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裂開了
隻有這落神花是他參與一起得來的,才有可能,無方這話自然觸怒了他:“一個邪術師,也敢在這裏猖狂。”
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阿貓阿狗,仗著地頭蛇身份,也敢出來挑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沒有客氣,一道淡金色的符篆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接就奔向了無方。
對方畢竟是茅山的長老,無方不敢大意,沒有硬拚,躲開了去。
那符篆正好落在無方身後的一個青銅器皿上,瞬間火光迸發,將青銅器皿表麵都灼燒出來了一個坑洞,上麵隱隱還有這幾道電弧的痕跡。
“地火雷符。”無方神情緊繃,“茅山的人行事果然霸道。”
這符篆聽名字就知道是一項殺傷力很高的符篆,要是剛才他沒有避開,而是硬接的話,也不是很輕鬆。
那白衣男子藏在衣袖中的手在無寂停手的時候才放鬆了來,有什麽東西無聲無息在掌中聚集,又無聲無息的消散了去。
無寂冷笑,卻礙於大長老的目光沒有再有動作。
“張少主?”
不僅僅是無寂看不上無方,大長老也是一樣的,實力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這是所謂名門大派的專有毛病,看不上野路子和那種沒有一個說出來威震八方的祖宗的人家。
無方的實力怎麽樣他們還不是特別的清楚,蔑視卻是足足的。
無方被大長老這一手純粹的無視,氣得胸脯狠狠的抖動了幾下。
想他也是一個人人尊敬的大師,在外麵,哪個遇到他的人不是像吳家舅舅一樣又敬又怕,隻敢高高的捧著,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來。
他被忽視了,九歌又何嚐不是。
從頭到尾,這位茅山的大長老都沒有考慮過她個人的想法,似乎在這位的眼中,在場的所有人中,隻有張啟臨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就連茅山的人恐怕除了茅一,也沒有一個人被他放在了心上。
張啟臨抬頭,透過他那有些長的劉海,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平靜而堅定,“秉承祖訓。”
四個字,在場很多人都不是很明白這個意思。
什麽祖訓能夠敵得過這能夠長生的落神花的誘惑,沒見那無方帶來的人中,那幾個土夫子在聽到張平台介紹落神花的時候都禁不住目光閃爍了嗎!
大長老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團透明的絲線,“秉承祖訓,張家人不愧是張家人,既然如此,茅一。”
大長老聲音平淡的像是在說明天的早餐是吃包子還是麵條,“清理一下。”
清理誰,當然是無方等人了。
在大長老看來,這場爭奪隻是他們和張家的爭奪,至於說龍虎山,在場人中就算是龍虎山那位長老也不知道這次龍虎山是出了什麽變故,才會這樣弱勢。
隻有他知道。
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龍虎山來的這幾個人中除了唐元朗讓他多看一眼,其他幾人根本就不在乎,至於說龍虎山要的一片落神花的花瓣,這也是不可能的。
要是龍虎山這一次真的有爭鋒的意思,就不會是派這幾個人來了。
不過是有的人不甘心,在另一邊得不到想要的,才將注意打到了這裏。
茅一得了命令,無聲的走了出來,身上的氣勢從他沒往前走一步就往上攀升一截。
他比上一次在頤園圍攻半山老人的時候更強了。
無方帶來的那些土夫子也不光是會盜墓,也都是一些狠辣的家夥,見茅一朝這方而來,都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特別是兩把黑黝黝的木倉,已經打開了保險。
其中一把甚至不是手木倉,而是一把半自動步木倉,光是看那長長的槍管都知道其殺傷力有多大了。
這樣的東西平常人看到絕對不敢在有所異動,但是不包括在場的這些人,就在茅一手中的那把木劍舉起的時候無方出聲了。
他滿臉的戒備,“大長老難道不想擺脫現在的身體?”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願意自己有著一副長不大的少年人的身體,更別說這身體甚至還有兩個重大的缺陷,一個是不能人道,另一個就是大長老現在坐著輪椅的原因了。
他篤定,大長老聽到這話絕對會動心的。
“落神花隻能夠長生,卻不能讓身體重來一次,但是別的東西卻是可以的。”
他原本不願意用這個來吸引大長老的注意力的,隻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大長老居然會一開始就將想要對他動手。
在這個時候還不是暴露他實力的最好的時機。
茅一停了下來,等到大長老的示意。
大長老沒有說話,在等著無方的下文。
高高在上的茅山大長老,年近五旬,仍然頂著一個少年人的殼子,哪怕坐在輪椅上,這些都不足以讓他鬱結於心,最讓他在意的是不能人道這一點。
不僅僅別的男人那樣存在的不育,他是徹底的不舉,甚至那東西也小的可憐。
人們常會調侃的說某人的那東西像一根豆芽菜,大長老的不是豆芽菜,卻也隻有人小手指那樣大小。
也就是說,大長老這一把的歲數還是個童子雞,而且那種衝動還時不時會產生。
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是個男人都不能夠忍受。
所以哪怕並不能夠確定無方說的是真是假,大長老還是願意給他一個機會,是真,便讓他活得長一點,是假,他隻會讓他後悔說出這話來。
“哢哢!”
突然之間,一聲清脆的響聲讓眾人的心神都提了起來。
之間那透明的棺材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裂痕正在那朵落神花上。
而落神花比剛才更紅更豔麗了一些,因為那一絲的裂縫,一絲神性散發出來,眾人聞到一股仿若浸透四肢百骸的香味,身上一些多年的傷竟然都好上了一分。
這可僅僅聞了一口,要是能夠將其整個吞了······所有人一瞬間就不再對這朵落神花能不能令人長生產生疑惑了。
九歌身體僵硬了一下。
在聞到那味道的時候她的反應要比別人大得多,之前那隱入眉心的東西突然之間有了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