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吃醋
宋義進的話讓緊張到心髒怦怦直跳的白嬌嬌愣了一下。
她還是第一次關心一位男人嗎?
此時,她看著蕭書景擔憂的眸子帶著複雜。
“他不是我男朋友。”下刻她回應宋義進,因為太揪心,她的聲音帶著無法掩蓋的發顫,“他是我保鏢為我受傷,我當然擔心他。”
“保鏢?”宋義進眉頭微擰了一下,他手上極其心的一點點剪掉沾著血肉的衣料低聲問:“公司配給你的?還是自己請的?”
“你不要有這麽多問題。”白嬌嬌沒回答宋義進,她緊張的叮囑他:“你專心治傷,心些。”
宋義進聽著白嬌嬌如此擔心的話語,他眉頭瞬間緊蹙。
西裝在剪刀之下碎裂成碎布,他專心去治療眼前傷口。
當他將白色繃帶纏滿蕭書景後背,他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好了。”他看了一眼滿床的血水,順手去整理自己的醫療器具。
白嬌嬌提到嗓子眼的心此刻落下,她整個人都發軟坐在旁邊椅子上。
宋義進一個轉頭就看到白嬌嬌蒼白的臉,剛剛太急沒注意,他才發現她光著腳,白皙修長的雙腿,還有她完美的玉足,讓他呼吸一滯。
“你怎麽這麽狼狽?”
白嬌嬌沒有回答宋義進的問題,反問:“我看傷口麵積這麽大,他這狀況要躺在床上多久?並且有沒有並發症?”
“消炎藥我會給他開。”宋義進也累的坐在床邊望著白嬌嬌隨口一答,然後他語氣帶著一絲難以言喻:“他身上的西裝布料很昂貴,你確定他是你的保鏢?”
“……”白嬌嬌微怔,她眼中帶著肯定對宋義進回答:“他是我保鏢。”
雲少信任的保鏢,怎麽可能會穿劣質布料做的西裝?
可惜,她不能蕭書景的身份,更不能提雲少。
宋義進抿了抿唇,他問:“他叫什麽名字?”
“蕭書景。”白嬌嬌脫口而出,又擰眉問宋義進,“你問他名字做什麽?”
“就是想問問。”宋義進話間站起來從醫療箱內拿出一些瓶瓶罐罐配藥,然後點滴液的針頭刺進蕭書景的血管內後又:“做你保鏢真是慘,他雙手全部都是抓痕,是你抓的吧。”
白嬌嬌頓時臉色一僵,她視線落在蕭書景那已經解開繃帶帶著傷痕的手臂,她情緒更加複雜。
宋義進見白嬌嬌沒話,他又:“按照常理他這個情況身體的體溫會升高,但是他身上和冰塊一樣很冷,這很異常。”
“他這個人一直都是如此。”白嬌嬌對宋義進的話沒感到意外,而是:“你忙好的話給我看看腳,我崴著腳了。”
宋義進一聽眼裏帶著擔心,他急忙走到白嬌嬌身邊,他單膝跪地近距離才發現她右腳踝已經腫起來。
“你怎麽這麽不心。”他眼裏帶著心疼。
“沒注意。”白嬌嬌望著不遠處的蕭書景,她滿心都是他而沒注意到宋義進的眼神。
宋義進伸手握住白嬌嬌的右腳,他動作極輕的:“我給你揉一揉散散淤血,你這個要擦紅花油。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不提這事,我就隻帶治療他燙傷的藥。”
“晚些我讓靈姐給我買來就好。”白嬌嬌剛就緊咬牙關,因為宋義進捏到她崴住的地方,極疼。
宋義進抬頭看著白嬌嬌,“你坐在這裏等著,我去廚房拿冰塊過來敷一敷。”
白嬌嬌見宋義進離開,她勉強站起來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伸出雙手落在蕭書景帶著交錯傷痕的手上,指尖輕輕地撫著,心尖卻在發顫。
她抬手拂去他濕透黏在額頭的發絲,又摘下他臉上的口罩,如此讓他呼吸能夠更加順暢一些。
隻是,她在摘下他臉上口罩看到他慘白如紙的容顏,她呼吸都不順暢,平時不苟言笑高冷的他為了她渾身是傷躺在這裏。
“你一定不會有事。”
宋義進走進臥室的時候就看到白嬌嬌臉色難過的坐在床邊,他拿著冰袋的手微微收緊走到她身邊。
此時,他正好看到床上蕭書景的容顏,他一怔。
“他長得可真英俊。”他眼底帶著一絲嫉妒。
白嬌嬌聽到宋義進的聲音猝然回過神,她立刻斂下自己心間的複雜難受看向他。
“你怎麽走路都沒聲音啊。”
宋義進彎身,他手放在白嬌嬌腰上,聲音輕柔的:“我扶你過去坐,這床上都是血水,到時候你一身血氣。”
“我不在乎血氣,我在乎的是他的身體。”白嬌嬌話間還轉頭看了一眼蕭書景。
宋義進的臉色微僵,他眼中帶著不悅對白嬌嬌:“不過是一個保鏢而已,死不了,倒是你先顧好你自己。”
白嬌嬌眉頭一擰看向宋義進,“你這話我不愛聽,什麽叫不過是一個保鏢?他是我的人,他的生命安全我要負責。”
宋義進看白嬌嬌皺眉,他也沒有再些什麽。
白嬌嬌冷敷一會腳,她對宋義進:“我這裏都是助理過來打掃衛生,助理出國還沒回來。而我也不能讓他躺在血水裏,再辛苦你一回背他到隔壁客臥吧。”
“你發話我哪裏敢不聽啊。”宋義進應聲。
白嬌嬌手裏高舉著點滴瓶,宋義進背著蕭書景去了客房。
“夜深了,你去洗洗睡覺,我守著蕭書景。”宋義進語氣帶著心疼看著白嬌嬌。
“不,我守著他。”白嬌嬌哪裏還睡得著,他隻要沒醒,她根本就無法安心。
宋義進了解白嬌嬌一不二的脾氣,他無奈的:“那你先陪著他,我去收拾一下我的東西。”
“嗯。”白嬌嬌應聲。
蕭書景昏迷了一晚上,直到第二他醒過來的時候當即感到全身撕裂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
滿臉疲倦,也沒有洗澡梳妝坐在床邊的白嬌嬌聽到聲音後,她頓時驚喜忙出聲:“蕭書景,你醒了。”
蕭書景眉頭緊蹙,一張俊容帶著痛意,他模糊的視線過了好一會才看清楚眼前的白嬌嬌。
一怔。
她雖然滿臉的高興,可她妝容跟鬼畫符一樣,頭發和身上的衣服早就淩亂不堪。
“你……”他嘶啞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