話，獨孤冷宸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對不起，是本王食言了。”
身子忽然間就軟了下來，語氣中也包含了無奈。
已經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獨孤冷宸心中也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麽資格說別的。
楚淮看著眼前的獨孤冷宸，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最後卻沒有了和對方一起繼續說下去的想法了。
“我已經經曆過那麽多次的離開了，卻始終都沒有想過，她也會離我而去。”
楚淮的身影消失在了獨孤冷宸的世界中，想到楚淮說話的時候語氣中的難受，她的口中那個她究竟是誰，獨孤冷宸已經很明白了。
“我……”
獨孤冷宸想要給楚淮說些什麽，想要告訴對方自己不是故意的，想要告訴對方自己的心中對白倩羽也是很認真的，可是已經到了現在，他卻也又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認真根本就沒有什麽用。
“羽兒，對不起，我是真的讓你離開了。”
在楚淮離開之後，獨孤冷宸在這裏站了許久，在天色暗下來之後才離開，心中的愧疚卻是更深了。
“娘，這個好好玩！”
“娘，我要那個！”
“娘，我還要！”
……
與獨孤冷宸的形單影隻不一樣，現在的白倩羽根本就沒有把舊人放在心中了。
看著靈兒天真的笑容，一次次跟著對方在這裏看著那些自己明明已經很熟悉的東西，卻在靈兒和司馬覲的解釋下，總能得到更多的笑意。
在最近這一段時間裏，司馬覲他們沒有著急趕路，反而就像是所有人都第一次出府一樣，在每個地方都要等待好久。
白倩羽已經許久都沒有感受到這麽簡單的快樂了，在這種時候她忘記了屬於自己的愛恨情仇，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娘親一樣，每天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靈兒的身上。
看著靈兒依舊在坊間穿梭，她也很快跟了上去。
“靈兒，吃不吃這個？”
看著一邊攤子上的糖葫蘆，再掃了掃小姑娘充滿糾結的目光，白倩羽溫柔地問道。
“吃……可是，靈兒都已經有這麽多了。”
靈兒看著糖葫蘆，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東西，有些為難。
這裏的一切都和百花穀中不一樣，在靈兒的心中這些對自己來說都有莫大的吸引力，因此都想要。
白倩羽輕輕一笑，完全能理解靈兒的想法。
“那就先買了靈兒明天再吃好不好？”
靈兒聽到白倩羽的話放下了自己的糾結，立馬就點了點頭。
“娘，你真好！”
“就知道討好娘！”
雖然是這麽說著，可白倩羽的臉上的笑容，卻是能讓眾人知道現在她究竟有多高興。
她們兩個人在拿完東西之後逐漸就離開了這裏，在她們離開的地方，有人的目光變得幽深了起來。
“白倩羽？還是……不是？”
軒轅黎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剛才一直都在盯著白倩羽和那個小女孩，怕被對方看到，他都已經許久沒有動了。
想到剛才看到的和白倩羽一樣的麵孔，再想起之前有關白倩羽死亡的事情，他眸子中的糾結很嚴重。
他是眼睜睜看著白倩羽從懸崖邊上跳下去的，那麽高的懸崖，白倩羽真的有能活著的可能嗎？
看著不遠處的兩個相處甚好的母女，軒轅黎逐漸放下了自己的猜想。
不過是相似的人罷了，一定是這樣的。
“對不起對不起！”
忽然間從身邊走過了一個人撞到了軒轅黎，還不等軒轅黎發難，來人就開始道歉。
軒轅黎轉身看到一個長得十分俊美的男子，自然是也沒有了脾氣。
“無妨，下次小心點。”
男子在謝過軒轅黎之後就離開了，在轉身之後，剛才還誠惶誠恐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絲笑容。
“不管你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現在都暫時忘掉吧，那個傻丫頭的心思，可是現在不能讓人知道。”
司馬覲眯著眼看起來十分像狐狸，看了看自己的手，輕輕一笑，就離開了這裏。
而剛才一直在盯著白倩羽她們看的軒轅黎，在被人撞了之後總記得自己剛才似乎是發現了什麽非比尋常的事情，可要是真的想仔細想，卻是半點都想不起來。
麵上的神色十分糾結，可在許久都沒有響起來發生了什麽之後，軒轅黎卻是隻能無奈放棄。
“也許是看錯了活著記錯了吧，北周的事情太煩悶，朕竟然也會恍惚了。”
把一切都歸結在之前被北周的事情整個太鬧心了，軒轅黎就這樣忘記了自己剛才一直想要搞清楚的事情。
那邊的白倩羽和靈兒卻是一路回到了客棧，臉上始終都帶著笑容，半點都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發現。
司馬覲在回去之後發現白倩羽和靈兒竟然已經睡著了，不由輕笑了一聲，越發覺得自己像是個老媽子。
“罷了罷了，老夫也算是孤獨了一生了，臨老還有兩個小輩在我的身邊陪著，也算是緣分了。”
溫柔地看了一眼房間，司馬覲收起了自己剛才的那些心思，回到自己的房間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既然白倩羽和靈兒的關係已經能讓軒轅黎那樣熟悉的人都覺得像是親母女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司馬覲背著手站在窗邊，看著晉國的方向，眼中出現了一絲複雜。
人都有生老病死，可在知道自己要真的和晉國告別的時候，他的心中也難免有些喟歎。
“希望國運長恒吧！”
一絲靈氣從他嘴中出來，往晉國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