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親碎事［廢章］
期未考試他以全校第一的總成績來回報中華哥教導，他沒有辜負任何一個人。
??其實他也沒有覺得自己很努力，他覺得他隻所以有這樣的成績絕大多數的原因隻是因為別人的不努力。
??隻是大伯的病又加重了，父親說大伯不小心又摔了跤，當時沒有人在家，所以他在地上躺了很久也沒有人去扶。
??有人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凍的不行了。還好送到了醫院搶救了過來，可是現在的大伯已經不能再一個人拄著拐杖走路了，去哪裏都要一個人扶著。
??天氣好的話家裏人會把他扶到太陽下麵曬太陽，大伯還是抽著他的老汗煙，有時候她就那樣坐著坐著就睡著了，有時候他也會對著他的那隻老懷表發呆。
??可他麵對別人的時候臉上都是慈祥的笑容，沒能從他的臉上看出多少滄桑與苦難。
??自從嶽軒去了垣城，自從大伯病倒之後，大伯從一個講故事的人變成了一個聽故事的人，每個周末回來，大伯都要聽聽嶽軒給他講外麵發生的事情，他更多的時候還是和大伯呆在一起。
??大伯最愛吃的一道菜是西紅柿炒豆腐。
??今天放假回來，嶽軒拿著菜就往大伯家裏去。
??“我先給你去做吃的，做好了我再扶你回去。”
??嶽軒跟坐在太陽低下的大伯說，急著趕著回來嶽軒自己飯都沒有吃，也趁這個機會和大伯一起吃飯。
??大伯雖然有自己的兒子兒媳，可是兒子兒媳帶給他的，更多是苦難和麻煩。
??“你先別做了，把菜拿回你家裏去，今天晚上我去你家裏吃飯。”大伯阻止說。
??嶽軒奇怪，他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平時要是沒有什麽事大伯是不會主動說要去他三弟家裏吃飯的。以前都是要有什麽好吃的過來請他。
??嶽軒也沒敢多問，隻管照大伯的做。
??自己父母也剛好回來，嶽軒交待說了大伯說他晚上要過來吃飯的。也許是因為嶽軒放假回來了大伯高興吧。大伯今天是挺開心的。
??當嶽軒再次過來扶大伯時大伯要嶽軒回去給他拿酒。
??大伯平時很少喝酒，酒是他女兒過年來拜年時買給他的，他一直放在那裏，家裏要是有客人的時候他才會拿出來和客人們喝點，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今天大伯的舉動有些反常。
??嶽軒扶著大伯一步步地往自己家走，家裏已經給他預留的有位置。
??“嶽良，嶽良你出來。”
??坐下來後就聽到大伯在叫哥哥的名字。
??嶽軒兩兄弟已經分家，嶽軒和自己父母是一家，哥哥已經分出去了，這個時候哥哥應該呆在他自己的屋子裏吃飯。
??聽到大伯在叫自己哥哥也隻好出來，手裏還拿著個碗。
??“你找個凳子坐，我有話要跟你兩個兄弟說。”
??哥出來後大伯又交待。哥也隻好坐下來，自從他們兩兄弟分家後，哥就已經沒有再和嶽軒及自己父母一起坐著吃過飯了，除了過年的那一餐。這個家其實分的很不開心，但是大家都沒有再說什麽。
??“你還記得你有一個親妹妹嗎？”
??哥哥坐下來後大伯就當著嶽軒的父母麵前問嶽良。
??“記得。”嶽良隻能回答。
??“你有去看過她嗎？在你心裏你還有這個親妹妹嗎？你這個大哥是怎麽當的？”大伯拍桌子問。
??“我當不了他們的家。”嶽良回答。
??“你當不了他們家你還當不了你自己的家嗎？你還是不是個男子漢？你當不了家你把你老頭打了？他生養你他也錯了？你為了逼他你還喝農藥。我都懶得說你的，你不丟人我替你丟人，弟弟都還知道自己有姐姐，回來了要去看她，你呢，你說說你有沒有去看過她一眼，她生孩子的時候你這個哥是怎麽想的？將來我們死了，就你們三兄妹最親了。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還虧你是外成家立家的男人。”
??大伯就是一頓訓，沒有人敢反駁他，包括他的三弟，嶽軒父親及母親。
??長兄為父，一直都是這邊的風俗。
??“抽空了我就去看她。”嶽良哥也隻能應付著回答。
??“我知道的身體我知道，我沒有幾天好活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也許哪天我就想跟你們說點什麽我都開不了口了，也可能我兩眼一閉第二天就再也睜不開了，今天趁幺兒回來，我再跟你們兄弟兩個說些道理，我死了以後就沒有人跟你說這些了，你二伯是不會跟你們來說這些的，他說不定也在看你們家裏的笑話呢，你父親又太老實了，他隻知道做事，不管你們一家人願不願意聽我的我現在都要跟你們說，我是做大哥的，到了你那一輩，你也是做大哥的，對嶽平不能回來這件事你是要負責任的，你有勸過你爸媽嗎？你沒有。你連不懂事的幺兒都不如，大伯雖然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但大伯看不起你，你們要是覺得我是多管閑事也好，反正我想說的今天我一定要說。我是連我自己的孩子都管教不好。所以大伯不想再讓別人看不起你們兄妹了。大伯怕你以後也和大伯一樣，你要知道，你媽心裏再怎麽恨你妹那是你媽的事，她可是你親妹妹，親妹妹啊，將來我們這些老人都老了你覺得你真的能指望得上你二伯家的那些兄弟跟你商量事嗎？我看未必，就連你自己都不和別人交往你以為別人會來找你？就算這家幫你那也是別人的情，人家不幫你你也沒話說。做事還得靠你三姐弟，你現在也是當家的男子漢了，這些道理你也應該明白了。”
??大伯也不管他的旁邊還有嶽軒的母親，就那樣訓著嶽良。
??也沒有人敢接話。
??“哎，你們兩個的心真的是鐵打的，你們不想孩子我都想孩子了，我也有兩年沒有見到嶽平了，我現在腿腳不方便我也去不了，你們這一家人要是再這樣鬧下去我怕我這輩子是再也見不到這孩子了。”
??大伯又開始訓他三弟，嶽軒父親。
??然後開始抹掉自己的淚水。嶽軒從來也沒有看到大伯哭過。年少的嶽軒也隻能看到大伯的眼淚，他還看不到大伯是一種什麽樣的人生感悟。
??“你們兩個做大人的，對自己親生女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她再怎麽不聽話也是你們的親生骨肉，都這麽些年過去了，她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也懂事了。你們也一樣，要讓秀進〔二伯〕看你們笑話嗎？道理我就不跟你們兩個說了，我們五兄妹都是苦命的孩子，你們難道也想嶽平和你們一樣？她離家就兩裏地，可是她就是不能進你們這個家門，你們現在不認她和她的孩子就是你們兩個的不對了。
??你們聽我一句把孩子接回來吧，你們把孩子接回來別人是不會看你們笑話的，你們這樣才會讓人看笑話。孩子走的時候我還好好的，你們看我現在都走不動了，難道你們也要等像我今天這樣才接孩子回來嗎？你們要是把我當大哥就聽我一句，也讓我在死之前再看看孩子一眼。”
??“我有就過我不讓她回來了嗎？是她自己躲著不回來的，她自己有手有腳，她想回來她自己回來，不用我們去接，她要是覺得她還是我女兒就不應該怕我罵她，現在我有罵過她一句嗎？她們偷偷的在地裏給秀坤〔父親〕幹活我不是不知道，是她自己不敢見我的。”母親說。
??母親的話誰都聽出來了她已經做出了讓步，除了嶽軒。
??“你那麽罵她她還敢回來？”
??也隻有嶽軒敢和她頂嘴，旁邊的哥哥踹了他一腳。
??“下次你去她那邊玩的時候跟她說要她回來拜年。”嶽良跟嶽軒說。
??嶽軒看了一眼自己母親，母親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
??“我現在就去說，我去姐那裏吃飯。”
??嶽軒看母親沒有反對，高興的準備把這個好消息馬上告訴姐姐。
??“你等等。”
??母親突然把他叫住了。
??“秀坤你去看一下皇曆看什麽時候能殺豬把豬殺了，讓他們回來幫忙殺豬，過年再回來我連孩子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母親然後又跟父親說。
??父親去翻了一眼老皇曆後說後天說行。也許父親比任何一個人都急著要見見自己女兒。
??“那我走了，我就說後天要她們回來幫忙殺豬。”
??嶽軒又一次站起來，這時再也沒有的打斷他。
??“你快點回來別玩的太晚了，你還得扶我回去。”隻有大伯交待說。
??嶽良說呆會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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