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便宜貨
托尼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我拒絕了喬巴先生，你會怎麽樣對待我？殺了我嗎？”托尼的目光平靜，語氣中波瀾不驚。
已經活到他這個年齡的人，早以不在乎生死。
“這個嘛，也不好說，我想想。”說完，喬巴居然真的開始思考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寫作業時，碰到了難題一樣，開始偏著頭思考。
想了一會，喬巴露出了他那特有的萌笑容。
“托尼老先生，如果你拒絕了我，我不會馬上殺了你的，我會砍了你的手和腳，然後帶著你，去宰了你的所有家人，等將他們殺光了，再殺了你。
放心，我不會殺你兒子的的，他可是愛麗絲的男朋友，我還指望愛麗絲幫我找下一個鍛造師呢，說不定她以後變強了，還能來找我報仇，然後殺我呢，你說我這個提議怎麽樣呢？托尼先生。”喬巴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進入了嚇不怕就殺，殺不服就全部光殺，之後再去找其他的鑄造工匠的流程，
托尼陷入了沉默，如果喬巴之前這麽說，他或許並不相信，但目睹了剛才的一幕，他相信如果自己拒絕，喬巴真的有可能那麽做。
“讓我考慮一下，可以嗎。”托尼說完，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喬巴並沒有打擾他，而是開始悠然的和卡斯利聊著天。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托尼睜開雙眼。
“我可以答應幫你朋友鑄造刀，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托尼用一種灼熱的目光盯著喬巴，好像想起了一件極度憤怒，而又極度渴望的事。
“說說看，如果我能做到，我會答應你的。”喬巴眼睛亮了起來，整個人都顯的有些興奮。
“幫我殺一個人，他叫雨之希留，現在被囚禁在推進城，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出來了，就幫我殺了他，我隻有這一個要求。”托尼說出雨之希留時，眼裏滿是痛恨之色，好像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樣。
“哦？雨之希留嗎，是個很強的家夥，如果在我實力允許的情況下，我會殺了他，所以我答應你，而且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太久了。”喬巴可是知道，再過一段時間，路飛應該就會到推進城大鬧一場，到時雨之希留自然會被蒂奇救走，那正是殺他的機會。
這個老人，終於在自己的誓言和子孫後代中，選擇了後者，放棄了堅持一輩子的固執。
看來，有時親情真的可以改變一些很難改變的東西。
托尼並沒有去要求喬巴發誓或做其他承諾，而是打開了麵前的箱子，觀察起裏麵的礦石。
在打開箱子是，雖然托尼早就想到，裏麵的材料不會太差，但真的沒想到，喬巴居然拿來了這東西。
托尼拿起那塊紅色礦石，開始仔細觀察。
“這種稀有金屬你們居然也能得到，真是不可思議。”托尼觀察礦石的同時，忍不住發出感歎。
“托尼老先生，難道你認識這種礦石？這到底是什麽，用來鑄造武器怎麽樣？”喬巴也很想知道，這塊礦石的來曆，畢竟那可是武器的主要材料。
“這種礦石並沒有名字，因為它太稀少了，根據我們家族的記載，我的祖先用這種礦石打造出過無上大快刀。”托尼已經有些興奮起來，哪個匠師不希望自己能打造出一把名傳千古的武器？
“啊嘞，真是個好消息，愛麗絲，你終於做了件靠譜的事，我以後會給你回報的。”喬巴說完，跳起來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
愛麗絲看著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愛麗絲感覺，喬巴除了他船上的那隻小熊貓和卡斯利，其他人都不怎麽在乎，其中包括自己。
“托尼老先生，我還有個要求，不知道能不能將我這把斷刀融了，和這種稀有金屬融合，打造出新的刀。”卡斯利說完，就拔出自己的斷劍，展示給托尼看。
托尼看到卡斯利手中斷裂的手術刀，雖然沒說什麽，但對雙劍的工藝很不以為然，因為在他眼裏，這完全是學徒級的水平。
但礙於喬巴的麵子，他隻好接過雙劍，在他接觸到斷刀，臉色一變，隨後閉上眼睛，好像在感覺什麽。
“你，你到底用這把手術刀殺了多少人，這把隻能算是普通的手術刀，現在已經快達到妖刀的邊緣，如果這把刀不斷，用不了多久，就是妖刀了。”托尼滿臉震驚，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
“額，殺了多少人？我想想。”卡斯利仔細的思考起來。
可沒想一會，卡斯利就放棄了，因為在被追殺的時候殺的太多了，根本記不清。
“具體殺了多少人，我也忘了，這把刀已經跟隨我很久了，從我開始練刀，到前一段時間。
哎，當初如果不是大意，刀也不會斷的。”說道這裏，卡斯利又想起當初刀斷時的情境，忍不住有些傷感，如果喬巴沒有用全力去扳這把刀，本來是不會斷的，所以喬巴才會如此盡心盡力。
其他人已經被卡斯利的話驚的不輕，但又看到卡斯利臉上的傷感，忍不住想到，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經曆會導致他如此的性格。
“融合可以，但是如果融合了，那可能會打造出妖刀。”托尼看來也對融合的想法有些感興趣，詢問卡斯利的意思。
“妖刀？嗬嗬嗬，妖刀也是我殺出來的，怕什麽，你就隻管鍛造就可以了，大概需要多久，不會鍛造幾年吧？”卡斯利還是有些擔心，因為在小世界看記載說，神兵利器鍛造時間都是很長的。
托尼驚奇的看著卡斯利，說出了一句讓卡斯利有些臉紅的話。
“怎麽可能鍛造幾年，鍛造是一種工藝和技巧，並不是時間越長鍛造出的劍就越好，大約一個月就可以完成。”說完托尼又看了看卡斯利，意思好像是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些什麽。
“好，那我就在島上等一個月，如果期間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托尼沒有再說其他，而找人將室內裏的屍體處理掉，因為死的都是海賊，所以並不會有人追究。
然後他拿起那個裝有貴重金屬的箱子，向他專用的鍛造室走去，喬巴等人也在一旁跟著。
來到鍛造室，托尼先是向卡斯利索要了手術刀的刀尖，隨後就看著幾塊稀有礦石，開始研究。
研究了許久，心裏好像已經有了鍛造的方法。
來帶熔爐前，托尼並沒有向熔爐裏放置煤炭這類的燃料，而是拿出了一大盒透明的晶體，填進熔爐，開始生火鍛造。
喬巴看著托尼鍛造，開始還很感興趣，可是在那種無色晶體開始燃燒之後，他和卡斯利感覺一股熱量迎麵撲來，而身後的托爾和愛麗絲已經忍受不了這裏的高溫，離開了鍛造室。
“這或許是個賺貝利的好機會！”喬巴在心裏想到，因為這些在托尼這種傳奇鍛造師看來十分珍貴的鍛造材料，在小世界裏，就是拿來鋪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