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疼你的責任
麵前的女人突然摔入床上,阿勉有片刻的愣神。
隨即,他的目光頓住了。
因為魏倩然穿的是睡裙,剛剛摔下去時候腿本能地抬起,於是,他看到了她裏麵穿著的淺粉色小內內。
都怪他視力太好,太能捕捉到細節,所以他還看到了上麵的小草莓圖案。
阿勉:“……”
魏倩然整張臉都燒了起來,她連忙蹬掉鞋子,身子一縮鑽入被窩,將自己整個人捂住:“我沒事了。”
阿勉也有些不自然,他‘嗯’了聲,便快步走到一邊去擦頭發。
最後將手機充上電,他轉頭,見被窩裏的魏倩然已經閉上了眼睛。
不過,他耳聰目明,幾乎是瞬間就發現了,她隻是在裝睡。
莫名鬆了口氣般,他表麵鎮定地去關了大燈,然後,走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下。
身旁,魏倩然感覺到了床墊驟然的塌陷,整個人如同被點了穴道,一動不動,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隻是過了一會兒,旁邊的人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屏住呼吸,再仔細聆聽。
身旁,男人平穩綿長的呼吸傳入耳畔,似乎,已經睡著了。
魏倩然:“……”
所以她剛剛做的那些思想建設和鬥爭,都白做了?
她悄悄睜開眼睛,往身旁看過去。
借著房間裏微弱的光,她看到身旁的男人雙眸緊閉,麵部輪廓在陰影裏,顯得更加立體深刻。
她眸子裏,光亮變得越發柔軟。
她嫁給了她喜歡的人,在她以為人生最黑暗的時候,他對她說:“你跟我走。”
然後,她就義無反顧將自己交給了他。
雖然,他們現在還不算是最親密的夫妻,但是,卻是彼此生命中的另一半了。
魏倩然越想,越覺得開心。白天裏因為很多顧慮而被忽略的喜悅一點點湧上心頭。
要不是怕吵醒身旁的男人,她想,她肯定會笑出聲來。
而旁邊,阿勉其實根本沒有睡著。
身旁女人灼熱的目光,令向來戒備的他,根本無法入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太黑,所以,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阿勉隻覺得鼻端有一道陌生又清香的味道傳來,和他的沐浴露味道有些相似,可中間又夾著另一道清甜氣息。
是她的。
阿勉喉結滾了滾。
旁邊,魏倩然似乎以為他睡得沉了,所以,竟然大膽了起來。
她一點點靠近他,腦袋撐在他身側,就那麽望著他。
鼻端的清甜氣息更加明顯了,阿勉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不知怎的,他又想到了裴俊給他發的消息。
裴俊平時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的,身邊也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可發的消息卻——
“第一次應該男人主動,阿勉,夜晚沒有哪個女人希望男人太紳士。”
“阿勉,你也別太嚇著人家姑娘,兩次就夠了,適可而止。”
“阿勉,可以適當喝點兒紅酒助興。”
……
阿勉在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的時候,手臂被人碰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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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猛地睜開眼。
魏倩然是不小心碰到阿勉手臂的,還沒來得及感受觸感,就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她嚇了一跳,仿佛被抓包的兔子,連忙往後縮:“對、對不起!”
阿勉見她這個樣子,剛剛下定的決心頓時動搖。
他緩了好幾秒,開口:“睡不著?”
魏倩然應著:“嗯,有點不習慣。”
他們都不習慣,畢竟,身旁多了個異姓,一點兒過度都沒有。
似乎為了緩解尷尬,阿勉想到白天宋伊人的提議,開口:“倩然,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魏倩然應著:“什麽?”
“你想不想在海邊婚禮?”阿勉問。
魏倩然根本沒想過,阿勉還會給她婚禮。
隻是,哪有女孩子不希望一個浪漫婚禮的?所以她隻是愣了兩秒,就馬上應道:“喜歡啊!”
阿勉沒想到她應得這麽幹脆,於是索性將宋伊人的提議說了,然後道:“你覺得會不會倉促?”
魏倩然經曆過昨天訂婚,今天悔婚和他人閃婚的事情,哪裏還會覺得什麽倉促?
她搖頭:“不倉促啊,我也喜歡集體婚禮。”
而且,還是和她的偶像sa
a一起,那簡直太完美啦!
“好,那我明天聯係一下。”阿勉又補充道:“明天我帶你去jojo試婚紗。”
“嗯!”魏倩然格外歡喜,簡直覺得幸福從天而降,就連剛剛的局促和害羞都消失無蹤。
或許經過這個談話,所以,阿勉好像也逐漸適應了身旁有個女人。
他又和她聊了一些想要的婚禮細節,然後道:“不早了,睡吧。”
魏倩然在枕邊應著:“嗯,阿勉哥哥,晚安。”
阿勉剛說了聲晚安,又聽魏倩然叫他:“阿勉哥哥——”
她聲音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借著夜色問了出來:“你今天……後悔嗎?”
阿勉微怔,又隨即明白了魏倩然的意思。
他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不。”
說罷,又補充道:“不會。”
魏倩然的唇角,一點點揚起來。
身旁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會說什麽情話,可是此刻,她卻仿佛聽到了最美的告白。
她伸手,一點點去找他放在被窩裏的手。
終於找到,她心若擂鼓,輕輕地握住。
算起來,他們都沒有牽過手,這算是第一次牽手嗎?
當然,他之前扶她、握她手腕這樣的不算。
阿勉感覺到一隻柔軟的手握住了他的,她的手很小,根本隻能抓住他的一半,可是,軟綿綿的觸感卻讓他的心跳都加速了幾分。
過了兩分鍾,在魏倩然以為阿勉不會有什麽動作的時候,他稍稍動了一下他的手,然後,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
她心跳怦然,轉頭看他。
他卻是閉著眼睛,平躺著,側臉堅毅。
他似乎很鎮定的樣子,可她不知道,他剛剛握住她手的時候,卻覺得,她的手柔軟輕巧,讓他仿佛握著一片雲。
他這麽多年,摸過槍、提過刀、拿過棍子,從來都不曾有半點兒猶豫和憐惜,可此刻卻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把掌心的柔軟給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