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張嘴就來
既然是要去相親,九歌也就用天眼看了孫千怡一番,發現她紅鸞星並未動。
這次相親怕是無疾而終的,吃飯的時候她便告訴了孫千怡。
不過孫千怡不像吳絮絮那樣知道了她的身份,隻以為是她開玩笑的,加上她也不過是完成任務一般去見見人,不好意思是有的,但是在連對方的樣子都不知到的情況下也談不上好感,也就沒有當真。
還以為九歌給她開玩笑,“九歌你知道嗎,剛才你那樣子我差點都以為你真的是一個不出世的大師了。”
九歌夾了一筷子牛肉放進嘴裏慢慢嚼著,“已經出世了。”
“哈哈,”孫千怡笑得後仰,“九歌,你真是,連神棍都能演得這麽像,要不要卦金啊,我記得好像都要收的吧,你剛才可是給我看麵相了。”
她這句話就是純粹開玩笑的了,哪知道九歌竟然當真說了一句話,“要的。”倒是給她弄愣了一瞬間。
接著又聽到九歌說,“隨便找個公益賬號捐十塊錢吧。”
她原本是將這餐飯當作是卦錢的,就和吳絮絮一樣,這樣也不算是違反了師們的規定。
然而既然孫千怡這樣說了,就讓她捐點錢出去,也算是一分福得的積攢。
孫千怡應下了,十塊錢,又是捐出去,她很樂意的。
平常那些在朋友圈活躍的某滴籌,雖然知道其中有很多的問題,但是避免真的有人需要,她也還是力所能及的捐出了一些的。
可是她沒什麽意見,有的人就有意見了,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坐在她們邊上的桌子,一臉的不屑,“小姑娘家家的不學好,扮神棍就算了,竟然還騙朋友,真是沒良心,不知道這一代的小孩子都怎麽了,家長是怎麽教的?”
這就是莫名其妙了!
孫千怡心裏的那點點疑惑立即消失,換上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那位手腕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金鐲子的婦人,“我說阿姨,我們朋友的事情,關您什麽事情啊。”
十塊錢而已,怎麽就上升到了騙了,而且,九歌會騙她錢?滑天下之大稽,堂堂風華總裁的女兒會缺錢?
沒想到她這麽說了之後那女人竟然是將她也一起罵了,“你這個小姑娘,我好心幫你,你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轉而腦子一轉,“我要是你母親,生了你這麽一個蠢姑娘,真是恨不得沒有生過。”
兩張塗著大紅口紅的厚嘴唇翻動之間罵得更難聽了,“明明是讀書的年紀,跑到外麵來玩,拿著父母的錢談戀愛,傷風敗俗,真是活該拿去浸豬籠······”
越罵越是不成樣子了,臉上的表情都猙獰了一起,厚厚的肥肉一顫一顫的,讓一張原本慈善的臉都變得凶惡起來。
孫千怡萬萬想不到世上竟然有這種奇葩的人,她不過是說了一句,對方就喋喋不休的說了這麽久,一句連一句,語速極快,罵得越來越難聽,她都插不進去嘴。
這婦人罵的聲音不小,餐廳其他客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經理也急忙出來勸阻。
九歌看著那婦人沒張一次口就冒出來的一股黑氣,心知,經理是勸不住的。
果然,婦人越來越來勁了,她罵的人已經不是九歌她們或者年輕姑娘們了,而是將矛頭對準了來勸阻的經理。
每一句話必帶一個女性的器官,言語之粗鄙,音量之大,幾個麵皮薄的小姑娘聽不下去,慌忙結賬走人了。
那經理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看著那張血盆大口張張合合之間將他全家包括祖宗都問候了一遍,氣得發抖。
秀才遇到兵就是這樣,經理甚至連話都找不到反駁的。
“報警,報警!”顫抖著手拿出手機,他氣得沒辦法將顧客當作上帝了,可見這婦人的功力。
那婦人呸了一聲,“不要臉的賤男人,報警,哪個爛婦屙出來的小賤種,敢報警!”說著肥肥的手一把就朝著經理的手機而去。
這分明就是一個山溝農村潑婦的形象,還是能夠撒潑吵贏十裏八鄉的婦人的超級潑婦,等閑人不敢掠其鋒芒的那種。
經理一時不防備竟然讓這婦人得手了,眼看著手機就要被婦人砸下,九歌出手了。
“呃!”
在那個黑黑的影子冒出頭來的瞬間,九歌夾住了那婦人血盆大口中的舌頭,婦人的話被卡在喉嚨裏,餐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指尖金光一閃,一道黑影被九歌從婦人的喉嚨裏拽了出來,婦人眼皮一翻,倒了下去。
經理剛剛才被罵得那樣的慘,這會卻還是下意識的將婦人接住,讓她坐在了椅子上。
“她,需要叫救護車嗎?”經理遲疑的問道,心裏有些忐忑,剛才這婦人的形象太過奇葩,他擔心九歌會被這婦人訛詐,近年來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現在小學生過馬路都不敢扶老奶奶了。
“你放心,我們這裏都是有監控的,她訛詐不了你。”就算九歌動手了,但是可沒有打她。
邊上沒有走的幾名顧客也幫著九歌說話,“剛才我們都看見了,不是你的錯,我們會幫你作證的。”
就是夾了她一下舌頭,可不能夠讓她訛詐了。
剛才婦人罵人的時候他們沒有這個本事讓婦人住嘴,現在婦人暈了,他們也站出來了。
指尖輕輕撚了撚,那點黑影消散不見,孫千怡舒了一口氣,她雖然也是禦姐性格的人,但是剛才這老婦人戰鬥力太強,從小接受素質教育的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九歌就出手了。
“她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說著,九歌抽了兩張餐巾紙擦了擦手指。
果不其然,就在九歌話音落下後婦人便醒了過來,隻見她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來,眼中有著驚恐和難堪。
“不,不好意思,我,我剛才又犯病了,對不起,對不起。”婦人臉色漲紅,有些手足無措。
她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麽了,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罵人,罵的那些話,她自己聽著都覺的髒耳朵,還莫名其妙會喜歡濃妝豔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