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山羚

  天色完全黑了，月亮變成小小一個碗，掛在天空，星星被冷的縮成一團掛在周圍。


  吃過幹糧，眾人穿好衣服，係上皮衣皮帶，準備在夜裏去試試運氣，看能不能碰到個拉回去讓城裏人都驚呼的大家夥。妍妍把薄皮披風裹起來，豐潤的身材一點也不輸男人。她發現我盯著她的胸部，小聲的說說：“姐姐身材怎麽樣？”


  我說：“姐，還得你罩著我。”


  她翻個白眼轉身去係帶子。我去幫她，披風裹得很緊，可是手臂上隻有薄薄的一層棉衣，我問她“冷嗎？”她也還是不理我。


  我偷眼看看人們，有些在前麵打著火把已經走了老遠，還剩我們兩個在後麵摸，我從後麵抱住她在耳朵上親一口。她一激靈，過來瞪著我，見沒什麽人了，她就抬腳準備踹，前麵就有個聲音喊：“後麵的，快把火熄了跟上！”


  這一插話，我趕緊求饒。她說：“你膽子肥了，這時候敢做這事！”我厚臉皮的笑笑，用棍子把火挑開倒上水。說：“今天我親愛的真瀟灑，要不是有人，我一定跟你大戰到明天。”


  她從我手裏搶過火把，說：“你有本事給我弄個孩子出來！”


  前麵的人已經走出很遠，開始吆喝，我說：“老婆，我們隔這麽遠，不會遇到危險嗎？”


  她說：“你怕？”


  “萬一傷了人咋辦？”


  “你放心，有姐姐我在，傷不著你，叫聲姐姐。”


  “叫了有啥好處？”


  月亮爬到正頭頂上，人們距回到一起，並沒有我擔心的失蹤或者受傷的情況發生。妍妍倒是熱的一身汗，把手腕上綁起來的繩子解開，我把她的腳抱起來給他捏腿。男人們圍著幾個火堆都轉過頭來看我，反正都看到了，也不好意思把她的腳扔下去。


  老三就說：“哥，你給我也捏捏。”說完一直胖腿就往我身上放，我抓住腳腕直接扔到一邊。


  我問李琪：“哥，下半夜還要去嗎？”


  他看著我們兩個，說：“當然去，夜裏出來的動物才是有價值讓我們獵的。”他還想說啥的，但是收住了沒說。


  妍妍把腿從我手底下收回去，一手提了桶，一手提著我衣領去打水。我聽到背後傳來議論聲，大多是老三老四嚼舌根。


  火堆離河邊不遠，樹木不太多，還能看出模糊的影子。走到一棵樹下，她一把把我按在樹上，我說：“老婆，我沒做錯啥？”


  她湊近我小聲說：“你老說我讓你難看，剛才那麽多人你給我捏腿，你讓我多難看？”


  自從她練瑜伽之後體型下來，力氣已經小了很多，不知道怎麽這段時間好像還精進了，雖然是胖了點，但是比以前差太多了。我兩隻手掰住她的手說：“老婆，這裏沒人伺候你，我給你捏腿那不是天經地義，在家裏能捏在這裏。”


  咚！木桶被扔在地上，頭上迅速傳來兩聲清響，又挨了兩個暴栗，妍妍說：“以後在家裏你要伺候好姑娘我，在外麵給你留點臉，允許你囂張下，但是你要是敢過分，回家了就收拾你。”


  說完也不管我就走了。


  我們提了水回來，一圈人就問：“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說：“打個水能要多久？”


  一圈人就一副我知道了的微笑點頭，我說：“別嚇亂想，我時間是很長的。”妍妍拿腳踢我一下，我就從背包裏取出碎米來倒進鍋裏。


  這一夜仍是沒有任何發現，到太陽出來，我們準備找個能照到太陽的地方睡會覺。


  如此進行了三天，小東西倒是常有，被我們十幾個人打了牙祭，還剩下幾張毛皮子。


  李琪說：“時間到了，我們要往回走了。”


  李林說：“我們換個方向往回走，碰到大點的打上一頭就行了吧。”


  我們兄弟幾個比他們年紀小，就聽他們說了算。


  這次回去我們挑山穀走，這種地形灌木太茂盛，異常難走，我說：“琪哥，這種地形，有大家夥他也不好活動啊，你確定這邊能碰到嗎？”


  我老丈人卻說：“山穀裏水多，他們下來喝水，就會留下腳印痕跡。”


  一路上腳印的確碰到不少，但是經過他們鑒定，都不是新鮮的，所以也沒有追蹤的價值。


  現在回程就不用曉宿夜行了，在翻上一個山埡，妍妍說：“前麵，有山羚。”


  拿刀的拔出刀，那弓的箭上弦，拿矛的警戒四周。妍妍又說：“還在那山那邊！”


  一看她指的山，一群男人尷尬不已，這翻過去還要個把小時。


  中途可能是聽出來這群山羚移動了，我們就跟著妍妍偏移方向。眾人身形矯健，在齊腰及頭的灌木叢裏飛快前行，也不管灌木枝子掛在身上或抽到臉上。


  到了一個灌木叢低矮的樹林裏，妍妍說：“不能再往前了，他們會發現我們的。”


  我看著淡定的妍妍，也不帶喘口氣的，後麵那些普通漢子也隻是有些微喘，老三李嶽道是大口喘氣，弓著身子雙手撐住膝蓋，就差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說：“我上前麵去看看，還有多遠？”


  妍妍看著我說：“在那邊半山腰，你輕點。”


  我緊了緊腰帶，固定好了腰裏的短刀，打開箭壺，提了弓往山嶺上爬。妍妍也在後麵跟上，我想讓她再休息會，她要跟著我一起去看，他也沒見過幾次山羚，還是以前在李家的時候偶爾見過，記住了聲音。她說這東西很凶，而且是一大群一起生活在一起。


  我們兩個蹲在草叢裏，扒出一個豁口，下麵一群動物，那灰色的長毛披滿全身，就剩個腦袋是短毛，顏色比身後的毛色要深一點。這是一種吃草動物，我說：“媳婦，這東西吃草的，能有多厲害？”


  我的耳朵被一把揪住，怕驚動下麵的動物，隻好忍住痛也不敢叫。後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才鬆了手，說：“別以為走運過一次就覺得你天下無敵，看不起這看不起那。要尊重每一個生命。”我捂著火辣辣的耳朵，好奇她還能說出這話。她指著那東西頭上的角，角上有疙瘩，像一把刀子往前紮去，說：“角上的疙瘩是他每過一年就長一個出來，體型最大的那個是他們的頭頭，我們就獵他！”


  後麵的人陸續跟上來，指定好計劃，各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