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動情演說
陳伯言那雋秀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那笑意雖然不達眼底但卻顯得格外的真摯。
“我覺得孩子是無辜的,他們已經經曆過太多的社會磨難了。我不能再把任何的不公平強加在他們的頭上。這無論對我還是兩個孩子來說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的。”
陳伯言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種慈愛和對社會奉獻的善心。
“陳先生,你怎麽會想到要撫養這兩個孩子呢?”
台下有一個熱心的觀眾語氣激動的問道。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不少人都因為陳伯言的演出而感到格外的動容。
但是他們的心頭始終都有著一抹疑惑。
“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炒作而刻意這麽做的。”
墨鏡男人嘴巴格外的毒,連忙接過話茬,這話一說出口立刻就引起了眾人的公憤。
“你這個人嘴巴能不能不要這麽臭啊!”
“別人做一點善事就是為了炒作嗎?真無聊。”
局勢在一點點的逆轉過來。
原本充滿了疑惑和不解的群眾們都表示要站在陳伯言這邊。
“謝謝大家的好意,但是我還是得說,我撫養他們僅僅是因為這是一個充滿愛心的社會,這次意外的相遇也正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所以我感到很榮幸。”
陳伯言那清亮的嗓音之中帶著一點溫柔的腔調。
就像是在訴說著自己對兩個孩子的期許,這副慈父的模樣一下子就博得了不少人的認可。
看著台下的掌聲雷鳴湧動,墨鏡男下意識的看了一下上麵的包廂,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強忍著自己的懼意淡淡的說道。
“陳總這話說的還真有意思……難道僅僅因為他們是孩子就不需要承受法律的製裁了嗎?碰瓷這事情搞半天還有理咯!”
那聲音帶著一點公鴨嗓的尖銳,磨沙一樣的感覺,聽起來讓人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他現在也是狗急了跳牆如果再任由陳伯言這樣說下去的話那麽局勢將進行大規模的逆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將是白費了的。
不僅僅是白費了這麽簡單,他可能還是給陳氏公司做了嫁衣,加大了他們的名氣。
畢竟說出去,陳氏集團的老總是一個有愛心的人,這是一個多麽響亮的名號呀!
墨鏡男想到那雙陰冷中帶著淡漠的眼眸,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無論如何做錯事情就是要受到懲罰的!況且你們家這兩個孩子碰瓷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墨鏡男淡淡的說道,語氣之間有一股執拗的。
似乎就像是不把陳伯言給說服了就不罷休一樣。
陳伯言就這樣用平靜中帶著淡漠的目光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這位先生貴姓?”
過了許久之後,感覺到台下有了一絲騷動,陳伯言淡淡的問道。
“免貴姓楊!”
楊文語氣之中帶著一股子傲慢。
“楊先生,你口口聲聲說是兩個孩子做錯了。可你有何嚐了解過他們的真實情況呢。”
陳伯言平靜的語氣之中像是能夠在他人心湖之中掀起一抹淡淡的漣漪。
那語氣之間是對兩個孩子毫不掩飾的心疼和憐惜。
他這句話等於是在先禮後兵,雖然楊文對他不義在先,可是他卻尊敬的稱呼著楊文,並且語氣之中都格外的中肯。
除了對兩個孩子的疼惜之外並沒有其他過多的不滿情緒。
而陳伯言這番話說完之後台下的觀眾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個楊先生似乎有點咄咄逼人了吧……”
“對呀人家孩子都得了骨癌了,他還這麽得理不饒人的。”
“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什麽骨癌,隻是炒作也有可能。”
台下的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讓楊文但臉上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他真是恨不得把陳伯言給千刀萬剮。
這人平日裏看著一副高冷優雅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是句句是套,害得他一下子沒注意就跳到了坑裏麵,出都出不來。
楊文真是叫苦不迭。
正在台上的氣氛發生著微妙變化的同時。
下麵坐著的落月寒小心翼翼的彎著腰,走出了會場。
有意想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值。
連忙撥打了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穆子欣看著自己的手機鈴聲叮叮的響了幾下,心中那麽擔心愈發的強烈,那種感情幾乎要蹦出胸腔裏一樣融入了骨血之中。
在時時刻刻的擔心著。
“喂,月寒,招標會那邊什麽情況?”穆子欣嗓子隱隱作痛帶著一點細細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有點難受。
她一方麵心裏麵又掛記著陳伯言,同時卻又無法拋下正在手術室裏做手術的好姐妹,這種糾結又尷尬的局麵實在是讓她心裏有點不適。
眼皮子一直在跳來跳去的。
手術室裏那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得她眼睛都有點糊。
“子欣姐,今天會上麵忽然有人拿白靜靜碰瓷的事情說事!你要不要過來一趟啊!”
落月寒知道這件事情的根本還是得靠穆子欣和兩個孩子來做證。
否則的話這盤死局壓根就解不了!
她的心跳得格外的快想到裏麵還在和楊文對峙的陳總,便覺得自己心裏憋著的那口氣不上不下的。
這件事情若不是有人在背後作祟的話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局麵……
不過為今之計還是解鈴得需係鈴人啊。
“可是依依這邊……”
一向果敢的穆子欣此刻紅唇微抿,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伯言現在怎麽樣?”
她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那聲音輕輕柔柔的有種化不開的擔心意味。
落月寒在心中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陳總現在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說起陳伯言在台上那無謂的舉動,便覺得格外的敬佩。
穆子欣一下子就明白這件事情的關鍵恐怕還是在兩個孩子。
看著在醫院走廊邊靜靜地坐著的白靜靜和陶修,他的心裏隱隱有了幾分計較。
穆子欣歎了一口氣之後望著那黑紅相間的手術室,輕輕的把電話給掛斷。“好的,我知道了。”
這是一場硬仗而她也不得不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