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小月兒,你調皮了!”崔天博突然坐到艾月那邊,伸出手要去刮艾月的鼻子,不過卻被躲避了。


  艾月站起來,距離崔天博有兩米的安全距離。


  “你想幹什麽?動手動腳的真讓人討厭,你說的這些我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認識我,就該知道我失憶過,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得了!”艾月裝作很傻很天真,帶著防備但卻又不會太過。


  就好似多年前的純真少女,崔天博有過一刹那的恍惚,但是很快就想起來那一次也是被她這麽迷惑,所以才錯失了那麽好的計劃。


  否則這金礦已經到手了,崔運元更會誇獎自己,肯定直接將大任交給自己,而不是好似現在這樣,還帶著防備。


  “是嗎?如果你真的不認識我?為何讓我進來,為何還問我的目的?”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崔天博挑著眉等著艾月的答案。


  同一個招數上,難道他還會上兩次當嗎?

  崔天博看著艾月,難道在她心中,自己就是這樣的蠢蛋嗎?還是她故意而為之,目的就為了混淆自己。


  眯著眼睛,在猜測究竟是哪種?

  “張媽的介紹,是故人,我父親剛去世,有故人來慰問,這是每天都有的事情。你當然能夠進來。至於問你的目的,你是崔家人,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崔家跟沈家是敵對的關係,你到這裏來,難道不是帶著目的嗎?”艾月犀利地質問著,很傻很直的形象到位。


  看著她這樣,崔天博一時真的吃不準。


  “我沒什麽目的,就是關心你?”按道理,現在艾月應該知道是他下的黑手,可為何不是一副要拚命的樣子,反而是這樣?


  難道沈家那幾個和淩寒都在害怕艾月受到傷害,才將調查到的一切隱瞞她。


  還是這其中有人要私吞金礦,所以才將事實隱瞞,崔天博覺得後麵一種可能性大一些,在那巨大的金礦麵前,很少有人能夠保持淡定的心態。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你的關心,我不接受,現在你可以滾了嗎?”艾月一副,你不是為我爸爸的事情來,我就不歡迎你的態度。


  “你真不記得我?我們之間可是有過婚約的?怎麽說,我都是被你拋棄的前男友!”崔天博盯著她的眼睛,這件事以前艾月可是提到就能憤怒地跳起來。


  真是臉皮後,上來就要孩子,現在居然談到感情,還說婚約,前男友。這世界上果然那沒有最賤,隻有更賤。


  “你是我前男友,怎麽會認為我小媽的孩子是你的呢?那明明是我爸爸的,我的弟弟妹妹!而且你不是才回國嗎?我這頭好疼,都被你饒暈了,疼,好疼!”艾月抱著頭,臉色都白了,一副要想,但卻想不起來的樣子。


  看著艾月如此痛苦,那汗珠都在額頭上滾落著,崔天博也愣住了。如果是裝,難道能裝得如此純粹嗎?


  她失憶過這件事,確確實實發生的。但最近不是想起來了嗎?難道說,想起來的不是很徹底,忘記了他。


  這是不是也代表忘記了曾經他們之間的一切,包括那段不愉快的。她跟淩寒才分手,這個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試一試,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地奉獻出一切,就必須先要俘虜她的心。


  “想不起來,快別想了。我就是試探試探你,沒別的意思。來這裏也主要想看看崔夕顏有沒有藏在你這裏,你們可是最要好的朋友,你看見她了嗎?”崔天博立刻轉移話題,將崔夕顏擺出來。


  不提阿顏還好,提到阿顏,艾月更恨不得這個賤人立刻就去死,不,不能死,這樣的賤人應該割舌頭,挖眼睛,送到棒子國整容變成女人,讓他日日夜夜受盡折磨。


  “阿顏被你抓起來,你還好意思問我,崔天博你真是讓人惡心,好好的宴會被你整成了聚眾yin luan,幸虧阿顏讓我先走。”艾月厭惡又憎恨地看著他,對於一個人渣中的人渣,真是抬不起看他一眼的衝動,如果不是為了正事。


  真是一個被人保護密不透風的小公主,看來以前在艾氏的那一切,全部都是淩寒暗中操作的,否則她能懂什麽?

  “我隻是提供一個場所,上層社會玩這種遊戲又不是什麽秘密。當然我也沒打算讓你留在那裏,本來打算邀請你們幾個上頂樓,結果你們卻偷偷跑了被保全當成了小偷,所以才造成那樣的誤會。我可是上門要去解釋,但卻沒有被你們沈家接受!”攤開手,聳著肩完全一副被人汙蔑的樣子。崔天博對她說的話,最多隻是信任了五分,所以一再地試探。


  “你騙人,是那些酒水的問題,阿顏告訴我的!”反正現在阿顏已經安全,艾月不用擔心被他抓回去。


  “嗬嗬!”不解釋,崔天博微笑著,那表情如果換一個不熟悉的人來看,絕對就信了。玩弄權謀,他現在完全是高手。


  在監獄後半段日子,為什麽好過了,就因為他靠上了一個老大,不惜給對方做nan  寵。日日夜夜都想著,出來之後的複仇計劃。


  “我累了,張媽送客!”艾月直接上樓,丟了一個異常瘦弱的背影給崔天博。再跟他說下去,不如睡覺。


  再說,這才剛剛開始,他隻要信了三分就好。再加上他現在認定土豆跟球球是他的孩子,那就再多上兩分的把握。


  爸爸死得那麽慘,艾月必須要讓崔天博一無所有,讓整個崔家都灰飛煙滅。再將爸爸受的每一處傷,都翻倍地用在他的身上。


  沒有人知道,艾月偷偷將那份屍檢報告背下來,然後記在日記裏,現在隻要能給爸爸報仇,做什麽事情,她都是願意的。


  張媽看見大小姐生氣了,非常不客氣地將這個白城南給送出去。


  “張媽真是辛苦了,月兒對我當初做的那些事,非常生氣!”崔天博試探地開口,這個老太太一看就是艾月的心腹。


  “哼,慢走不送!”張媽啪給門關上了,什麽人,真是的。


  下定決心,下次隻要是他來,都不會給開門。


  想從她這裏套話門都沒有了,她活這麽大的年紀,什麽人沒見過。


  “大少,要不要教訓那個老太婆!”劉宜立刻上前要表功討好。一個下人也敢如此對待他們,真是找死。


  崔天博一個眼神遞過去,許臣就一個巴掌甩在了劉宜的臉上,然後再瞬移到他後麵。


  “沒腦子的東西,回去!”在這裏打那老太太,崔天博真對劉宜的智商感到著急,如果不是看他身手好,再加上比較聽話,這人是絕對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


  劉宜捂著臉,半句話不敢說,更不敢對許臣瞪眼,武力值不及對方的三分之一,挑釁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艾月在一些隱秘的地位裝了監控,現在對著剛剛的畫麵,仔細地分析著崔天博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


  很顯然在提起兩個孩子的時候,他的手不自然地插進口袋,裝作莫不在乎的樣子,但偏偏就這個暴露了他的緊張。


  “淩寒,你幫我查下,崔天博在監獄究竟遭遇了啥,以及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他現在懷疑球球和土豆是他的孩子。”這個年紀男人在提起孩子的時候表現這個樣子,隻有三種可能。


  第一,他真的愛孩子超過一切,很顯然在崔天博的世界觀中,不會有這樣的一條。


  第二,他急需要孩子來穩定在崔運元乃至整個崔家的地位,在世家中,這子嗣也是很重要的一條。


  第三,那就是他的身體可能出問題了,永遠或者暫時不能生孩子。


  艾月傾向於後兩種的猜測,畢竟在監獄裏什麽都可能發生,在世家裏,妻子孩子都是可以利用跟犧牲的對象。


  淩寒對艾月的三種分析是大加讚賞,現在他們的通話都是采取特殊的手機,根本不走常規的三大運營商。


  “不管如何,你都要小心,崔天博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別脫離了沈念跟沈甜的保護範圍!”淩寒在電話裏訴說著擔心和想念。


  這才五天,他就已經難受得受不了,這一會邢烈,一會崔天博,還有幾個小蝦米都上前來問候一番。


  更是有不少人還帶著禮物來的,不用猜都是居心叵測的。他們分手的消息,可是刺激了那些個未娶的漢子們。


  艾月的身價現在讓人仰望,沈家老爺子都親自來了,這種京城世家小姐,可不是隨便有機會,就能夠接觸到的。


  這算是老天爺送上門的機會,B市和省裏的那些大佬們可都是鼓動著自家兒子,侄子孫子中的未婚青年,趕緊抓住機會。


  露個臉也是好的,千萬不能讓別人先抓住機會。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隻是寒哥哥委屈你了,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就舉行婚禮,一定不能變。”她已經失去太多太多,不能夠再失去寒哥哥。


  “傻丫頭,我是天天做夢,都想在所有人麵前將你擁在懷。”如果不是沈家人,他們何必要多此一舉呢?當然淩寒也不會真的去怪罪他們,現在他們是一家人。


  發生過那些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都隨著往事一起成為回憶。


  淩寒的支持,無疑於是艾月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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