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鬧了別扭
追風愣了半晌才扶了薔薇回去。
白倩羽渾渾噩噩過了幾日,薔薇滿麵愁容地進來了。
薔薇說兆芸兒帶了聖旨前來,且那聖旨中的內容說是與獨孤冷宸有關,白倩羽便猜到了是何事。
原本以為薄皇後會在此事上不再插手,沒成想還是死心不改。
“與王爺有關,難道是娶側妃的事?”不等薔薇做答她便直言道:“此事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我這頭有些疼,先睡下了。”
薔薇自是不再多加言語,可偏偏在這時,兆芸兒闖了進來,嚷嚷不休,薔薇見狀將兆芸兒給請了出去。
兆芸兒瞧著緊閉著的大門,臉上一改剛才的憂慮,而是一片沉黑。
她並不甘心地來到了獨孤冷宸的書房,她決定試著從他那兒入手。
隻要獨孤冷宸答應了,白倩羽就算再怎麽不樂意,怕也是不照做不行了。
兆芸兒趕到的時候,獨孤冷宸手中正處理著戰場傳來的糧草補給信。
“冷宸哥哥,兆芸兒有事要與你商量,可以嗎?”兆芸兒有些為難地看了眼獨孤冷宸手中的書信,再看向獨孤冷宸,似在征求意見。
獨孤冷宸放下手中的書信,道,“你說便是。”
“芸兒前些日子被姨母召進宮,姨母拜托了芸兒一件事兒,芸兒覺得有些為難,所以想來拜托一下冷宸哥哥,幫芸兒想想法子。”
獨孤冷宸一聽便察覺到了其中必有玄機,往日兆芸兒便是有事說事的性子,可今日這還說起了薄皇後來,相必這事,與他有關。
“什麽事,你直說便是,不必說些其他的。”
兆芸兒聽著獨孤冷宸的語氣,畢竟是十幾年的表兄妹了,從小一塊兒長大,對方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能瞧得懂,“那兆芸兒便直說了。”
“姨母托芸兒說通白倩羽,讓她答應娶側妃之事,芸兒剛與她說完,結果不是很理想,所以我找冷宸哥哥,想問問看,冷宸哥哥對此事有什麽能幫芸兒解決的辦法。”兆芸兒說的時候一直看著獨孤冷宸。
她認為男子三妻四妾乃是正常的,更何況冷宸哥哥還是個王爺。
“這事我答應過你表嫂的。”此話算是徹底地回絕了兆芸兒,獨孤冷宸又冷聲說道,“記住了,她是你表嫂,你得叫她一聲表嫂。”
兆芸兒心裏一股子的酸意徹底上升至胸腔,她不肯罷休地繼續道:“還請冷宸哥哥聽芸兒幾句。”
她正言道:“娶側妃不僅是傳宗接代這一件事,娶位家勢雄厚的側妃,這對冷宸哥哥來說肯定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停頓一二,看著獨孤冷宸鄭重地說道:“還請冷宸哥哥仔細考慮一二,切莫因什麽一時衝動而許下的諾言而衝動了才是。”
獨孤冷宸知曉兆芸兒的意思,可是他並不這麽認為。
知曉兆芸兒也是在為他著想,他也不希望駁了兆芸兒的麵子,平白給白倩羽增加點麻煩,便說道:“這事本王會考慮的,本王手裏還有要事要處理。”
言下之意就是在對兆芸兒下逐客令了,兆芸兒也不再繼續逗留下去,怕打擾了獨孤冷宸忙正事。
白倩羽聽薔薇說瞧見了兆芸兒朝著獨孤冷宸的書房走去,她便想到兆芸兒應該是準備從獨孤冷宸那邊入手。
她便忍不住好奇獨孤冷宸會怎樣回答這件事,便來到了獨孤冷宸的書房外,聽著兆芸兒和獨孤冷宸的對話。
她聽到了獨孤冷宸的那句“會考慮”,難道不應該是堅定自己的立場嗎?還是說隻是為了暫時的應對方法?
白倩羽心懷心思地回到臥房,心中亦是煩亂不已,直到深夜熬不住困意的時候她才睡下。
直至夜深人靜了的時候,獨孤冷宸在臥房門外駐足了一會兒,隨後便再次回到了書房,兀自睡去了。
第二日的早膳,獨孤冷宸整整在大廳等了白倩羽許久,也未曾見白倩羽出現,於是便差了追風來到了白倩羽的住處,遠遠地便瞧見了正圍著院子牆邊散步,有說有笑的主仆二人。
追風連忙幾步上前,恭敬地福身,說道:“王爺在前廳等候王妃多時。”
“等我做甚?”白倩羽怎會不知曉獨孤冷宸為什麽在等她,她隻是故意不去的。
“當然是等著王妃用膳。”追風還有些奇怪,往日王妃都會準時到達前廳的,怎地今日卻遲遲未來。
“你回去跟王爺說聲,就說我家二小姐吃過了,就不必再等了。”一旁的薔薇開口道,繼而看向白倩羽有些賭氣地提議:“再多走幾圈,消食的效果會更好。”薔薇說著便當做追風不在場一樣,手扶著白倩羽便繼續圍著院子的牆根“消食”
追風眉眼抽了抽,這王爺都在大廳等了許久,而這邊可好,早早的就吃好了,這要是回去稟告了,說不定王爺的臉色會很難看。
追風硬著頭皮將此事說給了獨孤冷宸,表麵上看還是風平浪靜的,可是獨孤冷宸眼裏一閃而過的淩厲,他見著真真的。
就這樣,兩人以往幾乎都會同時出現的時候,現在卻也是極少的了。
白倩羽處處都疏離著獨孤冷宸,對獨孤冷宸麵上恭敬有禮,可是卻冷淡了許多,每到夜晚獨孤冷宸若是留宿,她便每每會以身體不適作為理由將獨孤冷宸請回了書房。
幾次的婉拒,讓獨孤冷宸也不再踏足臥房,每每都是歇息在了書房,兩人現如今是一兩天也不可能見上一次。
整個驛站內幾乎都知道宸王妃和宸王兩人在冷戰。
兩天後,白倩羽早早地起來了,薔薇在一旁一臉氣憤的模樣,似有什麽要和白倩羽說。可是卻一直不開口,看得白倩羽都看不下去了。
“你這是怎麽了。”這一大早的便瞧見薔薇心情極差的模樣。
薔薇站在梳妝台邊,聽見響她扭頭看向白倩羽,直言開口道:“王爺帶著她的芸小姐涉獵去了。”
白倩羽抬起的手頓了頓,瞬間又恢複如常,裝作滿不在乎地開口道:“去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