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下）
樹誌清理完第一批水之後，開始第二次實驗，從淺層召水。這一次，水召來的速度慢了好幾倍，他也小試威能後，就停下了魔法。
??他看著沒過小腿的水，覺得今天和前天都進錯房間了。修煉室條件好，但是空間小；訓練室條件普通，但是空間大呀。如果是訓練室，絕不會這麽容易被水灌滿。
??再試試噴水術，噴水術的出水速度自然不能和造水術相比，但是他已經估計好了速度，應該和剛才這批純淨水差不多。事實也是如此，噴水的速度，比起剛才的純水湧現，略快一點，不過這點速度的差別，其實主要是在水元素界的魔法信標定位誤差，不是關鍵所在。
??樹誌的實驗還沒有結束，他記得鐵狼魔法塔的圖書館裏就有過記載，曾經有水係法神，從水元素界召來很特殊的水，溫度很高，而且腐蝕性極強，把他的神階魔法塔都腐蝕出一個洞來。好在法神就是法神，把這些水空間傳送到湖泊裏，也就翻不起什麽風浪了。由於這種水和古老傳說的“弱水”有相似之處，被他命名為若水。
??後來這位法神反複試驗，卻再也沒有召出來過這種神奇的水，無法把它當作殺手鐧，這才把這件事情記錄了下來，因此，很多後世的魔法師對於此事都是質疑的。如果說僅僅是這樣，這件事也隻會作為趣談野史，作為人們的談資，感歎法神也有頭腦發熱的時候，以此獲得自身的滿足感。
??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法神什麽時候召來所謂“若水”，法神自己沒有注明，因此是沒有明確記載的，但是九百年前的第三次魔災戰場上，東陸的傳奇大魔導師費麟，的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中級水係法師的微弱實力，召來了弱水，跨越大位階擊殺了恐懼大魔士——這可是三階反殺六階，即使是大魔士重傷垂死，三階都很難造成傷害的巨大差距。而根據記載，被擊殺的大魔士雖然不能算全盛狀態，卻也隻是輕傷而已。
??而且費麟雖然是個傳奇人物，但是終其一生，也停留在八階中段，雖然也是立足強者之林，但是和震爍古今的各位聖階神階大拿相比，又什麽都不是了。並且，他也不是以戰鬥天賦聞名，同階鬥戰，也隻是中流水平。他的研究水平，倒的確很高，卻也高不過那些把名字留在魔法研究史上的奇才。
??他的傳奇，就是若水。甚至他最終能晉級八階，都是因為若水帶來的機緣，神聖同盟的高層也樂意看到一個強大戰力的崛起，以低價供給了他許多的物資。無奈費麟的資質還是欠缺了點，最終老死八階。
??不知道此人是否與若水有緣，在後續的戰鬥中，他雖然並不穩定，但是的確多次召來若水，對於聖階以下的魔族造成了毀滅性打擊，為此甚至多次迎來九階魔王的刺殺，幸而人類陣營也有法聖重點保護他——中階魔士也就罷了，他對於高階魔將的殺傷效率，不在法聖之下。而他的噴水術，也被譽為法聖之下最強，被史家稱之為“蝕魔靈泉”。
??在費麟成名之後，無數法師都嚐試著召來若水，續寫傳奇。但遺憾的是，一次大庭廣眾之下的記載都沒有，而私下裏的魔法實驗記錄雖然不少，卻完全無法取信於人。
??當然樹誌還是很謹慎的，若水可不是普通水，隨便召來，不成功也就罷了，萬一成功，沾上一點，腳就別想要了。那怎麽辦，用容器唄。不用太複雜，普通玻璃就行，雖然會被緩慢侵蝕，但是至少不會在回歸水元素界之前把玻璃瓶蝕穿。一千年前的魔族也是一直都不知道這一點，才會在費麟手下隕落那麽多的中階魔士和高階魔將。
??根據記載，若水召來的信標定位，是水元素界比較深層的水域，但是溫度奇高，不合常理。既然不合常理，那麽其信標應該也有特殊之處。
??樹誌沒有急著試驗，而是把造水術施展到一半，卻懸而不發。他不斷感應信標的定位——這原本是做不到的，低階法師隻能大概知道是淺層還是深層，具體定位會很模糊。不過這一切都是過去式了，他現在能感應到信標位置還是處在不怎麽深的層級。
??取消魔法，再試一次。因為是主動取消，而且並不突然，當然不會引起什麽魔法反噬。
??這次的層級怎麽變淺了？棄了棄了，再試一次。
??這次的層級比較深，不過感覺還是不對，取消掉，重試。
??樹誌斷斷續續嚐試了一百多次，終於感覺自己對於信標定位的層級控製力有了不錯的提升，至少不會偏離到很深或者很淺的層級去了。而此時，一個小時的時間悄然而逝。
??被打斷的思緒看了一下報時提醒，自己是直接預約到十二點修煉室到期，沒啥好說的，繼續試驗唄。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樹誌的垂直信標定位更精準了，但仍是高低起伏不定。
??第三個小時，樹誌感覺自己的定位逐漸在垂直麵上穩定在一定範圍內了，不過若水的坐標還是遙遙無期。
??第四個小時，樹誌換了個訓練方向，他開始在水平定位上追求精準了，這一點明顯比垂直方向難得多。垂直方向定位不同，水壓的差別能夠作為附證，而水平方向定位不同，真的隻能靠那麽點對於空間的感應了。
??反正直到修煉室強行清退，他的水平定位精準度還很低，若水坐標更是遙遙無期。這還是在虛空中，回到物質界，隻會更難。
??難就對了，不難，怎麽會除了費麟，就無一人能夠複製他的傳奇？他有著超前的空間理解，可以說機會比絕大多數魔法師都大了，就算最後無法成功，也可以當鍛煉魔法控製力和空間感應，怎麽都不虧啊。
??懷著一鳴驚人的夢想，樹誌結束了一天的生活，明天，值得期待，不是嗎？
??所謂若水，其實取材於超臨界水，當然魔法世界的若水更厲害一點，不科學，但很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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