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卑微的請求
那個耗子氣得不行,指著宋曉梅好一會還是敗下陣來,“行,你厲害,老子怕了你了成吧。”帶著人掉頭就走,沒走出去兩步又突然掉頭過來,“他媽的,別和我媽說。”
對著他的背影宋曉梅踮起腳尖吼道:“誰他媽的,你嘴巴是用來吃飯的還是整天他媽的。”
明明是醉酒的人,現在卻半點都不像,那耗子不耐煩的踹了身邊的小弟一腳。“他媽的,磨蹭什麽呢,趕緊給老子走。”
宋曉梅聽他又說那三個字,氣得插著腰就要再吼,卻突然想起來身後就是九歌,尷尬的轉身。
“這死耗子是巷子裏的,平日就是遛狗逗貓的,不過他就是口頭花花,也做不出什麽事來,陳同學沒事吧!”
雖然在說那耗子的不對,不過也看得出宋曉梅是在變相的求情。
她是知道九歌的本事的,雖然耗子這歌混蛋著實令人心煩,卻也不忍心他真的遭大罪。
見九歌搖頭,宋曉梅微不可查的輕輕鬆了一口氣。
這才有功夫打量九歌身邊的葉北安。
這一看不由得在心裏再一次將那個死耗子罵了個遍。
她知道那隻死耗子膽子大,可沒想到他膽子這麽大。
陳同學的外表具有很高的欺騙性,他狗眼不識真人也就算了,眼前這個器宇軒昂,一身貴氣的男人可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主。
竟然也狗膽包天敢湊上來,要是惹怒了人家,看他怎麽收場。
小心的觀察了葉北安的神色,宋曉梅還是不敢完全的放心,嚐試著說道:“陳同學是要出去嗎,正好我們一路,一起吧,這邊我熟悉,這晚上燈光不太好,有些地方不好走。”
九歌沒有拒絕。
總歸確實是一路。
路上,宋曉梅可能是怕葉北安還是不願意放過那隻耗子,小心的將耗子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被父親拋棄,一直由病弱的母親養大的孩子的故事。
因為在這樣魚龍混居的地方住著,總有些人是欺負弱者的,為了保護母親,那隻耗子就開始長成一個小刺蝟。
後來大了也改不回去,就成了小混混。
但是還是很孝順自己的母親,他雖然混著,但是隻要有點錢,必然是要交給母親的,每一次耗子的母親生氣,不管是罵他還是揍他,都從裏啊沒有反抗過。
一邊說著就到了巷子口,宋曉梅有有些猶豫,眼看著雙方就要分開,終於還是咬咬牙說道:“陳同學,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很是無禮,不過還是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
“能不能請你幫忙看看有一個人,我願意盡我最大的能力報答你。”說完彎腰到達了九十度。
九歌看向她,“你想好了?也許那個人並不值得你幫。”
宋曉梅絲毫不奇怪九歌會知道她想要幫忙的人是誰,“不後悔,封阿姨對我家有恩,沒有她也許都沒有我的出生,所以,不管怎麽樣,我都希望陳同學能夠幫忙,看看,是不是因為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才這樣的。”
她似乎很害怕九歌直接拒絕她,眼中滿滿都是乞求。
不幹淨的東西?
葉北安在國外待久了,對於不幹淨這個詞下意識的就會認為是垃圾,一時之間沒有往別的方麵想,等看到九歌和一臉驚喜的宋曉梅準備轉身的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麽。
其實葉婉容也含蓄的給葉北安說過九歌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子,是在山裏學了功夫的。
隻是他認為的學了點功夫,就是和某個隱居的氣功大師或者道長學習了點手腳上的功夫,從來沒有想過是妖神鬼怪這一類的。
“九歌?”
九歌也是忘記了葉舅舅是才出現在她的身邊的,還不能夠習慣這些事情。
有些猶豫要不要帶葉舅舅過去。
“舅舅,我要過去看一個人,可能會有些不科學的事情發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要是不的話,您就先走吧。”
將選擇權交給葉北安。
要不怎麽說外甥肖舅呢!
陳雲遠對玄術感興趣,葉北安這個當舅舅的自然也不例外。
沒有覺得九歌弄這些是封建迷信,也不覺得是不務正業打著神棍的幌子騙人,臉上反倒是透露著一些興奮。
他在國外,不像國內的一些頂級富豪,多多少少還是會接觸到一些玄術師,或者單純的風水師之類的。
他知道的隻有吸血鬼和教士這一類的,讓他提不起興趣來。
“不不不,我和你們一起去!”
九歌其實在看到耗子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父親早亡,母親狀況也不怎麽好這一點。
但她不是神,沒辦法看一眼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隻能看出她母親現在的狀況原本是不應該發生的。
要是宋曉梅沒有開這個口,她自然不打算管,不過看出了宋曉梅和那個耗子之間的紅線,這才動了惻隱之心。
要是按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耗子的母親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最多兩年,生命必將走向盡頭。
而之後沒有了唯一可以約束住他的人,耗子將會遇到大劫,和宋曉梅之間的紅線也就會斷。
因為他們之間的那根紅線並不是那麽的牢固,其中已經有了一個斷點,看其發展的時間,正好是耗子母親生命線走到盡頭的那段時間。
剛才宋曉梅這樣吼,耗子卻沒有反駁,而是馬上灰溜溜的走了,這可不完全是因為他母親的緣故。
他母親當時可不在現場。
宋曉梅的語氣這樣的不客氣,讓他在自己的兄弟麵前丟了麵子,要是不在乎,他又怎麽可能這樣就離開。
再看圍繞在耗子身邊的那幾個小混混,對於這樣的一幕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明顯是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宋曉梅更是盡力的幫著耗子在兩人麵前周旋,說了那麽多,不過是希望她和葉北安不要計較。
最後更是很難為情,卻還是鼓起勇氣請求幫忙。
幫幫耗子的母親。
兩人都在乎對方,可能沒有轟轟烈烈的誓言,沒有甜言蜜語的嗬護,卻都盡力在做著自己能夠為對方做的事。
隻希望對方好一些,不求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