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一桶金
“敢幹上門推銷的嗎？”
思索數秒，仇修傅開口問道。
周瑤瑤點頭。
大學曾為了生活費，利用碎片時間，挨家挨戶推銷小白鞋神器，賺了第一桶金。
“那你幫我把這堆折價的幹花，都推銷出去。”仇修傅領著周瑤瑤走至貨櫃邊上，指著地上袋子攏著一堆的幹花。
看起來幹花質量有些問題。
周瑤瑤眼神困惑，看了一眼仇修傅。
“對，這批幹花，是廠家以次充好寄來的，現在他廠子出現了資金短缺，沒有產品可以換。”
周瑤瑤蹲在地上。
這批幹花，主要劣質在，幹花像是被啃壞了，枝葉參差不齊，花瓣有些凋零殆盡了，隻剩下花心。
一堆堆放在那，換做前世，有可能盡數堆放在垃圾桶附近，現在，這垃圾幹花的價格也大概在幾十元一朵左右。
周瑤瑤站起身。
“我給你把這些都銷售出去，怎麽算提成給我？”周瑤瑤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開口問。
仇修傅笑了，顯得儒雅帥氣。
“六四分。我六，你四。”仇修傅話音剛落下，就有個穿著粉色高跟的女人，一撩波浪卷長發，上前挽住了仇修傅的胳膊。
“親愛的，這誰呀？”女人問道，眼睛再不看周瑤瑤一眼，柔情蜜意的盯著仇修傅。
仇修傅把事情簡單解釋了。
“這是我妻子，於寵珍。”仇修傅微笑道。
於寵珍依偎著他臂膀不撒手。
周瑤瑤點點頭。
將選中的幹花一束束整理，堆放在另一隻閑置的大竹筐內，問仇修傅借了三百，周瑤瑤抱著大竹筐離開了批發店。
沿途買了裝飾彩帶、劣質香水、盒子、彩色串連小燈泡，找了一處歇腳的台階，周瑤瑤盤腿而坐，三兩下功夫，就將幹花一捧捧包成精致禮品。
包裝的功夫，有一個拿著手機講電話的女人被吸引，駐足觀看一會兒，便以一百五十八元一捧高價買了兩捧。
周瑤瑤換了熱鬧的點，擺地攤。路過的行人，被她的熱情招呼吸引，再看到彩色小燈泡環繞的幹花，近處嗅到幹花散發出芬芳的香氣，忍不住掏錢買了。
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一籮筐全部賣完，又回去取了六趟，半天下來，扣了零零碎碎的錢，分了四成有三千元到手。
買了兩套換洗的衣物，一套護膚品，一套化妝品，隻剩下三百不到的散錢揣兜裏。
翌日，周瑤瑤如法炮製，挨家挨戶登門推銷，扣掉分成，又賺了五千多元。第三天，競爭同行多了五六個，扣掉分成，周瑤瑤隻賺了兩千多。
手上積攢了八千多，全部存進銀行卡。由於短期內不取，買了一款銀行穩健型理財基金。
手有餘錢，周瑤瑤便安下心，等待著禦明耀歸來。
周家也安靜了下來，莫名的一種詭異的安靜。周瑤瑤大概是最後一個，無意中在廚房聽到了幾個窗外人的閑話，才知道周異象被關押當晚逃了。
徐家得知後，已經報警了，並且新聞都報道了周異象誘人自殺提供藥丸的醜事，是徐家主動爆料的。
為了徐柳，徐父徐母已經豁出去要報複周家，但沒過三日，事情不但各路封鎖壓下，徐父徐母也死於一場意外……
窗外閑聊的幾人，正在八卦著，徐父徐母之死，跟周達旺族老有幾分瓜葛？
腳步聲打斷了窗外的熱鬧。
有人朝著廚房走來。
“熬一碗肉粥給大小姐送去……”說話的人以為是廚娘，開口就吩咐，看到周瑤瑤後，驚得結巴，“二小姐……”
外頭先前閑聊的幾人，走了進來，看到廚房內正在烤製蛋撻的周瑤瑤，都嚇了一跳。
“二小姐，族長讓人到處找你。”那人開口道，結巴的音緩和了下來。
“嗯。”
周瑤瑤將蛋撻收好，問了所在地，走了出去。
書房。
推門敞開的。
寬敞的書房，被一排排書架上的厚重書填滿，窗戶敞開的，一盆綠蘿被風吹動。滿室流竄著一股香水氣，周瑤瑤舉目望去，意外看到一捧她的手工幹花。
周瑤瑤開口道：“這花看著不錯。”
一張大方桌前，周山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正在雕刻一塊石頭，已經初見模型，有些像是耶穌被定在十字架。
聽到聲音，周山抬頭，看了一眼那捧幹花，又看了看氣色紅潤穿著得體的周瑤瑤：
“是缺錢花嗎？怎麽跑到街上去賣東西？”
“……”周瑤瑤嘲弄的勾唇笑了笑。這話問的，她沒法接。
“九帝派人送來一張首徒卡。”周山將一封信封遞送，周瑤瑤接了，打開無字信封，裏麵一張金卡，一張紙片記錄了寥寥數語：首徒每月兩萬生活費，任務額外獎勵另計。另，廚娘獎勵金十萬。
粗略合計，這張卡至少有十二萬存款。
周瑤瑤將卡收好。
意外的又見到一張卡……
順著那隻手，看到了周山淡漠的臉龐，明亮犀利的雙眸，隻見他唇瓣啟合：
“過去是父親虧欠你，這張卡有五十萬，每年一直分開幫你們兩姐妹存的彩禮錢，以後可能你也不需要我這個當父親的添置彩禮了。”
周瑤瑤伸手接了。
“謝謝族長。”周瑤瑤淡淡道。
“那是什麽？我能嚐嚐嗎？”周山問道。
周瑤瑤點點頭，將手中整盒打算往外食品店讓幫忙代銷的蛋撻，都遞送給了周山。
五十萬買一盒蛋撻，足夠了。
“很久時間，沒聽你喊我一聲父親了。”周山取了一塊蛋撻，突然語帶惆悵的感歎，一瞬間似乎老了很多歲。
“我沒辦法那樣叫你了。”周瑤瑤拒絕道。
周山咬了一口蛋撻，“你手藝不錯。”
“嗯，都是自學的。”
“書裏學的？”
“這個家，會容許我經常看書麽？”周瑤瑤忍不住諷刺道。
周山抬眸，眼底濃濃愧疚。
“我該怎麽彌補，才能讓你不那麽恨我這個失職的父親？”周山一字一句問道。
“如果，我跟周陌陌同時掉水裏，你會先救誰？”周瑤瑤哂笑問道。
周山愕然。
“我不知道。”周山搖頭。
“你一定會先救周陌陌！”周瑤瑤道，“我隻會是被你犧牲的那個，以前是，以後也會是。永遠被你犧牲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