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別動,我輕點
蕭書景痛的連話都不出,若之前心髒痛,現在他全身都在痛,這種痛入骨髓,讓他完全要忍受不住。
“夥子……”李奶奶見麵前男孩子越來越痛苦,她忙著:“你這……你可別出事啊,張醫生現在這會都下班回市裏了……”
“我……我沒事……”蕭書景捂住心口處,他這裏的傷口還沒有處理便趕了過來,所以他這手一放心髒的地方更痛。
“夥子,你這樣子可不想有事啊。”李奶奶慌了,急忙要去摸手機又一慌,“哎呀媽,我手機忘阿雅臥室了,你等著,我拿手機給你打救護車電話。”
“不要。”蕭書景立刻出聲製止李奶奶,“我沒事,我沒有問題。”
“你可別猝死在這裏啊。”李奶奶慌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著:“我這一把老骨頭可沒害你啊。”
“我沒事。”蕭書景為了讓李奶奶放鬆,他一咬牙強忍著撕裂的劇痛直起身,他麵容蒼白全身都在冒著冷汗卻很淡然的:“你先帶我去見端木奶奶,我就算身體不適,她也會治療好我。”
“治療好你?阿雅一個算命老婆子,她不是醫生。”李奶奶還是不放心的看著他。
“請帶我去見端木奶奶。”蕭書景再一次沉聲言道,“我見完她就可以離開,我不能耽誤太長時間。”
李奶奶左右為難的看著眼前男人,她微微遲疑了一下著:“你快跟我來,快。”
“好。”蕭書景聲音發顫的應聲。
他剛抬步走了一步,當即他感覺自己站在刀刃上,鋒利的地麵都在割裂著他的雙腿,這種感覺非常真實,劇烈的痛讓他低低喘息。
但是,他並沒有停下腳步,他走的緩慢可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為李奶奶看著他的眼神隨時都會打救護電話。
“阿雅,你這死老太婆,我就出門去拿煙袋,你怎麽下床還來客廳,你這再摔倒可怎麽辦啊。”下一刻,響起李奶奶驚呼聲。
客廳的燈亮著,讓蕭書景足夠看清楚周圍,看到四周擺放的各種花盆,還有院子上端擺放的八卦鏡,仿佛如同泰山一樣同時散發無形的力量壓在他身上。
很重,很沉,很痛。
他的雙腿,他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這種沉重感讓他幾乎連直起後背都極其的困難,似是要將他壓碎在原地。
可是……
他眼中帶著堅韌的挺直脊背看向客廳的方向,然後他看到端木雅手裏拄著一個木製的拐杖和李奶奶站在一起話。
這一刻,他很清楚看到端木雅看向他的時候,原本痛苦的臉色當即冰冷至極,特別她那一隻眼睛死死盯著他,好似要將他的心髒都給挖掉。
他一步步朝著客廳方向走去,越走進他喘得越發厲害,鼻息間也全部都是檀香的氣息,如此的氣味似有毒一樣進了他的胸腔,讓他五髒六腑絞痛無比。
此時,端木雅目光冰冷的看了看蕭書景,然後她轉身離開。
李奶奶再次轉頭看向蕭書景的時候,她的眼中帶著複雜,顯然端木雅對她了些什麽。
不過她一步步走到他麵前:“那個……阿雅你既然來了就自己進屋隨便坐吧,她離開一會馬上就過來,我就先走了,你們聊,我晚點過來。”
完她再一次眼神深邃的多看了兩眼他,她才轉身離開。
蕭書景屏息努力讓自己不再氣喘顯得虛弱,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抽空,就在他進入端木雅遠門的那刻全身都開始變得無力。
雙腿猶如灌了鉛似地的重,從他頭頂重力壓下,讓他幾乎要跪下。
跪下?
他絕對不可能,也不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行為,就算老這樣折磨他,他也絕對不屈服在老的威懾下。
他是雲寒,也是蕭書景,除了白嬌嬌可以讓他臣服,誰都別想讓他倒下。
這刻,他咬著牙一步接著一步走進了充滿檀香氣息濃烈的客廳,而他的身體也撕裂劇痛無比。
他忍受著劇烈的痛苦折磨,他看向四周簡單的擺設,很陳舊的家具充滿年代感,他沒有坐下,他挺直脊背站在客廳的中央等端木雅出現。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始終沒有等到端木雅出現,但他也沒有半點力氣再邁動腳步去尋找端木雅。
他知道端木雅一定知道他很痛苦卻故意不出現,可是她算錯了,他雖然很想回家陪伴在白嬌嬌身邊,然而為了心中的疑問,他不會就此離開。
從他離開白嬌嬌身邊的每分每秒開始,他便對她思念刻骨,他想她,很想她。
他想抱著她,想親她,想在她身邊,那怕彼此無言,他也感到幸福,隻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夠了,隻要她。
寂靜無聲的客廳內,蕭書景猶如鬆柏那般遇到任何寒霜都不懼的挺胸昂首,他就站在這裏,堅韌又高貴的氣勢不容半點威脅。
此時,在客廳偏角的一處暗格內,端木雅暗格前椅子上將蕭書景的一切盡收眼底,她緊蹙的眉頭,一隻眼睛滿是惱怒。
她本想讓蕭書景知難而退,然而一個多時過後,他完全沒有半點要離開的跡象,甚至在他身上的尊貴霸道氣勢沒有消失一絲一毫。
他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他一雙狹長鳳眸深邃漆黑看不出一絲情緒,但他的高冷和禁欲氣息隔著一堵牆她都能感覺到。
看樣子,她不出現,他不會離開。
不過,她原本看著蕭書景憤怒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稱讚。
但她對蕭書景的讚賞眼神也瞬間消失,下刻她移開暗格前的視線,她拿起邊上的拐杖撐著地,忍著腿上的劇痛慢慢站起來,然後她走的緩慢的離開暗格前。
“哢噠……哢噠……”拐杖敲打地麵的聲音響起。
蕭書景聽到動靜立刻看過去,便聽著拐杖敲著地麵的聲音由遠到近,最後他看到端木雅臉色鐵青的出現在他視線中。
他和她距離很遠,但他如此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著的氣憤,她對他的到來很生氣,還特別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