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審問
“這位公子,我們是無辜的!請你們放我們走吧!”張氏臉色慘白,卻依舊說道。
“哼!毆打官差也叫無辜嗎?今天你們想走怕是不可能了!”官差頭領冷哼道。
文淵道:“事情的真相我自會弄清楚,先帶她們去見我爹。”
“這…公子,這件小事就不用麻煩知府大人了吧?”頭領有些心虛,畢竟這人是他不問緣由的帶回來的,隻是想著給高遠出出氣,沒想到竟然弄出這麽大動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在你眼中什麽樣的事算是小事?她們犯了什麽錯自有我爹判定,什麽時候一個小小的官差頭領也敢私自給人定罪了?”文淵皺眉道。
“是是是!屬下不敢。”
“姑娘還請跟我走一趟,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必定會查的水落石出。”文淵道。
七寶淡淡點點頭。
“大少爺,我家少爺已經昏了過去,這可怎麽辦啊?您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啊…嗚嗚…”旺財哭哭唧唧的說道。
文淵眉頭一皺,道:“來人,先將高遠抬回去,找個大夫來瞧瞧。”
“是!”
說完,文淵便帶著人來到衙門正堂之中。
此時文知府已經聽到消息趕來了。
“淵兒,這是怎麽回事?”文知府還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爹,我也是隻聽到動靜,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文淵如實道。
七寶看著坐在上首的文知府,隻見此人留著短須,身材中等,三十多歲的模樣,長相和文淵有五六分相似。
“這三位是何人?犯了什麽錯被關了進來?”文知府看著七寶三人問道。
“回大人的話,屬下懷疑她們是別國奸細,高少爺已經被這丫頭打的重傷昏迷,屬下和底下的兩個兄弟也被把的渾身是傷,還請大人替我們做主。”官差頭領抓住機會,搶先說道。
文知府聽此言,麵色凝重,可是這三人皆是女子,其中的夫人臉色慘白,眼裏帶淚,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奸細,而這個最小的女孩臉色雖然表現很平靜,一點也沒看出來害怕的樣子,不過沒有誰會派一個孩子來當奸細的吧!
“大人,我們不是奸細,請你明查,我們都是良民,也沒有得罪這位官差大人,我們是冤枉的大人!”張氏跪倒在地道。
“良民會有這般厲害的身手?你騙誰呢?這丫頭看著頂多十多歲,肯定是從小就培養出來,說,你們來我青雲城有什麽目的?”頭領質問道。
文淵道:“那你有證據嗎?”
“我…屬下目前並沒有證據,但是他們的身份確有疑。”頭領語塞,但還是要想一個罪名安排到這三人頭上。
文淵繼續道:“爹,前幾人我在街上見到過這位小姑娘,我和你提起的那塊墨就是和她一起的人贏走的。”
文知府道:“你是說前幾日劉老爺舉報的那場文比鬥?”
“是的!”
“大人,民婦家住花門鎮許家村,這次來青雲城是因為民婦的兒子要參加考舉,我們是陪同一起來的,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絕對不是什麽奸細。”張氏道。
“那位許公子是你的兒子?”文淵道。
“是!他是我的哥哥。”七寶回答道。
“騙人!你們的穿著根本就不像普通村民!”頭領心裏有些慌,大聲說道。
“那你還真是坐井觀天!我家雖然是住在村中,但家中吃穿不愁,我看你是心虛了吧?”七寶冷笑問道。
“你!”
文知府喝道:“住口,本官還未說話,你插什麽嘴?要不然我把我的位子讓給你,你來審?”
頭領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說道:“小的不敢,隻是高少爺此時還身受重傷,大人您一定要為高少爺討回公道啊!”
文知府皺眉,這高遠是什麽性子,這幾天他也能看出個大概,隻要碟兒在家,就天天纏著她,弄得女兒這幾天經常出門躲避,要不是和自己夫人有些關係,他早就把人從家裏趕了出去,知道他被打後,心中隱隱有些暢快。
“你的哥哥叫什麽?目前你們住在哪裏?可曾還有其他人?”文知府問道。
“回大人的話,小婦人的丈夫還有公爹也來了,目前我們一家住在聚香閣,我兒名叫許文武。”張氏搶先說道。
“去查查這次考舉的名單中有沒有一個叫許文武的。”文知府道。
“是!”
隨後文知府又問道:“你們和聚香閣有何關係?”
“回大人的話,聚香閣是我們家的產業。”張氏道。
文知府差點一屁股站起來,連忙道:“你可不要框本官,聚香閣不是錢老板所開嗎?”
張氏道:“民婦不敢騙大人,錢老板和我們家關係非常親密,所以聚香閣一直是他在打理。”
文知府有些不淡定了,他還記得有一個神秘人拿著一個令牌夜裏來到他的書房,讓他多照顧聚香閣,他還清楚的記得上麵的那個隻屬於皇家的符號,還不許他對外聲張。
這件事除了自己,就連家裏人他都沒說,當時自己身邊師爺的幹兒子就是因為得罪了聚香閣才被自己趕走,自己還親自上門賠禮。
文知府有些狐疑,說道:“淵兒,你去將錢老板請來。”
“是!”文淵立即回道。
頭領此時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心中惶恐,大人怎麽對高公子還有自己受傷之事問都沒問。
七寶皺眉,隻怕爺爺知道了又要擔心了。
“大人,小的已經查過了,確實有一個叫許文武的人參加了這次考舉,據登記的上表明,此人是秀才中的案首,今年十五歲。”一位官差來報。
文知府暗暗吃驚,看來這個叫許文武的少年不簡單,十五歲就來考舉人,若是真的能考中,那麽他怕是龍魂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舉人了吧。
“大人,高公子醒了,此時正吵著要人把他抬過來,說要讓大人給他做主。”
文知府臉色一黑,道:“那就把他抬上來,我倒是要好好聽聽他要說什麽!”
“是。”
沒過一會,就見四人抬著一個擔架進來了,雖已入秋,旺財還一直用扇子給躺在擔架上的人扇著風。
四人將擔架放在地上後,高遠就趴在上麵滿頭大汗的哭喊道:“姨父,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小賤人把我打成這樣,大夫說我的骨頭落下後遺症,您一定要把她綁起來,讓人把她全身骨頭都敲碎,好解我的心頭之恨呐!嗚嗚”
若不是嘴裏說著如此惡毒的話語,還真的讓人同情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