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和我交往!
北冥沫想要將手抽回的,可是卻發現自己有些無力。
她心頭歎息,看來,楚銘堯的可怕,還是深入她的靈魂了。一旦他露出本性,她竟然沒有想象得那麽從容。
身旁,軒轅澈將她往身後一擱,他高大的身子擋在她的前麵,直接開口道:“沒想到楚先生竟然躲在別人身後,鬼鬼祟祟!”
他剛剛過來的時候,給前台說,給北冥沫帶了東西,前台說可以拿過來,所以,他便折回去取。
想來,楚銘堯就是那個空檔來的,然後等他將口紅搬進去,楚銘堯便裝作是和他同行的,等在了會客廳裏。
而他,竟然在送了東西後,傻等在門口,直到剛剛宮淩夜的人問他,為什麽和楚銘堯一起,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進來。
感覺到北冥沫掌心裏的汗,軒轅澈的心微微收緊,他拉著她往外走。
身後,楚銘堯的冰冷目光宛若實質,如影隨形。
北冥沫直到被軒轅澈拉到了她的辦公室,這才意識到什麽。
她一用力,將手抽了出來。
心情放鬆了,她才發現軒轅澈竟然穿了一身和他平日完全不符的裝扮!
上身是一件略寬鬆的黑白窟窿頭連帽衛衣,下身的磚紅色的鉛筆褲將雙腿修飾得更加修長筆直,下麵踩著一雙氣墊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要多休閑,有多休閑。
北冥沫認識軒轅澈也差不多三年了,就算是三年前,她刻意和逛超市的他製造偶遇,也沒見他這麽裝扮過。
不過,除去她對他一直的印象,北冥沫覺得,其實這樣的打扮挺好的,顯得年輕又活力,讓他身上的冰冷似乎都被隱藏了幾分。
感覺掌心空了,軒轅澈唇瓣動了動,視線落在了口紅上:“沫沫——”
北冥沫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口紅,頓時,心頭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
她抬起眼睛:“口紅是你送來的?”
軒轅澈點頭。
“你沒事送一堆口紅幹嘛?!”她很窩火,剛剛看到口紅,以為是楚銘堯送來的,去了會客室,果然看到楚銘堯,頓時,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現在卻才知,不是楚銘堯送的!
軒轅澈哪裏知道北冥沫心中所想,他開口解釋:“上次聽了你和天祺的對話。”
北冥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脾氣上來,她直接打斷他:“要送也得我老公來送,你算什麽——”
他瞳孔驟然收緊,渾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幾乎是須臾間,便已經將她逼在牆角:“你不是黎曉姿!”
那天,洛天祺說什麽‘媳婦’,現在,北冥沫又提什麽‘老公’,讓他赫然想起,當日他從ares那裏聽到的,她叫洛天祺的那聲‘老公’!
隻覺胸口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呼吸變得有些不太暢快,軒轅澈低頭鎖住北冥沫的眉眼:“你是入戲太深了?”
這樣的軒轅澈,令北冥沫莫名有些陌生。但不知為什麽,她的心頭總有想和他較勁的衝動。
她抬眸和他對視,可原本脫口而出的話卻被她吞了回去,心頭無端湧起一陣無力頹然。
她說好了不要再和他糾纏那些的,不是麽?
心頭的情緒波動已經趨於平緩,北冥沫笑了笑,語氣淡淡的,有些慵懶:“隨你怎麽想,我要上班了,你自便。”
她再次回到了那天早上那般疏離的態度,不生氣也不迎合的她,令他胸口的擁堵變得更加難熬起來。
軒轅澈沒有鬆開北冥沫,而是開口,道:“你之前的事情,我都聽阿夜說了。”
她和他對視,緩緩笑了:“那拜托哦,幫我守口如瓶。”
明知他不是那個意思,她卻偏偏曲解。她果然能夠輕易激起他心中的波瀾!
軒轅澈道:“我不知道你之前遇到過那些事,楚銘堯那邊,你別擔心。還有,你家裏的男士衣服和煙灰缸,我也知道用意了。”
她被他抵在逼仄之間,無處可退,隻覺得麵前的男人動作不算粗魯,卻帶著比哪次都要凶狠與決絕的氣勢,簡直要將她生吞入腹。
“你知道我的意思,北冥沫。”他一字一句:“三年前,你打攪了我的生活,現在,也不是你想退縮就能退縮的!”
直到此刻,軒轅澈才知道,這個女孩原來這麽決絕。
北冥沫聽了軒轅澈的話,笑了:“喂,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了?”
而偏偏是這樣的情緒,讓他胸口焦灼的火,又再次燃燒了幾分,灼得胸口有些恨,綿延起難言的恨意。
也是啊,當初的她,都能夠一個人跳下大海,現在,還有什麽不能做、不敢做的?
她的手依舊落在他胸口的地方,帶著抵觸和防備,隻是因為剛剛的擠壓,同樣有些發麻。
“那你希望我哪樣?或者,你了解我嗎?”軒轅澈凝視著她的眼睛,一點點低頭靠近,澄澈的眸色逐漸變深,再不是她印象裏高冷寡淡的模樣。
他的唇遠不像他身上的冰冷氣息,而是格外滾燙,輕易就封住了她飽滿彈性的唇瓣,屬於他的氣息便轟然間將她包圍。
北冥沫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她深知男人女人之間力量的差距,所以懶得抵抗,由著他一路攻城略池,直到她唇瓣發麻。
北冥沫這才抬眼和他對視,她問他:“那你想怎樣?”
豈料,軒轅澈還是那句話,隻是上次是疑問式,這次改成了命令的口吻:“和我交往!”
她沒有掙紮,也不迎合,仿佛怎樣都好。
“是的,我不了解你,就好像你不了解我一樣。”北冥沫眼底的笑意已經不在,她輕輕推了推他:“軒轅澈,別這樣。”
他捏著她肩膀的手,緩緩下滑,掠過小臂,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他突然覆上來的唇。
他難得衝她解釋這麽多,心頭因為憤怒而焦躁的別扭卻因著這些解釋,反而變得有些輕快起來。
他凝著她的眉眼,想從中看到一絲異樣或者隱忍,可是,失敗了。
他將她的手摘下來,放在掌心,隻覺得仿佛托著很輕卻又很重的東西,讓他心頭最柔軟的地方又塌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