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百般說服
“既然你想對我好,你總要有些實際行動。在我危難的時候,你又對我做過什麽?而不是一有事,就逃得遠遠的你真不是男人。”
“廢話別說太多,從今以後你就老老實實跟著我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勵瑾銘握住了她的手,這一雙白嫩的手啊,真讓他流連忘返,他低下頭,又想輕輕地去吻,夢晨卻閃電似地抽走了手。
“你出去吧,我隻想休息,孩子沒了,談什麽都遲了。”
“你知道你為什麽會有孩子,因為你愛我。跟我結婚吧,夢晨,我不會虧待你的。”
勵瑾銘足夠虔誠,但夢晨始終軟不下心來,她該怎麽跟勵瑾銘說,他還有個妻子呢,雖說是離婚了,是前妻。可她始終帶有介意和偏見。
“我能不能見見你那個女人,如果她真的跟你斷絕了關係,我才可以放下心來跟你結婚。”
“那個……”勵瑾銘猶豫了,蘋兒還不知道自己的新女友,如果讓她見了夢晨,會不會傷心得連命都不要。
葉夢晨認真地看著勵瑾銘,很傷心:“你不肯嗎?”
他現在還背著葉夢晨偷偷照顧蘋兒呢,這樣的情況怎麽叫他開口。
“你可以出去了,我們之間的事我還要慢慢考慮。”葉夢晨擼了擼被子,不容勵瑾銘留半刻。
這時護士走進了病房,要給葉夢晨吃藥。
勵瑾銘站在那裏,越來越像個外人,護士忍不住好奇看了他幾眼。
他覺得好沒麵子,真的走出去了,不過他還是不想離開醫院,而是在病房走廊的椅子上坐了很久。
蘋兒在美國家中無聊頂透,厭倦了這種日複一日難熬的日子。
她天天都在問保姆,勵瑾銘什麽回來。
保姆無言以對,隻能敷衍蘋兒:“不知道。”
“他一定是去了見他的女友。這麽久了,他一個電話也不打給我,他是怕他女友生氣。”蘋兒緊鎖眉頭,非常傷心。”
“蘋小姐,你也不要太傷心,不然很傷身體的。你才剛剛恢複,勵瑾銘好不容易把你從病魔中搶救過來,活下去不容易。你不要辜負了勵先生的心意啊!”
“可是,沒有一個人陪我,活著有什麽意義。還不如去死呢!”蘋兒不想過著孤寂的生活,她迫切需要一個男人來撫慰自己受傷的身體和心靈。這個男人一定是勵瑾銘。
可是他隻把她當妹妹,不再是她的丈夫。蘋兒的心空洞洞地充滿了迷茫,甚至一度想到去死。
“不然這樣。”蘋兒同保姆說,“你帶我去勵瑾銘那兒,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作為報酬。我一定要找到他。他是我男人,我們沒有離婚。”
“蘋小姐。”保姆是個聰明人,實在看不慣蘋兒被人拋棄了,對他還那麽專一。就提了一個主意:“勵總心裏放不下你,雖然他說已經跟你離婚了,可一時半會還是跟著你,照顧你。說明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趁他現在還在,你還能見到他,不如坦白跟他說,離婚分的錢要給我一半。有了錢,你再去找其他男人吧。”
蘋兒驚了,想不到保姆穿著樸素為人低調,卻是那樣的城府,一語驚醒夢中人。
如果真的成了,這保姆犯的可是欺君之罪,要被開除的。
為了保全保姆的清白,蘋兒在內心果決地否定了這個建議。
“等他回來再說吧,看他能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輕易離開他,我隻想考驗他的真心,他到底愛不愛我。”
“你們已經離婚了!”保姆功力有多深,蘋兒根本不知道,深深為她的弱智判斷感到悲哀。“要不要把離婚判決書找給你看?”
“什麽?你知道那個判決書在哪裏?”
蘋兒的驚訝不安讓保姆懸著的心落地了,隻要她能信賴自己,跟著自己的思維走,說出真話不但無妨,還有助於了解她幫助她。
雖然保姆拿不到離婚判決書原件,但她好歹也有判決書的照片。
是她趁勵瑾銘不注意時拍下來的,那張紙一直被勵瑾銘鎖在保險箱裏。
保姆把手機照片給了蘋兒看。
照片還是挺清晰的,就是不知真假,蘋兒拿過手機看了看,有些難過,也有些疑惑:“你為什麽有這個東西,我卻沒有。”
“那是你不相信自己離了婚,從末跟勵總提過這個要求而已。”保姆訕笑,已無剛才淳樸寬厚的風度,更像一個狡猾的人 。
“那你還有沒有勵l瑾女友的照片?我想看看她。”蘋兒鼓足勇氣又問了一句,她相信保姆一定會幫她的,就當她在老板麵前叛變,叛變了一次,還有第二次,幹脆把信息出賣給她,投靠她算了,雖然表麵上她隻是一個弱者,一個受過傷垂死掙紮又被人拋棄的女人。
果然保姆沒有半分猶豫,又從手機裏翻出葉夢晨的照片,以及她和勵瑾銘的合影。
照片裏,他們站在江市外灘的護欄前,女的溫婉動人,男的剛毅大氣。勵瑾銘充當了一名護花使者,挽住對方的手臂,眼神脈脈含情。
這個姿勢給蘋兒的第一感覺就是,勵瑾銘對葉夢晨的愛是真愛,絕不是花花公子對女人的玩弄。
難怪他拒絕與自己同房,不願跟自己在一起,還拿到離婚判決書,拋棄了自己。
他是個罪人。
不過這個女人……蘋兒差點自言自語,好想在哪裏見過。
蘋兒仔細地看,努力地回憶,卻怎麽也回憶不起來對方是何方神聖。
她的腦袋壞了,回想隻會讓她頭疼。
蘋兒痛苦地閉上了眼,“好吧,我承認現在的我,不如她年輕美麗。”
“蘋小姐,你別這樣想,勵總的女友不如你,你要有這份自信。你有足夠的資本離開他。前提是要給你足夠的錢。”
“他在我身上花了很多錢了。”蘋兒低下頭,充滿了糾結。
“勵總很有錢的,你不必內疚。把你治好是應該的。誰叫他辜負了你,不等你醒來就另結新歡。”
保姆越說越氣,好像是蘋兒養到大的貼身保姆,一心一意撲在蘋兒身上,為她解憂分擔煩惱。
“你見過她嗎?”蘋兒根本不相信保姆的鬼話,這位溫婉動人氣質脫俗的美女一定有她過人的功夫,才可緊緊地拴住勵瑾銘。
“見過一兩次,自從做了你的保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她是個畫畫的。”保姆老老實實作答,仿佛她就在眼前,那種神采飛揚不得不讓她脫神出竅,臉上充滿了複雜的神情,幾近於神往。
“那麽,應該是很優秀的女人了。還會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