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件禮物
這段時間,勵總心神不寧,讓秘書蕾蕾看在眼裏很受傷。
但她還是要匯報公司一天的進程,特別是一位陌生人的屢次造訪,讓她不勝其煩,到了不得不匯報的地步。
雖然勵瑾銘說了多次,不與其見麵,但她還是要告訴他,他已經闖進了公司內部,現在就在大廳裏等著他呢。
“我不是說了不見他嗎?要麽叫保安來把他趕走。”勵瑾銘一聽這事就煩,這個符藍怎麽臉皮這麽厚呢,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偏偏要跟著他,還想方設法讓他出盡洋相。
洛美美爆料編輯的八卦新聞已經發布在網上了,有了符藍這個弟弟的口述,符子豪的身家起底起伏轉折全部透露得清清楚楚。
當年,巨星符子豪是因為業餘投資失敗,債台高築,選擇了退出江湖,隱身民間。
勵瑾銘從來不看我們八卦新聞的,哪怕是當年葉夢晨的《戀愛風景線》差點暴露了他的真實身份。他也沒有與之計較,而是選擇了沉默,結果讓這起轟動一時的傳聞熄沒在海底。
現在這起不知為何人所做的八卦卻有點讓勵瑾銘坐不住了,他多次嗬斥傳聞無中生有,敗壞了他的聲譽。
八卦除了讓洛美美財利雙收,滿足了網友們的獵奇心理,也讓符子豪和符藍這對昔日的兄弟產生更大的隔閡。
這也是今日勵瑾銘不願待見符藍的一個重要原因。
“可是,那位先生一定要見你,他說再不見你他就要起訴法院了。”
這個符藍,好好的一個博士,來中國盡搞些是非,還讓不讓人活了。我還沒告他呢,他反而先咬一口,來告自己了。
勵瑾銘不想跟雷秘書說什麽大道理了,直接衝出總裁辦找起他那個弟弟。
在客廳裏靜坐的符藍見到勵瑾銘的第一眼便是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來找勵瑾銘也不都完全是件壞事,首先他要送一件禮物給哥哥。
見勵瑾銘來到,他首先迎上,把包裝精美的禮物獻上。
“子豪哥,好久未見。我有一件禮物要送你。”符藍虔誠地抱著那件禮物,好像在抱一件寶物。
勵瑾銘一看,那禮物方方扁扁的,肯定不是*之類的,但是他也不敢放心去收。
勵瑾銘很清楚,符藍的壞主意有很多,憑他的博士大腦高智商,勵瑾銘有時還玩不過他呢。
他眼裏滿是不信任。
這也被符藍看清楚了,他依舊嬉皮笑臉:“哥,你怎麽不表表態,弟弟送你禮物,你也不收?”
“……”勵瑾銘沉默了好久,多年不見他是長高了,更結實了也更聰明了,可他的聰明往往不是用在正確的地方上,而是跟他作對。
對他而言,符藍是個可有可無的的人物,當年的事他已經受夠了,現在他退出時尚圈,隱居江湖就是為了有一個寧靜的生活。
可符藍偏偏不讓他好過,到處散播哥謠言說他就是當年的符子豪,如何如何狼狽收場。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你的禮物你拿回去,趕快離開這裏吧。”勵瑾銘憋了好久才說出這句話算客氣的話,不然他早就摑他巴掌了。
“咦,你這就見外了,難道你想把我趕我走?我告訴你,符子豪,我偏偏不走,我一定要揭發你的真實麵貌,你是個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壞人。”符藍一改之前的禮貌客氣,變得麵目猙獰,連那件被他視若珍寶的禮物也被他扔在了地上,發可憐的擲地聲。
“你罵夠沒有,這地方不是你罵人的地方。收好你的禮物,趕快回你的地盤去吧。”勵瑾銘撿起扔在地上的禮物,也細心地發現,禮物已經被摔出了一個破角,露出了邊框,應該是一副油畫。
這讓勵瑾銘想起了某人,心猛地一縮。
撿起禮物還想退給符藍,誰知符藍冷笑,“哥,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跟你女朋友去鬆林美術館,聽說,你要送給葉夢晨一幅油畫。現在這幅油畫就在這裏,難道你女朋友走了,你也不要這副油畫了嗎?”
突然知道葉夢晨在勵瑾銘心中的地位,所以這話的輕重緩急也被他拿捏到好處,到說話之時輕輕一提葉夢晨,便可輕而易舉的打動勵瑾銘的心。
望著哥哥臉上不易覺察的微妙變化,符藍再度輕笑,“看來你對你的新女友餘情未了啊,可惜你有沒有想過你未婚妻的感受?讓她死不瞑目。”
當年符子豪退出江湖,為了掩人耳目,也把預訂的婚事付之一炬,連累了苦苦等待他的新娘。
迄今為止,針對謝家兩老的賠償已經到位,也沒多少人知道蔣老師的真實身份。
他本以為這件事能瞞就瞞,可以爛在個人的肚子裏,可誰知冒出一個符藍,讓這件醜聞無處可遁。
勵瑾銘搞不清楚弟弟還知道什麽事,心裏有些拿捏不準了。有當年符家欠下的爛債,還有葉夢晨的真實身份。難道他都知道嗎?
勵瑾銘突然有些恨葉夢晨的朋友洛美美,八成又是這個大嘴巴在到處放風搜羅符子豪的八卦逸聞。
洛美美為了獲得符子豪的一手資料,既然敢攀上符藍,做他的女友,真是手段了得。
其實在眾人眼裏,符子豪隻是一個逝去的名字,當年的傳聞是他已經死了。
“拜托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當年的符子豪已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你拿什麽來炒作?你不要害人不淺啊。”
“負責沒有事,難道你還不承認自己是符子豪嗎?”符藍突然三下兩下詩句禮物的包裝,露出一副美麗的油畫。
油畫的人物正是訂婚儀式中的新郎和新娘,符子豪和謝薇薇。
當年的謝薇薇不知比已經死去的蔣琪漂亮多少倍?當年她隻有十八歲,是後來的悲哀和等待磨損了謝薇薇的美貌,讓她變成了一位平凡的蔣老師。
勵瑾銘的目光閃動著,恨不得要將符藍吃掉。
他這是在公然挑釁他,拿過去的隱私來炒作,逼他現出真身。
“你這樣逼我,到底有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