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無法接受真相
昏暗光線中,白嬌嬌被蕭書景從背後摟住。
她沒有抗拒他,任由他想怎麽抱自己都可以。
但是……
她聽著蕭書景的話眼瞳一縮,滿臉震驚。
他什麽?
很快死?然後她還願不願意和在一起?
她身形僵住也完全愣住,他這話什麽意思?
死?
他為什麽會忽然對自己出這樣的話?
難道因為她剛剛生他氣,讓他先低下頭給自己道歉認錯才故意的嗎?
可是,她能夠聽出蕭書景語氣中的認真,根本不是隨便的。
一瞬間,她的心仿佛沉入一個三尺冰凍中,冷到極致,冷到她的身體開始微微發顫。
“悶葫蘆……”她語氣不穩的出聲,“你……好端端這些話做什麽?這句玩笑話可不好玩,以後不要了。”
很快死?
很快死嗎?
他的身體不是很健康嗎?
除了他為自己擋下硫酸弄傷後背,他很健康,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死。
她才和他不在鬧矛盾,他接受了自己,她也接受了他,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們之間很甜蜜。
不。
他不會死的。
她也不要他死,她才喜歡他,才確認自己愛瘋了他,他怎麽就要出死這種話來嚇她。
蕭書景感受著懷中白嬌嬌身體在發抖,她話的語氣讓他聽出害怕,他當即心如刀絞的難受很想安撫她,卻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她。
因為他的是實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平複心情的時間。
前所未有的害怕在白嬌嬌的心間彌漫,在她的骨血中流竄全身。
她怕。
她很怕。
這不是演戲,這是她喜歡的男人蕭書景親口在她耳邊出死的話,她如何不怕?
她實在太怕自己在乎的人死亡,每一次她都會想到母親李舒雅倒在自己的麵前。
此時,她內心深處很久都不曾出現的恐懼再一次襲上心頭,讓她害怕,讓她驚惶無措。
她無法忍受終於來到自己身邊的蕭書景,會和媽媽李舒雅一樣離開自己,最後她就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受夠了。
她受夠了一個人的孤單,她無法承受失去他。
雖然她和他才開始好好在一起,但是她愛極了和他在一起的甜蜜幸福。
她沒有體會到何為幸福的時候,她會難過,會痛苦,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懼怕。
蕭書景讓她感到幸福,她知道很少有人能夠讓自己感到幸福,而他做到了,她無法承受失去的結果。
“悶葫蘆,你不要不話好不好。”她聲音帶著慌亂的哽咽出聲。
蕭書景聽著白嬌嬌的腔調,他心痛不已。
“嬌嬌……”
這刻,白嬌嬌已經無法忍受的翻過身的主動抱住蕭書景,她的手用力抱住他:“你告訴我,你剛剛對我你那些話隻是著玩的。”
蕭書景感受著白嬌嬌抱著自己用力的手臂,還有她發顫無法掩蓋的恐慌懼意的聲音。
他與她近在咫尺距離,他能夠看清楚她一雙大眼睛凝滿水意的看著他充滿渴望。
她想讓他一句,那些他自己要死的話都是玩笑話。
可是,有誰會拿自己的死亡去開玩笑。
他心痛的無法呼吸,非常疼惜白嬌嬌,可他很清楚現在不是他心軟的時候,他必須要讓她清楚知道自己的一切,不能欺騙她,讓她的感情白白付出最後隻能得到無盡痛苦。
此時,他終於能夠體會到端木雅為什麽極力的反對他和白嬌嬌在一起,還有端木雅對他的那些話,最後痛苦的還是隻能嬌嬌。
“悶葫蘆,你話,你話……”白嬌嬌見蕭書景不話,她的心髒被鈍刀絞著的疼,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抱著他哽咽的:“你不要不話,你對我剛剛隻是著玩的,是你隨口故意氣我的,悶葫蘆……”
蕭書景痛的他想瘋掉,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輕輕地將吻落在白嬌嬌的唇角。
不出話,沒有辦法,他的心沉淪在她的麵前太快,快到他始料不及,快到他連坦白都這麽快告訴她。
他已經開始害怕去告訴白嬌嬌關於自己真實的身份,他寧願用保鏢的身份和她相處相愛,也不想對她自己是雲寒。
因為換身份讓她簽下契約的婚姻,也足夠讓她非常動怒。
他的第一次坦白就讓她如此苦痛,第二次坦白她如何承受得了。
“你話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白嬌嬌的眼淚終於落下來。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咫尺距離的蕭書景,明明他們之間距離如此的近,近的隻有一紙距離卻忽然讓她感到他們彼此之間遠隔下。
“我的心不能再承受失去,我不想你和我媽媽一樣死在我麵前。悶葫蘆,你話,你你都是隨口,你會好好的,你的身體很健康……”
這麽多年,她對死亡一直都恐懼,不論何時隻要談及死亡她永遠想到的都是母親李舒雅的死。
當年媽媽就死在她的麵前,就在她的眼前,她親眼看著母親離開人世,之後她是沒人要的可憐人。
蕭書景痛苦不堪,白嬌嬌哭,他的心裏又怎麽可能會好受,他比她更加難過。
他親吻著她的雙眼,絞痛的心髒鮮血淋漓。
白嬌嬌感受著眼睛上屬於蕭書景微涼的唇吻,她向來喜歡他的碰觸。
但是此刻她別過頭不願意他碰自己。
“我要你話,你話!”她發顫的聲音帶著歇斯底裏,幾乎要崩潰的她:“我要你對我剛剛那些都是隨便的,你很健康,你不會死。”
為什麽她的命就這麽苦,她最愛的媽媽死在她麵前,現在她愛的男人也要死。
開什麽玩笑!
這什麽東西!
假的,都是假的,蕭書景騙她!
蕭書景知道自己再不話,白嬌嬌會瘋掉。
而他從接觸她以來就知道她最大的恐懼就是想到她母親李舒雅的死,所以他到自己會死的時候,她才會崩潰。
李舒雅的死是白嬌嬌一輩子都無法忘掉的恐懼,同樣也是端木雅無法邁過的坎。
但是他何嚐想死,他不想,可命運總是如此愛捉弄人。
他終聲音顫抖的開口對她:“嬌嬌,前晚上你看到我黑發變白痛苦的樣子,那是因為我從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因為我身上背負著來自父親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