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曖昧
一眨不眨的看著,三秒,五秒……程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點開,生怕一點就沒了,她確定就是這個狗頭,翻看朋友圈,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空空如也,程雙壓著緊張又激動的心情,不知道冼天佐搞什麽,不想跟她當朋友,加她微信幹嘛?後悔了?又想跟她服軟了?可他怎麽什麽都不說?有這麽示好的嘛,感情加個微信就了不起了,他以為他是誰啊?跟她這玩欲擒故縱呢?
等了十分鍾,手機都攥熱了,德牧狗頭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感性告訴程雙,就該把他刪了,做人要有點骨氣,可理智立馬說:別鬧別鬧,不可能刪。
是啊,怎麽可能刪,怎麽舍得刪。
程雙等不到冼天佐,點開他的微信頭像,看著那隻耷拉著一隻耳朵的呆萌德牧,不像是網圖,像是自己用手機拍的,他說過喜歡狗,是冼天佐自己養的狗吧?
群裏閔薑西和陸遇遲都先後報了平安,程雙說:“我好像喝多了。”
陸遇遲說:“垃圾,我什麽事兒都沒有,還能再喝幾瓶啤的。”
閔薑西道:“趕緊放下手機,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程雙道:“我能耍酒瘋嗎?”
閔薑西回了兩個字:【再見。】
不多時,陸遇遲也說:“我去陪丁恪吃飯了,單身狗的夜晚是很難熬,沒對象就隻能耍酒瘋,嘖嘖嘖。”
程雙隔著屏幕感受到極大的侮辱,她沒喝多,隻是想借酒裝個瘋而已,從群裏退出來,她第N次點進備注好‘天佐歐巴’的私人微信裏,遲疑再遲疑,打了一段字:手滑點錯了?我是沒有自知之明非要單方麵宣布跟你當朋友的程雙。
在打完的第一瞬間,程雙立馬全部刪掉,活活把自己給惡心到了。
告訴自己冷靜一點,理智一點,程雙深呼吸,重新編輯了一段話:【宵夜多少錢?】
發送。
坐在回去車中的冼天佐聽到手機響,掏出來一看,就是程雙問她宵夜多少錢,他盯著屏幕,良久,直到屏幕暗下也沒想到該說些什麽,對麵程雙一等就是半天,消息猶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夜深人靜,她躺在床上,雙手拿著手機,那份清楚的悸動和慌張,讓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她在喜歡一個人,沒錯,單相思,十六七的年紀沒有過,二十六七還是沒躲過。
等了十分鍾沒有回應,已是程雙的極限,她迅速編輯了一段字:我轉給天佑弟弟。
看了兩秒,全部刪掉,程雙從微信頁麵退出,找到冼天佐的電話號碼,直接撥過去,冼天佐聽著手機鈴聲,看著亮起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半晌才劃開接通鍵,低沉道:“喂。”
程雙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說,但在聽到冼天佐的聲音後,忽然就閉緊了嘴巴,什麽都不想講,說她心機也好,她就想這樣靜靜的,看冼天佐會作何反應。
冼天佐也不說話,不說也不掛斷,左邊正在開車的保鏢,頭皮都豎起來了,他分明聽不到電話中有任何人講話,冼天佐卻這樣拿著手機一動不動,太嚇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是冼天佐先開口:“聽得到嗎?”
手機中隻有一個軟糯女聲,“嗯。”
冼天佐再次陷入沉默,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程雙從平躺變成側躺,被子下連雙腿都是緊張的蜷在一起…他竟然不掛斷。
至於為什麽不掛,程雙想的是曖昧和有戲,冼天佐則迷迷糊糊,說不上來為什麽,既然她不說話,那就等到她說話為止,兩人就這麽耗著,良久,程雙問:“你還在嗎?”
冼天佐道:“找我什麽事?”
程雙揪著被角,唇角高高揚起,平複了幾秒,不動聲色的說:“宵夜多少錢?”
等了半天,都不見冼天佐回應,看來是不打算回應,程雙道:“你不是不把我當朋友嘛,幹嘛替我買單?”說完,不等冼天佐回答,她兀自補了句:“你要不想讓我請你,AA,我把我們五個的錢還給你。”
此時車子已經停在冼天佐所住的小區門口,保鏢也打過招呼離開,車內隻有冼天佐自己,他開口,聲音不冷不熱的說:“我不隨便交朋友。”
程雙聞言,琢磨了一會兒,興許真是劣酒上頭,竟然猜不出冼天佐意欲為何,她幹脆開門見山的問:“什麽意思?”
十秒過後,程雙蹙眉道:“又不說話,你那邊信號不好?”
冼天佐道:“沒什麽好說的。”
程雙說:“我就問你拿不拿我當朋友,一句話的事兒,有這麽難回答嗎?”
冼天佐道:“我說過了。”
“你什麽時候說了?”
“……我不隨便交朋友。”
從來沒人讓冼天佐把話說兩遍,他也從來沒遇見過這麽纏人的人。
程雙道:“說的好像我很隨便一樣。”
冼天佐聲音低沉,“不是嗎?”
程雙聲音微挑,“我什麽時候隨便了?”頓了一下,“你是指你自己還是你弟弟?要是你自己,我看你合眼緣,第一眼就想跟你當朋友,你弟弟跟你是雙胞胎,我看見他就像看見你一樣,他性格又比你好很多,你不跟我當朋友,他願意。”
冼天佐道:“他隻是看起來好相處。”
程雙猝不及防笑了一聲:“你是在黑你親弟弟嗎?”
冼天佐不苟言笑的說:“他不會喜歡你。”
他沒有透視眼,看不見另一邊的程雙已經激動的攥被子了,強忍激動,她故意聲音平靜的道:“你很了解他嗎?憑什麽說他不會喜歡我?不是你不喜歡的,別人也不喜歡。”
冼天佐感覺這話裏都是坑,回答也是錯,不回也是錯,猶豫的功夫,已經過了五秒不止,程雙見狀,突然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過了會兒,冼天佐說:“我不喜歡你。”
雖是意料之中,可程雙還是難掩失落,尤其是喝了酒,各種情緒都會被放大數倍,她突如其來的傷感,抿了抿唇,半真半假的說:“我就知道,連交朋友都這麽謹慎的人,更何況是交女朋友。”
她是失落,隔著手機清晰的傳入冼天佐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