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師徒終相見
九歌對這一切自然是毫無所覺的,這這一路上,她們沒有遇上之前和歸元真人一樣的人出來襲擊,卻是遭遇了不少的機關毒蟲還有變異的動物。
其中最為危險的一次就是一隻足足有一丈高,幾乎是和甬道的高度一樣的大蜘蛛,和迷彩男一起的那個男子差一點就被大蜘蛛的腳直接穿胸而過,受傷不輕。
而最後白止為了救白兔也受了輕傷,花費了好一番功夫幾人才算是將那隻大蜘蛛殺死。
“歡迎來到神之殿堂!”
機械的聲音自一邊的木偶人張張合合的嘴中發出,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其實,現在他們也幾乎是感受不到溫度了,這裏的溫度已經接近零下四十度,現在到這裏的隻有九歌、白止、趙處和迷彩男。
白兔兩人一個是已經無法適應這裏的溫度,一個是身受重傷,沒有辦法再繼續前行,兩人已經倒回地麵。
“這是神紋。”因為從落神花和虹霞中有了一些姬瑤神女的記憶,九歌和容易就分辨出來了眼前一層淡銀色光幕上的紋路正是一種神紋。
趙處幾人都要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陳處有解法?”
九歌沒有說話,伸出一隻手直接往前探去。
果然,看似威力不小的光幕上麵隻是泛起一陣波浪,沒有發生任何的變故。
“歡迎來到神之殿堂。”倒是站在光幕邊上的木偶人再一次機械的發聲。
“直接過去就好。”
趙處和白止對視一眼,跟著九歌進入光幕,迷彩男走在兩人中間。
神之殿堂,幾人都聽到了木偶人這樣說話,但都並不認為這裏真的是什麽神的殿堂,沒有哪個神會喜歡將自己的殿堂修建在這樣的鬼地方,也不可能是這樣的一個構造。
可是,眼前看到的場景卻讓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達雲層的一人環抱的柱子一左一右,上麵雕刻著山川萬物,讓人不由得心中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裏麵是開放式的一片大殿,殿中一尊尊看不清相貌的神砥立於其中,再往後是漂浮的仙島和殿堂。
在大殿中,仙氣環繞,哪怕是一塊地板都散發著濃濃的仙力,更別提那些或是漂浮或立於主人身邊的器物,更是遠遠的都能夠深切的感受到上麵的力量有多麽的強大。
看著這一切,由不得人不從心底裏覺得自己的渺小,那一尊尊神砥,明明就在眼前,卻又覺得遠在天邊。
想要上前,卻發現根本挪不動腳步。
不是有別的力量阻止自己往前,而是自己的腳根本邁不出去,就像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突然之間走到世間最尊貴的帝王的殿堂裏一般。
根本無法自持。
這裏難道真的是神殿?
明明知道這個地方不可能是神殿,但是眼前的一切卻又仿佛是直接推翻了認知。
忽然,整個畫麵就像鏡子破碎一般,從一條裂痕的出現到完全化為碎片,隻有短短的兩個呼吸。
迷彩男在最後一刻竟然不能夠自持的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什麽。
神的殿堂,對一個凡人來說,吸引力有多大,自然是不必說的。
“神之殿堂,歡迎各位的到來。”
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人偶機械的發聲,而是一道熟悉又帶著陌生的聲音。
鏡像碎裂之後是一個化成人形的黑霧,坐在高高的台階之上俯視著幾人。
而周圍,哪裏還有什麽神殿的模樣,殿堂是有,卻沒有了那樣的神聖,而是邪惡與冰冷。
隻是,最吸引人目光的倒不是上麵那個和齊衡說話聲音十分相似的霧影,而是他們腳下道台階那邊的一條紅色的‘地毯’。
一張張扭曲的人臉自上麵浮現,趙處等人因為來這裏的時間要長一些,對那些遊蕩在村子裏的‘活屍’中一部分還有映象,這個時候發現這些人臉竟然就是鳳凰村的村民,隻有一個想法,看來,‘活屍’的秘密看來就在這裏了。
隻是,沒有即將找到答案的興奮,反而是膽寒。
竟然將整個村子的人的魂魄全部禁錮在這裏,將人煉製成活屍,這是多殘忍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還有這些魂魄每一個都明顯在承受著無比的痛苦。
“你是齊衡還是奎?”明知道這個時候屬於齊衡的那一道意識可能已經完全被奎吞並,卻還是希望能夠聽到那個答案。
奎哈哈的笑了幾聲,“姬瑤,怎麽轉世了就變笨了,齊衡,那不過是我的一個分身,用來承載惡念的,怎麽可能還存在。”
“我是陳九歌。”
“陳九歌?姬瑤?又有什麽區別呢?”最後的結果都是注定了的。
“是你將鳳凰村的人都變成這樣的?”
白止幾人也收回心神,目視著奎,不過她們也沒忽略站在邊上的那八個隱藏在陰暗處的人影,還有那個在鳳凰村中跑掉的小孩。
奎沒有任何隱瞞的打算,直接承認了,“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還記得從江縣嗎?”
“從江縣的那場雨也是你搞的鬼?”這句話是趙處怒吼出來的,從江縣的洪澇,讓他一個很看重的屬下直接喪命。
奎似乎現在才注意到這裏除了九歌之外還有別人在,“一個螻蟻,也配和本神說話?”
一道黑霧瞬間來到趙處身前,被一道金印攔住。
奎收了手,“姬瑤,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這些卑微的螻蟻要擺什麽慈悲心腸,有什麽用?”
落神花散發著火紅的光被九歌右手握住,虹霞纏繞在雙臂之間,一個玄奧的符文在額頭一閃而過,快得沒有人捕捉到,就連奎都沒能夠看清楚。
“話也說了這麽多了,該是時候擺見麵禮了。”
奎懶洋洋的靠上了黑椅,一道石門悄無聲息的打開。
裏麵的人赫然就是多日不見蹤影的半山。
九歌瞳孔微不可及的一縮,隨即恢複平靜,似乎石門內的那個人就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的陌生人,而不是尊敬的師尊。
半山垂在腰側的手不受控製的抖了兩下,僵直著身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