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再次相遇
“好了,我下去了,你在這裏吧,萬事小心點。”安婼素說道。
“嗯。”安婼素點點頭,看著她再度走進她的臥室打開衣櫃下到了下一層。
房間中再度恢複了安靜,安婼素回到了陽台,將簾子拉開。坐在微微的夕陽下繼續自己的漫畫。
“嘟嘟——”她的手機響了。
“喂,媽,什麽事?”安婼素冷冷問。
“素素啊,你還好吧?也沒什麽事了,隻不過長時間沒有給你打電話了媽想你了,不知道你在那裏怎麽樣了。”
“好了,媽,你到底要說什麽事?”安婼素直白的問,對於自己的媽媽她從來都不客氣,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母親會在知道了自己十二歲的女兒被繼父玷汙之後為了不失去經濟的依靠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過日子的。
“真的沒事啊,就是想你了,你好久都沒回來了,你爸也想你了。”
“別和我提她,我爸早就去世了,我沒有父親。”安婼素說。
“素素,你別這樣嘛,你說你爸也不容易,對了,她出差要路過你的城市說要去看看你……”
“不用。”安婼素忽地爆發,努力的拒絕。
“可是她已經打探到你的地址了,你在那個漫畫社不是投稿嘛,好像她從那裏打探到你的地址了。”
“嘟嘟——”安婼素一下將電話按滅,她打探到自己的地址了,自己以後都不能出門了,怎麽辦?
安婼素渾身發起抖來,她想起以往那無數個想起來就讓她想要跑上二十樓一躍而下的夜晚。
不可以,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個男人不能來,要是她再來騷擾她,那.……
安婼素的目光一緊,她看見放在凳子上自己用來割開紙的美工刀。
或許……自己不行,那就讓她來吧。安婼素想。
想到了這裏安婼素本來緊張的不行的心立馬平靜了一點,她站起身,不準備再繼續畫漫畫,而是趴在陽台上細細的思索著,思索著如果真的要進行這個計劃具體的操作應該怎麽做。
佛家常言,一念之差。其實安婼素本來沒有這個打算的,但一旦這個想法冒出來了,安婼素的心便立馬生出了一個種子,
這個種子以極快的速度發芽成長成為參天大樹,然後安婼素便控製不住了,以往幾十年的仇恨立馬將她掩埋。
現在,她的雙手發著抖,無論以什麽方法她都想要將那個人除掉,她太想了,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這種行為會給這幾天正避著風頭的她帶來何種的不測。
常國與陳鋒的再次相遇很是尷尬。常國沒有想到當她挽著顧霖夢的手時會在超市裏遇見張溫和和陳鋒。偏偏那兩個人你儂我儂一邊推著購物車一邊竊竊私語,常國硬是叫陳鋒了三四聲對方都沒有回應。“陳哥。”常國再次拉著顧霖夢跑了過去,拍拍陳鋒的肩膀。
“啊?”陳鋒詫異的扭過頭來,順帶著急忙將環住張溫和的那隻鹹豬手撤出來。
“常國,霖夢。”
“陳哥,剛剛叫你好幾聲了,你沒聽見?”常國有些不滿的看著陳鋒,這人還真是重色輕友,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張溫和。
“你剛剛叫我了?我沒聽見啊。”陳鋒笑道,說著又伸出手環住張溫和的肩膀。
常國撇撇嘴,一想起陳鋒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自己沒日沒夜的往那邊跑,結果到了最後,這家夥出院的時候說都沒和自己說一聲。自己趕到醫院的時候又是嚇個半死還以為那變態的凶手再度朝她下手了來。
“根本是不想理我吧。”常國憤懣的說道。
陳鋒皺皺眉,“你怎麽會這樣想?剛剛就是沒有聽到而已。”
“陳哥,你辭職了?你為什麽要辭職來?這個職業你都幹了幾十年了你就拋下不幹了?你怎麽能這樣突然丟下我一個人來?”常國們著臉連聲問道。
“什麽叫我丟下你一個人?”陳鋒好笑的看著常國,“這個職業我幹厭煩了,不想幹了就辭職了。”
“你怎麽會不想幹?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曾經.……”
“咳咳。”陳鋒猛地咳嗽兩聲,眼光轉的像個老鼠似的瞅瞅張溫和,發現後者並沒有多想,立馬製止常國道:“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影響不好。”
常國呆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陳鋒的話。這是陳鋒?那個往日裏眼中除了工作幾乎沒什麽值得她緊張的上心的。可現在自己隻不過是在說話的時候回憶了以前而已,她便緊張的要自己注意一點。顧霖夢扯扯常國,意思很明顯,也是要自己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
看到顧霖夢,常國的心就更不淡定了。陳哥她是真的愛張溫和嗎?如果是這樣的,那麽之前她親口說的她心裏有一個女人
藏了幾十年的事又算怎麽回事?那麽之前她不小心抱著顧霖夢又算怎麽回事?應該是喜歡女生吧,卻要和一個男的在一起,陳哥,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常國麵色不善的望望張溫和,她的心中又突然生出了一種極其不好的想法,其實這大多數的事情都是和張溫和有關的。莫名其妙的張溫和把陳鋒給迷得團團轉。
“嗯,那也沒什麽好說的,張先生說你的意識這幾天還在恢複我就不說什麽了吧。”常國悶聲說道。
“嗯,那還有什麽事嗎?”陳鋒很自然的問,但這在常國耳朵裏便立馬成了“沒事就趕緊走吧,別影響我”的潛台詞。
“沒什麽事了,我走了。”常國生硬的回道,也不等陳鋒再度說什麽,拉著顧霖夢便往回走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張溫和好心提醒道:“她好像有點生氣。”
陳鋒繼續抱著她,完全不顧超市中她人的目光,“這死小子有什麽好生氣的?都已經要成家了還要依靠我嗎?她該長大了。”
“可是你在昏迷的時候她的確每天都給你擦拭身體,來看你。”張溫和說道,並且有意將“擦拭身體”咬重了聲音。
“那又怎樣?五年前她欠我的可不止這麽點。”陳鋒悠悠的說道。
本來還想著爭風吃醋一番的張溫和,眼光一亮,立馬用胳膊肘撞撞陳鋒,“五年前的事情常國也說了,她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不告訴她?一個人沒有了記憶不是什麽好受的事情。”
陳鋒長歎一聲,“可告訴了她,然後讓她想起那個曾經的自己也不是什麽好受的事情,而且那難受的程度一定會比不知道
更深重,所以.……”
陳鋒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不會去揭開這個傷疤的,因為要是這個傷疤由我們來揭開的話常國會很痛很痛,相反如果是她自己一點點的讓傷口愈合並輕輕的揭下的時候應該會好受一點。”
張溫和不解的看看她,“哦,隨便你吧,不過這得多少時候啊?剛剛常國那眼神你也看見了,分明就是覺得我是小狐狸勾引了你,讓你不上班,不理她們。”
陳鋒寵溺的笑笑,“小狐狸?這個稱呼不錯,你個小狐狸。”
“哎,我說真的,你這樣不好,會破壞我和她之間原本還不錯的關係。”張溫和嚴肅道。
“也差不了多少,估計就這個月吧,估計那個人也忍受不了多長時候。”陳鋒說道。
“那個人?誰?別故弄玄虛,哎呀,放心吧我不說,明天就去你家了,我往哪裏說。”張溫和催促道。
“除了劉玄德還有誰?”
“啊?”張溫和皺皺眉,“不是吧,可常國和我說劉玄德很早就死了,前幾天劉玄奇也死了,難道她和我說錯了?”
陳鋒捏捏了張溫和的臉,陰陽怪氣道:“這麽看你和她關係還不錯嘛,和你說的還挺多的。”
“哼,那你看。”
“劉玄德是死了,三年前死的,那時候常國還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警察,可是與常國記憶有關的事情卻是五年前的,你就不覺得這其中有很多不可言說的關係?”陳鋒露出個別有深意的笑。
“是啊,那這樣說,你在五年前就認識常國了,可常國調辦公室才有兩年多。”張溫和仰起頭看著陳鋒,“那你是怎麽在五年前就認識常國的?”
陳鋒神秘兮兮的笑笑,將下巴支在張溫和的肩膀上,朝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地方山清水秀極其適合野餐。”
“哪裏?”張溫和問。
“跟我走便好了。”陳鋒主動將一大堆東西提著,往自己的車邊走。
汽車一路穿過蜿蜒的街道往北邊行駛,北邊的大路上樹木生長的尤其豐茂。已經到了九月份,道路旁邊的楓樹大多紅了一半,俊俏的真如遮著麵紗的美少女。
行駛進了郊區,張溫和看著地圖上標示的大學城,才有點明白此次前去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