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 章 婚禮
然後一眾人開始歡呼。然後一眾人入席,那一對新人開始慢慢的挨個敬酒。
“這就是婚禮?”劉玄德問。
“對,我知道對於你來說這是個形式,但你永遠不知道形式對於女生來說有多重要。”安婼素回答。
劉玄德出其不意的搖搖頭,“不,我知道這種形式是一個保障,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保障,能給予短暫的安全感與麻木感的保障。”
“什麽麻木感啊,你這人,算了,隨你怎麽說都是了。”安婼素笑笑不做任何反駁。
劉玄德給她剝著她喜歡的小龍蝦,然後眼光在四處打量一番,眼光一停滯,他看見了那個人。
坐在他旁邊的還有三四個人,個個都笑的很不自然,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也動都不動。劉玄德無奈的笑笑,這群人掩藏自己的手段還真是太拙劣了。
但是,劉玄德將目光在常國身上轉了兩轉,帶著滿滿的笑意看了看他。可後者好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毫無知覺,渾身上下估計除了心髒還在跳動外其餘的器官就似長年不用的放在舊倉庫裏的器械落著滿滿的灰塵。
小周輕輕的碰碰常國,滿是擔心的詢問道:“常國哥,你到底怎麽了?那個人在看你哦。”
“啊?”常國呆愣了一下,將看起來極其不靈活的脖子慢慢的扭成半圈的弧度。
劉玄德衝著他舉起酒杯,暢懷一笑,常國呆呆的也跟著舉了酒杯。
“那是常國?他們怎麽進來了?”隨著劉玄德的視線,安婼素驚恐的看見了常國等人。
“進來就進來了唄,這又什麽稀奇的?你不是說婚禮更需要祝福嘛,多幾個人祝福不好嗎?”劉玄德說道。
死者不是別人,正是高娜的閨中密友張慧甜!
怎麽會是她?陳鋒感覺腦子懵懵的,一時間忘了回答朱隊長的問題。
身材瘦小的法醫小王站起身來,麵向朱隊長,肯定地說:“他殺。傷口一處,凶器穿過肋骨的縫隙,直接刺中心髒,不偏不倚!”
朱隊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當場死亡?”
“一分鍾左右就死了。雖然心髒受創急救有黃金60分的說法,但像這種程度的外傷,估計是刺中了冠狀動脈,導致心包內的積血瞬間達到高峰,然後緊緊地箍住心髒,從而壓迫心髒停止跳動!”
“凶手身上噴濺到血了嗎?”
“可能性不大,主要是內出血!”
“凶器呢?”
小王舔了舔嘴唇,略微思考之後才說道:“細而尖銳的匕首,非常鋒利!”
“死亡時間?”
“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和屍斑推斷的話,應該是七到十個小時!”
陳鋒看了看表,現在是早上七點半。
這麽算來,張慧甜大約實在昨晚十點半到淩晨十二點半遇害身亡的。昨晚暴風雨那麽大,她頂風冒雨出來做什麽?
法醫小王接著說道:“最好能進行解剖。”
朱隊長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道:“和家屬溝通之後再說吧。對了,你認出她是誰了嗎?”
陳鋒回答道:“學校的舞蹈老師,張慧甜,去年剛畢業!”
這時,常國進來了,瞥了陳鋒一眼,走到朱隊長身邊,低聲道:“職業中專的周校長來了!”
朱隊長麵無表情地說道:“讓他進來,先認人,再和家屬聯係!”
聽到朱隊長的指示,常國痛快地答應一聲,去請那校長了。
陳鋒小聲地問站到他身邊的法醫小王:“怎麽發現的?”
小王道:“一個學生去上通宵,回來的時候想從這裏跳到學校裏麵,然後就發現了。”
“啊……學生發現的?”
“是啊,那孩子被嚇得不輕,已經被帶到局裏去了!”
有腳步聲再次響起,常國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學校的周銳校長。
他們距離屍體兩三步站住。周銳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西裝,鋥亮的皮鞋上有幾個泥點。
他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張慧甜的屍體,手捂著嘴巴,發出“呃呃呃”的聲音,身體顫抖了幾下然後靜止了,片刻之後又慢慢地靠近屍體,隨即迅速地後撤,臉色慘白,大張著嘴巴。
陳鋒看到他的嘴唇和手都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是張慧甜?”朱隊長很隨意地問。
周銳艱難了咽口唾沫點點頭。他左手捂著心髒,右手揉了揉下巴,雙腿好像煮熟的麵條一樣,似乎支撐不住他的身體。
有點兒過了!陳鋒想。
身份確認之後,屍體便被迅速地轉移出現場。陳鋒幫忙把屍體抬到擔架上。朱隊長帶著周銳也出去了,房間中隻留下常國和陳鋒。
沒有了朱隊長的威壓,陳鋒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他抱著胳膊,再次環顧室內。
“有什麽發現?”常國問。
陳鋒回答:“凶手應該是她的熟人,而且手法老辣!”
衣著迷人,沒有內褲,沒有打鬥痕跡,正麵遇刺,一擊斃命,這幾點便是證據。
常國點點頭,表示同意:“問題是,昨晚狂風暴雨,被害人與凶手來這做什麽?”
陳鋒再次一一檢視房間內的一切,昨晚的暴風雨通過窗戶破壞了原始現場,地上根本看不到腳印,隱隱地能看到打掃過的痕跡,應該是昨晚殺人之後破壞的。
他又想起上樓梯的時候看到的掃帚痕跡,忍不住想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在殺了人從容地打掃現場,然後不慌不忙地撤離呢?
他走到窗戶邊上,看著一牆之隔的學校。要不是緊挨著學校,或許屍體會更晚才會被發現,根據常國的調查,發現屍體的就是隔壁中專機電專業二年級的學生。昨晚出去上通宵,早晨六點半左右的時候,想要跳牆回學校趕早操。據說那學生躡手躡腳接近女子,發現她胸口的血跡,才慌裏慌張地從窗戶跳到學校裏,把情況告訴了他的班主任。
他的班主任一開始並不相信他的說法,認為他是為自己的遲到找的借口,等到他相信了,撥打電話報警,已經是七點零五分了。
“機電專業的學生……”常國冒出一句話,“你說他過去認不認識這舞蹈老師?”
“可能認識,也可能不認識。機電專業不開設舞蹈課,但張慧甜在學校美名遠揚,據說有很多學生都暗戀她,甚至有學生每天都送花、送零食給她!”
“舞蹈老師,有什麽事兒會讓她在這兒和人見麵呢?”
“可能是不方便被別人看到,或者是被看到之後或有麻煩的人吧!”
“你說是不是她在這見了某個學生?”
陳鋒緩緩地搖頭:“不好說,可能性不大,就算是見學生,在辦公室也好,去外麵也好,沒必要在這裏吧,學校的攝像頭能照到這裏的!”
“哪個攝像頭?”常國問。
“大門口朝東的那個,能照到那條路!”陳鋒指著樓下的碎石子路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