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藏錢
一眼掃過去就能看出他心裏在打著什麽算盤,陳伯言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嘴角上挑的弧度也徹底冷了下來。
這樣貪得無厭的醜惡嘴臉他已經看得夠多了,可每一次看到,卻還是忍不住覺得惡心。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麵對碰瓷的陶修和白靜靜等人,他才反常的願意給他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身在那樣困苦的漩渦中,還能保持內心的良善,該是多麽難得的一件事情。
“月寒,快點解決了。”已經沒有了再留下去的心情,陳伯言起身下車,隻留了這麽一句話給洛月寒。
洛月寒扶了扶眼睛,精光一閃又很快消散,依舊溫文爾雅地笑著:“陳總放心。”
陳伯言當然放心,對於洛月寒的辦事能力,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下來見房東之前,陳伯言已經帶著穆子欣回去慕辰的房子把該搬的東西都搬了過來,需要買的東西,洛月寒也已經帶著陶修兄妹去自家的商城拉來了,此時穆子欣他們正在如火如荼地收拾著。
陳伯言冰冷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常,走過去斜斜地靠在門邊,看著穆子欣把一些零碎的東西擺上電視機旁的展示櫃。
而除了門口還放著的兩個小箱子,房子已經差不多被收拾整齊了。
就連初兒也跟在穆子欣屁股後麵幫忙,不住地拿一些能拿動的東西遞給她,或者貼心地幫她擦汗、倒水。
這畫麵,就跟穆子欣身後長了一條萌萌噠的小尾巴一樣,陳伯言看著好笑,心中卻無比溫暖。
這副畫麵,跟他夢裏曾經無數次出現過的溫暖場景何其相似。
“布置得不錯。”陳伯言並不擅長收拾東西,便也自覺地沒有進去搗亂。
聽到他的聲音,穆子欣轉過頭,眼眸忍不住一亮,“你還沒走啊,我還說一會兒給你打電話呢。”
“找我有事?”
“嗯,房租和押金我還沒給你呢。”穆子欣說著便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走到沙發前俯身去拿自己的包,嘴裏還不住地嘀咕著,“錢我本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結果出門太急放在另一個包裏忘了帶出來了,給你房租的時候才發現,要不是你在,我可就尷尬了。”
拿著一遝錢遞到陳伯言麵前,穆子欣偏頭看他,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喏,這是房租和租金,比我預計的還省下了兩千多,晚上請你和洛助理一起吃飯,還有陶修他們一起。”
她跟夏依依開的公司已經歩上了正軌,一次性拿幾十萬可能沒辦法,但是這點小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不過之後白靜靜的醫療費……穆子欣想著,不由有些頭疼,還是決定要先去跟夏依依商量一下。
公司畢竟不是她一個人的。
隻是不管怎麽樣,白靜靜的病都是一定要給她治的。
“你說要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要給我錢?”陳伯言看著麵前的一遝紅色鈔票卻是沉了臉,心中才剛剛升起的喜悅也消減了下去。
虧他還以為,她或多或少會有點想他了呢。
“當然。”見他許久不接,穆子欣幹脆直接掰開他的手把錢放了上去,繼續回去收拾房間去了。
接過初兒遞過來的多肉盆栽,穆子欣正往架子上放,突然又回過頭,頓了兩秒才對陳伯言說:“其實也不光是還錢,我還要請你吃飯呢,你幫了我這麽多,我總該要表示表示。”
這是徹底把他當成朋友在相處了啊……
陳伯言看著重新忙碌起來的穆子欣,笑得很是無奈。
不過心酸歸心酸,陳伯言也知道,這大概是他們之間,最適合的相處方式了。
但這錢,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收的。
抬眼打量了一下室內的裝潢,趁著穆子欣不注意,陳伯言抬頭將錢放在了最靠近天花板的架子上——隻要穆子欣不是可以去找,以她的身高,一段時間內應該是發現不了這些錢的。
陳伯言很是滿意,正要裝作若無其事地退開,卻發現身邊突然多了一道小小的身影,轉頭一看,果然是初兒。
“噓。”將一根手指抵在唇邊,陳伯言往穆子欣那邊看了一眼,才朝初兒眨眨眼睛。
初兒也跟著看了一眼兀自忙碌著的穆子欣,乖乖地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就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初兒一定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陳伯言心裏得意,走過去蹲到初兒麵前,伸手在他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怎麽這麽聰明?”
初兒揚起小臉,顯然是被誇得很高興,竟然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穆子欣聽到笑聲回頭,就見到父子二人不知道怎麽的就鬧到了一起,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懶得去管他們了。
她把這邊收拾好,還要去陶修那邊幫忙呢。
兩個小朋友,她總歸還是有些不放心。
*
臨近天亮,童晗才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再睜開眼,已經快要下午了。
童晗試探著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身體雖然還有些撕裂感,但那種黏膩的不適已經消退,床上也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無悲無喜地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童晗才強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可她一動,身體卻開始抗議,不要說已經斷成了兩截一般的腰,四肢也是酸疼不已,就算能夠勉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走動卻是十分困難。
還真是,好多年沒有被誰在床上搞得這麽狼狽了。
自從離開陳伯言出國,童晗身邊就沒有缺過男人,金發碧眼的有、黑皮白牙的有、黃皮膚的更是不少……用身體來交換自己想要的東西,對童晗來說是一件非常劃算的事情。
就連重新回國跟陳伯言在一起之後也是一樣。
陳伯言對她還算不錯,要什麽給什麽,卻是怎麽都不肯碰她,還是她故技重施,給他喝的酒裏麵下了點東西,才順利偽裝成已經跟他做過了的樣子,讓她的身孕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事實上,就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最多也隻能圈定一個範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