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我們結婚了!
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這麽恨嫁的麽?
北冥沫腹誹,不過還是配合軒轅澈,悄然加快了用餐的時間。
二人終於在一點四十吃完,軒轅澈則是已經在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就結了賬。
等北冥沫站起來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男人的迫不及待。
隻是,當二人走出餐廳,軒轅澈就有些欲言又止了。
他幹咳了兩聲,然後摸了一把西褲口袋。
西褲口袋比較大,裝下兩本戶口本是輕輕鬆鬆的。
確定證件都帶齊了,軒轅澈牽著北冥沫道:“沫沫,我看到對麵是民政局,正好,我們今天去把證領了吧!”
說罷,似乎因為緊張,還不自覺地鬆了鬆襯衣領口。
北冥沫這才意識到,他已經換了一條領帶。
他上午參加婚宴的領帶是藍色的,而此刻的則是紅色。
軒轅澈很少用這樣鮮豔的顏色,此刻這樣的細節,透露著男人的小心機。
見北冥沫不說話,軒轅澈又道:“沫沫,我一直希望你能快點嫁給我。”
說話的語氣,帶了幾分可憐巴巴。
北冥沫心頭一軟,拉著他往民政局大步走:“好啦,我早就知道你的目的。”
軒轅澈呼吸一頓。
北冥沫又道:“而且,我近視也就兩百度,看不見民政局三個字的近視,怎麽也得五百度吧?”
軒轅澈喉嚨動了動。
北冥沫轉頭衝他笑:“走啊!你不會是婚前恐懼症了吧?”
“沒有!”他馬上搖頭,拉著她就往大廳裏走,腳步頓時快多了,讓北冥沫都有些快跟不上。
或許因為今天是這個月裏日子最好的一天,所以裏麵婚姻登記的人還真不少。
軒轅澈拿了號,和北冥沫一起坐在等候區,手一直牽著她的,一點也沒鬆開。
到了此刻,北冥沫那種原本因為不斷的插曲而驅散的緊張,這才一點點回歸。
好像,她還真有那麽幾分恐懼症呢?
周圍的小夫妻們小聲地在各自座位上聊天,北冥沫看了一眼身旁一臉嚴肅的男人,不由撞了撞他的手臂:“你怎麽不笑?”
軒轅澈反應過來,衝她笑了一下。
北冥沫被晃到,心頭覺得甜,湊過去,在軒轅澈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軒轅澈頓時隻覺心跳漏掉一拍,不過這裏人多,他還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和北冥沫舉止親密,所以,為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他又衝她笑了一下。
北冥沫被他撩到,不想再繼續逗他,於是,兩人又聊起了別的。
聊到今天洛天祺婚禮的事情,還聊到了那個付馨兒身份的事情。
不知不覺,就叫到了他們。
二人連忙起身,走向窗口。
填表格的時候,北冥沫這才又升起絲絲的緊張。不過軒轅澈向來都是緩解她緊張情緒的良藥。
此刻,看到他握筆握得有些發白的骨節,她又覺得,原來他和她的情緒是一樣的啊?
所以,好像一下子又輕鬆了。
拍照的時候,兩人開始有些距離,後來按照攝影師的要求,靠近了些,頭也微微側向彼此。
然後,照片定格。
攝影師誇道:“新娘很漂亮,新郎也是俊朗,笑
得還特別甜!郎才女貌!”
北冥沫卻是回味了一下‘笑得特別甜’是什麽意思。
而當她看到照片,見到軒轅澈笑得露出了八顆牙齒的時候,整個人都玄幻了。
她的確沒有見他這麽笑過。
嗯,沒見過他,這麽甜。
從民政局出來時候,二人手裏已經各自多了一個紅本本。
北冥沫將本本上下打量,最後又落在了那張合影上。
“阿澈,你再笑一個這個樣子給我看啊!”她興奮地望著他。
他卻眸色變深,鎖住她眼底的星光:“老婆,新婚快樂!”
北冥沫眨了眨眼,心跳莫名有些快,身上在一瞬間,發了一層汗。
這還是軒轅澈第一次叫她‘老婆’。
他其實並不太善言辭,根本不像宮淩夜叫宋伊人的那些肉麻稱呼。
可此刻,隻覺得這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婆’,被他偏清冷的嗓音叫出來,就莫名多了幾分旖旎感。
臉頰有些發燙,北冥沫抿唇。
軒轅澈則是一直鎖住她的眼睛,見她唇瓣動了幾下都沒說話,終於憋不住,指著自己:“沫沫,你還沒叫我。”
“軒轅澈,新婚快樂!”
北冥沫故意道。
軒轅澈不滿,澄澈的眸子不放過她。
北冥沫笑:“阿澈,新婚快樂。”
他依舊凝著她,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趨勢。
“太陽好大好曬啊,我們先去車裏吧!”北冥沫故意道。
軒轅澈不走,手臂還扣著她的肩,也不讓她走。
好了,敗給他了,幼稚鬼!北冥沫開口的瞬間,卻莫名覺得心跳加速:“老公,新婚快樂!”
軒轅澈一把,將她按在了懷裏。
那聲‘老公’真的很好聽,讓他覺得心髒振動,幸福感幾乎就要這般滿滿溢出來。
北冥沫被他抱得很熱,卻又莫名喜歡這樣的感覺。
嗅了嗅他身上清淡的香氣,她微微動了動身子:“好熱啊。”
軒轅澈這才放開她,拉著她的手,走向停車場。
上了車,兩人都沒著急開車離開。
軒轅澈看了一會兒結婚證,然後,又轉頭,直接堵住了北冥沫的唇。
兩人在車裏吻了不知多久,直到對麵傳來喇叭聲,有人故意玩笑的聲音傳來:“哥們兒,厲害啊,在民政局門口接吻!不過,車位沒有了,你們能不能先把車開出來,讓我停進去後再繼續呢?”
北冥沫莫名臉熱,軒轅澈也有些不太自在,於是,直接發動了車。
手裏還捏著紅本本,北冥沫拿起來,先拍了兩張照片,這才給宋伊人發了過去。
剛發送過去,宋伊人就回複了,而顯然,她們剛剛是同時發送的消息。
隻聽宋伊人那邊道:“沫沫,你們領證了嗎?我們回去審問付馨兒了。”
此刻,封閉的房間裏,付馨兒被綁在椅子上,麵前的,正是宮淩夜和阿勉。
宮淩夜衝阿勉示意,他便走到了付馨兒麵前,直接往她的嘴裏喂了一些東西。
不過十分鍾時間,付馨兒就感覺到身上的皮膚開始發癢。
那種癢還不同於被蚊子咬過的癢,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