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暴亂誤傷
好像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但是你這樣想著心裏就忍不住鈍痛起來,鼻子陡然一酸,險些就要掉下眼淚來,說實話,她自己可不是一個愛哭的人。
可是這天遠地遠的,他如何確定他現在是否安全?
而遠隔重洋的程嘉安,此刻確實還躺在病床上,天大地大,可這世界上就真的有如此巧的事,她坐在車上剛好聽到了那則插播的新聞,而程嘉安確實被卷入了這一場風波。
本來他可以安生的呆在晚宴上,那他也就不會碰見這一場暴亂,但是好死不死的,那個家族企業的女孩子,也就是江寧,非要說讓他帶著她去出去走走。
他早上就從機場出發,一路上舟車勞頓,本來就疲憊的不行了,但是一想到如果回到晚宴上,看到長輩們咄咄逼人的目光,那還不如和她散散步好。
畢竟他這一次來,也不是想著過來惹事的,既然她父親最近都沒什麽動作,自己也最好是息事寧人為上。
把麵前的這位姑娘哄好了,說不定早點讓他回國,說起來這麽幾天沒有見到葉茵,心中卻還不免有些想念。
這樣想著也就和他去了,本打算開車去的,但是那大小姐不知道犯了什麽脾氣,非要說走路去更好,還可以培養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心裏失笑,她和他哪來什麽感情需要培養。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反正他也不想開車,就在家門附近走走,倒也沒什麽,然而沒想到剛走出門不久,就看到了一場混亂的局麵。
其實這一場暴亂的規格並不大,這些暴徒,有的就連手中槍也沒有,隻拿著刀棍之類的就來到了街上發動暴亂,這樣子一鬧下來,其實也就傷了幾個人。
那個唯一在這場暴亂當中死去的人,也確實是屬於運氣不好,被樓上偶然掉下來的一棵盆栽給砸死了,有可能不發生這場暴亂,他也會從樓下過,也會一樣的背著手盆栽給砸死。
所以程嘉安倒也沒慌,憑他的本事,達到十來個暴徒,應該不算什麽難事。
但這群暴徒雖說武器不夠,但是人數倒也是夠的,起碼三五十個,而且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界上,而且自己又不是有三頭六臂的功夫,他不打算在這裏拯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於危難當中。
拉著江寧就準備往回走,這大戶人家的千金,雖然說不像是古代那些女子都養在深閨當中,但起碼也是沒見過什麽刀光劍影的,看見這場麵,早就慌了神。
也二話沒說,跟著程嘉安就往回走。
但是突然出現一個穿著背心的美國人,朝他們大聲道:“shit!you still fucking want to go?go to death!fucking asian dog!”
不過好在他手中沒有拿槍,隻是拿著兩根鐵棍,腰上還別著一把匕首,見勢就要劈頭朝程嘉安砍來,他往左閃身一躲,靈巧的就躲過了,伸出長腿順腿一絆,那人由於太過於用力,徑自摔倒在了地上。
他不想與這人大戰幾個回合,然後把他打到趴下,隻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轉身一看卻發現剛才還站在自己身邊的江寧此刻已經跑了。
他心裏失笑,估計是怕自己打不過麵前這人吧,所以早早逃命為好,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倒也真是笨,居然急急忙忙的就往後跑,後麵不是更加是暴亂的集中之地嗎?
不管怎麽樣,他一個大男子漢和一個女孩子出來,總不能陷她於危難之地而不顧,隻好轉身往回跑將她拉回來。
剛才被自己踢倒的那個大漢估計是倒下的時候正好撞到了頭,站在還吃痛還躺在地上,趁著現在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盡早離開這裏為上策。
可能是由於跑得太急,卻沒有注意到旁邊倒下的人已經舉起了匕首,在他們倆跑過她身旁的時候,他用力往程嘉安的腿上一劃。
“啊!”本來還拉著江寧狂奔的人此刻吃痛也隻得停了下來,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傷口。
但是他沒有打算立刻停下來,正當準備忍痛繼續往前跑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後麵一陣警笛聲,在暴亂當中,已經有警察朝天上開槍示威。
看到警察來了,本來就快要失敗的暴亂,馬上就已經有人開始繳械投降,從開始到結束,整個過程不到20分鍾。
他旁邊躺到的這些人,也很快被警察帶走,他明白現在不用跑了,隻需要打個電話,讓家裏派車來接就行了,江寧這時才哆哆嗦嗦的開口:“我我……我們怎麽……怎麽辦呢?”
看到她麵色發青,嘴唇蒼白,程嘉安雖然腿上的痛感極為劇烈,但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沒好氣的道:“給家裏打電話,讓他們派車來接我們。”
雖然這傷是在腿部,但是眼看著血流了一大灘,整個褲腿都已經被浸濕了,他的祖父母一看就慌了,趕忙讓家裏的家庭醫生給他簡單處理了傷口,隨即就送往了醫院。
程天明對自己這個兒子一向嚴厲,看到醫生把他的褲腿掀開,結實健壯的小腿此刻皮開肉綻,傷口很深,幾乎能夠看到脛骨,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下不忍,轉身看向別處。
而他的祖父母更是早就已經被程嘉安趕下去,兩老那麽大年齡了,看到他身上的這傷口,起碼又得心疼半天,還不如早些讓他們下去歇著。
不過他倒是覺得受這傷倒也不錯,到時候他就可以直接把江寧那個時候的表現,跟自己的祖父母和父親一說,這場婚事就多半都是泡湯了。
雖然說他們程家是注重門當戶對的,但是這門當戶對之下也是有條件的,像他這種危難時候就丟下自己跑了的人,現在對他再有多深情,估計都是因為他這張英俊天成的臉。
所以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腿,歎了口氣,心裏暗喜,看來這傷也沒有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