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爬的快呀
安浮玉：……如果客人都是這個智商，那得多好！
“當然可以。”安浮玉點頭，“您準備如何支付報酬？用四肢頭顱？
壽命情感？
五感六覺？
還是玉石寶貝？或者～您什麽比較富裕。
反正這鋪子什麽都收，隻有一條，報酬要足夠交換才行！
你所得到的隻能比失去的少，或是等於失去的，但絕不能比失去的多！
如果生一個德行足以做太子的子嗣是你的願望，那麽你至少要付出能和你兩輩子的壽命劃上等號的報酬。
因為你本來命中無子，唔，你要是嫁與了普通人家倒是有可能有個兒子，他也是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過和你還挺有緣分的！”
安浮玉可不是泄露天機，她本身就代表了天道的一部分。
想起來雜貨鋪手辦，安浮玉補了一句：“或者你這輩子享受，那你下兩輩子做交換也可以，本掌櫃不挑的哦～”
‘咳咳咳咳咳！！！’
賬本發出巨大的咳嗽聲，你不挑個粑粑！本賬絕不允許你把這種交易寫在本賬身上！
你這和讓她打個欠條有啥區別，你直接把鋪子送她吧，讓她慢慢還，你敗家不敗家吧！！！
安浮玉心虛的摸摸鼻子：“當然，最後一句是本掌櫃說著玩兒的，本店一手交易要一手付款的！”
覃曦蓮：“讓皇上寵幸我，讓我的兒子做上太子，我不要德行足夠做太子的孩子，隻要能穩定我的地位，讓我寵冠六宮，讓我當上皇後不就夠了嘛，讓我和這個孩子做兩輩子的母子！
然後……我把這個太子十四歲以後的兩輩子，都給你，好不好？
或者我把那個可能會出現的孩子作為報酬給你，對，你不是說我和那個孩子有母子的緣分嘛，那就用他來換！”
一個滿心欲望的人是什麽樣的呢，安浮玉覺得抹布真的髒了，她對不起它，嚶嚶嚶，她再也不用它來堵客人的嘴啦！
覃曦蓮還在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安浮玉一臉感慨：“嘖嘖，客人還真的是狠呢，連自個下的崽子都舍得。”
覃曦蓮臉一白急急忙忙的找補：“不不，我不是想害他們，我隻是，隻是……”
隻是啥？隻是想要榮華富貴嘛，隻是想當皇後嘛，哪怕心裏覺得自己有權利決定自己孩子的生死，覃曦蓮也不確定這個‘小妖怪’是不是和她一樣的想法，萬一不一樣可怎麽辦！
好在覃曦蓮的擔心很快就消失了，安浮玉才懶得聽她瞎掰：“那個和您有緣分的孩子，您就甭惦記了。
他早等不了投胎去了，現在正是開開心心撒嬌啃糖葫蘆啃一臉的年紀呢。
不如這樣。
您在雜貨鋪裏換個公的傀儡布娃娃。
每天陪他聊天，給他喂飯，睡前給他講故事，向他說出您的願望。
如果您經常和他絮叨您要得到什麽什麽的願望的話，隨著布娃娃的靈開始成熟，您的願望也會慢慢成真。
然後您培養的這個布娃娃的靈就會投胎成您的孩子，但是這個孩子是不符合天道法則的。
他可以幫您實現您的那些異想天開，但是他不屬於你。
等他徹底成熟了就歸雜貨鋪所有，至於在養靈的過程中會發生什麽，那就是客人和布娃娃的事兒了！
貨物一經出售，概不退換，怎麽樣您考慮下？”
安浮玉還是挺想完成筆生意的，不過這個小蓮蓮說的很明顯……太麻煩了。
她還要吃吃喝喝同秦公公培養感情呢，沒那個充當覃曦蓮的送子娘娘的功夫，何況這分明就是送子去死。
她沒那麽大臉坑人家娃，她的臉也不可能大到能跑馬！
“那……換這個娃娃要多少錢？”覃曦蓮似是心動的怯生生的問了句。
安浮玉啃著甘蔗滿是大方的一揮小手：“唔，您可以先拿走用用看嘛，鋪子裏的布娃娃都是很不錯的，您陪它成熟就算做交換的條件好了。”
“不過！”安浮玉停了下啃甘蔗的嘴，嚴肅道，“布娃娃是很嬌嫩脆弱的，它們脾氣看起來很好，什麽都能將就，但實際上它們很很很不好養，如果出了什麽毛病的話……”
三個很提醒你了哦，安浮玉低頭啃了口甘蔗，再抬頭已經沒了那嚴肅的表情，白生生像小孩子一樣嫩的臉笑眯眯的：“如果出了什麽毛病的話……也沒關係哦～
您可以試著和它溝通下，沒準它會同意讓您換一個布娃娃呢。
您其實隻需要小心不要讓其他人發現這個布娃娃的存在就好啦。”
“那要是沒有養出靈怎麽辦啊？”覃曦蓮還是覺得直接換個孩子靠譜。
“那是不可能的，布娃娃售出後會慢慢生靈。
客人對它的培養隻是為了加快生靈的過程，順便培養培養感情，以免娃娃不乖。
實際上就算您把它隨手丟到哪個角落它也會自己生靈的，不過這樣的靈投胎成小孩後通常脾氣都不太好。”
唔，那些好好養著的娃娃，好像脾氣也很少有好的，不過這個就不用說出來了不是～它們麵上還是很乖巧懂事的啊。
為自己機智的推銷點讚，沒夠著地的小腳藏在櫃台下嘚瑟的晃悠著。
這次覃曦蓮考慮的時間格外長，一直到安浮玉啃完了甘蔗又啃蘋果啃完了蘋果又剝橘子，吃了三十六個葡萄又咕嚕嚕喝了一碗加冰綠豆湯後，她才看著安浮玉緩緩的點了點頭。
吧嗒。
從外頭帶進來的瓷碗被安浮玉放到了櫃台上。
“娃，來個娃娃。”吃飽喝足又開始犯困的安掌櫃懶洋洋的扭頭向鋪子裏頭呼喊，“要傀儡布娃娃，要男娃，出來和你娘回家。”
覃曦蓮不解的看著呼喚的歡實的安浮玉，布娃娃也會飛嘛？
很快布娃娃就給了她答案，它不會飛，但是它爬的好快的，一隻布娃娃用稚嫩的童音嘻嘻一笑，清脆的應了聲“好啊”，然後一個娃娃從某個藏在雜貨鋪深處的貨架底層的木盒子裏，搗動著胳膊腿爬到地上，又飛快的從雜貨鋪深處爬過來。
可能是有娘這事兒讓它挺開心的，嘻嘻哈哈的笑一直沒停。
安浮玉聽到有應聲的就窩回了椅子裏，耷拉著眼皮準備一會兒睡一覺。
其實吧，讓憐嬪覃曦蓮懷孕的方法有很多，讓她的子嗣當太子的辦法也不少，讓她當皇後寵冠六宮的辦法就更多了。
但是吧，能往外推銷娃娃的機會是真的少，尤其是這種娃娃，別說啥掌櫃不能怕自家的貨物，那又不是她上的貨，別說她就看過幾次就懟角落裏衝灰去了，她就是天天看，那娃娃還是讓她打心底眼兒裏頭膈應。
安浮玉前頭是‘冖’形的櫃台，身後頭就是貨架，她又矮，坐著更矮，兩邊又有櫃台擋著看不到櫃台左右兩邊的地上和兩邊貨架中間間隔著的路，但是坐在櫃台外麵的覃曦蓮卻看的見。
在聽見安浮玉口中的那個布娃娃答話的聲音的時候覃曦蓮心裏頭就咯噔一下子，汗毛都立了起來，手腳下意識一縮，卻發現自己仍然被牢牢綁在椅子上，那個小姑娘並沒有解開她。
覃曦蓮看向左邊的哪條小路，有什麽聲音從右邊哪條貨架之間的路上傳來，稀稀索索的好像有什麽東西正飛快的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