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再見方來

  等方甲走過去，方術說：“父親，你怎麽能讓他一個人去？”


  方秀歎了口氣說：“又不是讓他去死，搞得這麽煽情。”


  等走進了，方甲認出來，那帶頭的認識，正是方來。


  方來見到方甲，原本緊張的心放鬆些許開來。他主動迎上前來打招呼。


  方來問：“哥，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領主伯為什麽不來？”


  方甲說：“哈哈，剛才我還嚇得腿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你們收拾了，現在放心了。”


  方來不解，問：“什麽收拾了？”


  方甲也不隱瞞，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還沒說完就已經到了城主府門口。方來扶著他下馬，方厝在門口打算迎接城主的，來的卻是這個瘸腿侄子。方甲先行過禮，方厝問：“領主怎麽沒來？”


  方甲說：“大伯讓我先來。”


  方厝側過身讓他進門。又問：“領主好好的在漣城，怎麽突然就跑到我這裏了？”


  方甲知道這時代消息閉塞，前麵兩家的事還沒傳到這裏來，就把整個事件詳細原委講了。


  天已經落下黑幕，隱隱的星辰漸漸顯露在天空中。方來扶著方甲來到食堂，看來他們家成員也是不少。方甲望了望，說：“你父親還沒來？”


  方來看了一眼說：“我哥端過去了。你說，大伯這怎麽這麽突然，我們家也沒有像其他家那樣要搞分裂，大領主一下帶那麽多人過來，我們沒有對不起方家，我們還算是堂兄弟啊？”


  方甲把湯送進嘴裏，他們家的湯做的很是有味道，說：“你們家的湯做的挺好，你讓人教我，我帶回漣城去。”


  方來見他沒說主題，說：“哥，你說說我問你的。”


  方甲說：“你操什麽心，你父親這會兒正在考慮呢！你等他考慮出來，他怎麽決定，我們再去回領主伯就好了。”


  方來沒心思吃飯，說：“那我父親也沒想過要對不起方家。”


  方甲說：“所以領主伯讓我先來。”


  方來問：“為什麽？”


  方甲說：“因為他現在最需要的是自家人的支持，如果他直接來，怕你父親會多想，我來傳話，給你父親時間考慮，考慮好了他才會來和你父親談。”


  方來說：“那我希望我父親還是能支持領主伯。”


  方甲拍拍他的肩膀，說：“這就夠了，有你這句話，咱們還就是一家人。”


  方來說：“可是我父親那邊。”


  方甲說：“你爸一把年紀了，也見過世麵的，又不傻，他就是有自己的想法，也會顧全大局的。”


  吃完飯，方甲想回去營地裏，但是方來抓住他強行挽留，他就走不了。回到屋裏，方甲問：“剛才，有個女孩，一直偷瞄你，那是誰？”


  方來不好意思側過身去，想到了什麽，竟然笑出聲來。方甲咳嗽一聲，把他嚇的一哆嗦，尷尬起來。方甲說：“你媳婦？”


  方來低著頭，喃喃的說：“還不是。”


  方甲說：“那就是了！”


  方來說：“大人還沒提。”


  方甲說：“你父親不提？”


  方來說：“他還不知道，我母親說她還小了點。”


  方甲勾住他肩膀，說：“小什麽小，你都是上過戰場的男人了，已經成熟了。要不過兩天哥哥我去給你提。”


  方來一臉驚訝，說：“你還不認識他們家裏人。”


  方甲說：“你說我是不是比你年紀大？”方來點點頭，他又說：“我現在是給領主伯的做事的，我有沒有資格提這個事？”方來看著他，也看不太清楚他的臉，慢慢的點頭說：“應該可以吧！”


  方甲說：“這就夠了，隻要你爸想通了，我立刻跟他說你們倆的事，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讓領主伯給你做主。你現在也是我們方家算得上號的男人了，你早點結婚，這也是為了方家。”二人開始神吹胡侃起來。


  這裏的夜晚沒有任何事做，他們家裏點的是幹枯的油類樹枝，燒的久了第二天起床鼻孔裏就有一層黑的顆粒，方來也不願意點，漆黑的屋裏，二人在一張床上擠了睡。方甲睜開眼睛，看著窗戶位置，縫裏透不進一絲光亮，外麵的天依然是黑的。他閉上眼睛，平穩呼吸，再睡上一覺。


  再次醒來，方來依然睡得沉穩，透過窗，終於能看見一絲微光。他小心的從被窩裏出來，清冷的空氣想把他逼回到床上，最終還是失敗了。


  方來從床上抬起頭，說：“哥，你起這麽早？”


  方甲說：“嗯，睡不著，你再睡會。”


  方來從床上坐起來說：“睡醒了。”


  方甲說：“睡醒了，那你起來，我們去看看人們還沒起床的世界。”


  方來起了興致，說：“我還從沒起過這麽早！”


  方甲說：“小聲點，現在這世界很安靜，稍微弄出點聲音很響的。”


  二人轉到屋背後，山頂的樹木稀疏整齊，不影響眺望的視線。整個世界都很平靜，房屋整整齊齊的佇立在那裏，風在樹枝間灰蒙蒙的天空裏微微流動，一股微弱的聲音知鑽進腦海深處。


  方來說：“真美啊！這麽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時候！”


  二人找一塊冰涼的石頭坐下來，看見那天邊越來越亮。熟睡的人們逐漸從夢裏醒來，準備好開始新的一天。


  方甲說：“你看，我們的家鄉多美！”


  方來陶醉的說：“是啊。”


  在那泛白的天際線上，出現一個耀眼的點，方來興奮的說：“太陽要出來了！”


  方甲說：“是啊，太陽要出來了。”


  方來站起來，感覺渾身充滿力氣，朝著天空揮拳踢腿，打出一套拳來。方甲說：“走，回去吧，你父親應該做出決定了。”


  感覺充滿能量的方來頓時疑惑起來，方甲說：“你不用操心了，領主伯不是來破壞方家的，你想的都是嚇自己的。”


  方來不知道怎麽這事情到底該怎樣發展，問：“真的嗎？”


  方甲說：“開心點，我不是說了嘛，我還要給你倆撮合的，咱們關係搞壞了我該怎麽實現承諾，那我一個男人不是說話不算數了嗎？”


  方來終於笑起來說：“哥，我扶你。”


  方甲甩開他說：“不用，我都走習慣了，以後你沒在我身邊，誰扶我？”


  方來說：“我生個胖小子，以後專門扶你！”


  方甲笑了說：“嘴甜，你要跟那個女孩子也這麽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