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劉玄奇
“嗯,這家的家屬名叫劉玄奇,好像還挺有錢的,但她在半年前就已經出國了,這裏半年之內,都沒有人居住。”
劉玄奇?又是她?
常國將物業手裏的資料拿過來心煩意亂的翻看著。
“你確定她半年前就走了嗎?”她不放心的再次問。
精瘦的物業用力的點點頭,“我確定,她半年前就出國了,這一家也半年都沒有人住了。”常國領著那個物業走了進去,讓高大的警察將房間裏的衣櫃移開,指著那個圓形洞口問:“這個洞口連接了劉玄奇與常飛虎的家,常飛虎在十日前被人在家中殺害並且沉屍南湖,你應該知道吧?”
那個物業輕輕的嘟囔了一句,“怎麽會不知道?就因為她整個小區都惶惶不安的。”
“那你知不知道,常飛虎在十日前回到家後就再也沒有出過家門,而十日後屍體卻出現在了南湖裏,看看這個洞,你想到了什麽?”常國有些咄咄逼人的問。
“啊?你是說凶手是從劉玄奇家去的殺的常飛虎?那也不可能吧,就像你所說的,常飛虎那邊也是用衣櫃擋住的,那凶手一個人怎麽可能將那邊的衣櫃推倒?再說,她們是隔壁,就是從劉玄奇家也要經過電梯被監控錄像拍到,這和在常飛虎家有什麽區別嗎?”
精瘦的男人不屑的笑笑,她挑挑眉以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常國,仿佛再說,還是警察來,連我都不勝。
常國望著男人的目光,在褲兜裏將拳頭緊緊的握成一團。
要是陳哥在她一定不會出這樣的醜的吧。她那樣聰明,怎麽可能會被被人嘲笑?
自己果真是智力低下的倒數第一名嗎?
不,常國緊緊的握著拳頭,她不認命,永遠都不認命。
常國一聲不吭的走到隔壁的房子的衣櫃出,她自此將衣櫃打量了一番,一群拳頭砸進衣櫃,衣櫃的後方立刻出現了和那個洞口同樣大小的圓洞,這邊的劉狂也立刻將衣櫃的後方戳開個圓洞。
精瘦的男子挑挑眉,“那這也隻是說明了凶手如何進到了常飛虎的房間,並不能解釋,凶手怎麽從劉玄奇的房間將屍體運走。”
“那就是這個房間裏還有別的通道。”劉狂嘀咕了一聲,與南湖派出所的警察再度開始四處尋找。
精瘦的男子,有些不耐煩的攤攤手,“隨便你們找,我是物業,對於這個房子有沒有別的出口,我肯定知道。”
“是嗎?那你怎麽不知道劉玄奇的房間和常飛虎的房間是連通的?”常國嗆她了一句。
精瘦的男子憋紅了臉,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可這一次,劉狂卻並沒有在劉玄奇的房間找到別的通道,她有些無奈的朝著常國搖搖頭。
常國有些不信邪,但礙於精瘦男子得意的臉,常國強壓下了心中的憤怒,揮揮手帶著一撥人走到了樓下。
剛走到樓下,常國一抬頭便看見蔚藍的天空中輕飄飄的浮著幾縷炊煙,她停下了腳步,遠遠的望著起的排煙管。
“那個管子是排空調中的氣的?”常國指著那根管子問道。
“嗯,應該是。”劉狂答道。
那根管子從一樓連到了九樓,若是身手比較靈活的話完全有可能從這個管子上爬下來,常國又四處望望,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攝像頭。
果然,攝像頭裝在旁邊一個電線杆上,從電線杆的角度到管子上看,正好成一個存在暗角的弧度,這樣一來要是凶手和常飛虎從管子上爬下來是不會被看到了。
常國走到管子下,將草叢撥開一點,她忽地在草叢旁邊看到一兩滴鮮紅又刺眼的鮮血。
劉狂趕緊蹲下來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將草葉上已經幹涸的鮮血小心翼翼的化進透明的袋子中。
“先帶回去檢驗一下,如果真的是常飛虎的血液,那麽她們很有可能就是從這個管子裏出來的。”劉狂說了一句,將小袋子折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劉狂與南湖派出所的警察返回了警局,常國因為顧霖夢與陳鋒的原因,直接打了車回到了市區。
她一臉憂愁的先去醫院看望了陳鋒,幫著護士將陳鋒的身體擦拭了一番,接著常國搬著個凳子,就像是和往常那般回報任務似得,常國看著陳鋒,一字一句的將整個案子的細枝末葉訴說了一遍。
但病床上的陳鋒,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常國歎了口氣,她輕輕的抓住陳鋒的手,低著頭,片刻後,她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
她哭的很突然,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但她現在就是哭了出來。就像那次薛海洋從天橋上跳了下來一樣,她哭的很悲傷,而現在她的眼淚更多的不是悲傷而是苦澀,那種苦澀來源與她的心髒。
“陳哥,今天被一個物業嘲笑了,我很笨,真的很笨。”她嗚咽著說。
“你個騙子,以前你總是說我不笨,我竟然就相信了你的話,真的覺得我自己不笨,現在想想,我就很笨,很笨嘛,要不怎麽會相信你當初的話?”
陳鋒的小指又動了動,但這一次因為常國渾身在顫抖的原因她並沒有感覺到。
“誰在哭泣嗎?”陳鋒的腦子中有一種意識,那種意識告訴她現在有濕濕的眼淚落在她的手指上,還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和那天在自己耳邊響起的-男生的聲音是一樣的。
“自己對她很重要嗎?怎麽她每天都來看自己?不會吧,自己這樣的人怎麽會對別人很重要?”
“狼藏起反犬旁就像是從了良。”
“不,狼永遠是狼,不是良,自己也是,自己這樣的惡人是不可能被別人珍惜的,誰要是珍惜自己誰就是傻子。”陳鋒在潛意識裏響。
在哭了一頓之後,常國輕輕的擦擦眼淚,她將陳鋒的手放在棉被之中。
“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到時候再來看你,陳哥,你趕緊醒吧,這幾天我已經用你的手機和你父母發過慰問的短信了,不知道還能瞞她們多久,你要是再不醒,我,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瞞下去了。”常國說了幾句,歎口氣離開了陳鋒的病房。
在她離去後,一個成年的男子,捧著一束鮮花朝著陳鋒的病房大踏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