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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西宸點了幾道菜, 放下了菜單：“最近挺鬧心的吧？”
??“不隻是鬧心, 簡直焦頭爛額。”蘇鶯時放下了自己的包，坐在沐西宸的對麵, “你這個視頻，到底是誰拍的？”
??沐西宸搖了搖頭：“我喝醉了, 不知道是誰。”
??“那你跟誰喝的酒？怎麽會——”
??“酒會上喝醉酒不是很平常麽？”沐西宸打斷了她的話，“小時，我約你來，不是想被你審問的。”
??“你誤會了, 我不是審問你, 就是想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有預謀麽？”
??“你覺得我跟別人預謀陷害你？”
??“當然不是。”蘇鶯時覺得沐西宸今天說話夾槍帶棒的, 跟平時很不一樣。
??“難道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解釋的嗎？”沐西宸定定地看著她，似乎在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我跟鹿君澤的事情麽？”蘇鶯時捏住了麵前的酒杯，輕輕晃了晃，“沒什麽好解釋的，我確實跟他在一起了。”
??“所以從頭到尾, 我在你麵前算什麽？一個跳梁小醜麽？”
??“當然不是，你是我很珍惜的朋友。”
??“朋友？！我真是受夠了你這麽虛偽的借口,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 這麽不上不下吊著我，拿我當備胎，很有趣是不是？”沐西宸冷笑了一聲,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你, 還怪我自己賤。喜歡誰不好, 非要喜歡你！蘇鶯時，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麽？”
??“我的心要是石頭做的，這三年裏我根本不會一次又一次拒絕你。我早該答應你，然後心安理得花著你的錢，玩弄和欺騙你的感情。因為這對我來說，比拒絕你能得到的好處多多了。”
??“那你為什麽不這麽做？”沐西宸灌了自己一杯酒，“我寧願你這麽做，至少我現在還能有立場去生氣和憤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作多情，無理取鬧。”
??原來他都明白。
??蘇鶯時歎了口氣，她沒辦法接受沐西宸對她的這份感情。盡管這不是她的錯，卻仍然對他心懷愧疚。
??但是感情的事情從來都無解，不是誰說叫停就能立刻停下來的事。
??非要說出個對錯了，當初她就不該因為想知道鹿君澤的消息而和沐西宸見麵，重新給了他進入她
??生活的機會。
??就好像鹿君澤消失的那五年了，她覺得自己特別恨他，賭咒發誓要和他一刀兩斷。但他回來了，他的存在本身就讓她不得安寧。她無法違背自己的本心。
??對沐西宸也是，隻要還能聯係上她，她願意跟他說話，願意對著他笑。甚至她願意跟他做朋友，隔三差五還能借著朋友聚會一起玩兒。這本身就像是一個海市蜃樓，他以為近在咫尺，不知不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可是霧散了才知道，她從來都遠在天邊。
??“小時，你叫我該拿你怎麽辦？”沐西宸又灌了一杯酒，眼眶通紅。
??蘇鶯時擋住了他的酒杯：“別喝了。”
??他推開了她的手：“我特麽得不到你，喝杯酒也不讓麽？”
??“喝酒能解決事情麽？你喝了酒什麽德行我又不是沒見過。”蘇鶯時奪過他的酒杯倒了個幹淨，“我來找你是想解決事情的。至於感情，先放一邊。”
??“怎麽放？”沐西宸指著自己的心口，“挖出來放一邊麽？”
??“那倒不用，能把你腦子裏的水倒出來就不錯了。”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你覺得我喜歡你是腦子進水了？”
??“難道不是麽？”蘇鶯時抱著胳膊看著他，“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有錢，長得也不錯，還是個大明星。粉絲現在能繞地球幾圈，發展勢頭一片大好。你幹嘛非要在我這兒浪費這麽多感情？”
??“我要是能知道自己為什麽喜歡你，我至於像現在這麽痛苦麽？”沐西宸撲了過去，三兩下搶過了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而且你丫又不是我什麽人，我喝酒要你管？”
??“是麽？那一會兒你喝醉了，我給你粉頭發個地址。等著明天貞潔不保吧。”
??“你——”沐西宸雖然知道蘇鶯時幹不出這種事情來，還是又氣又惱，“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早談這事兒不就結了，繞了這麽一圈。”蘇鶯時拿出一張紙，“這是聯合聲明，你看看，覺得怎麽樣？”
??沐西宸沒有伸手，而是一臉憤懣地盯著蘇鶯時：“我懷疑你是不是被人割了下丘腦，這種時候一點情緒波瀾都沒有麽？”
??“準確來說，控製情緒的是深層邊緣係統而不是下丘腦。如果我哭天搶地的，能把事情解決了，我現在就哭給你看。”
??沐西宸對這個冷酷絕情的女人是徹底絕望了，總算是拿起了聯合聲明。他一邊看一邊吐槽：“什麽叫我們僅僅是朋友關係？你覺得這麽寫，配合我那個視頻，我粉絲和吃瓜群眾會信麽？”
??“那你覺得應該怎麽寫？”
??“這件事的關鍵不在於撇清我們的關係，那叫欲蓋彌彰。而在於澄清你沒有劈腿。”
??“證明我跟你之間不存在男女朋友關係，不就是澄清我沒有劈腿麽？”
??沐西宸晃了晃手指：“這兩件事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前者的關鍵點是你和我的關係，而後者的關鍵點在於你和鹿君澤的關係。你要證明的是，你和鹿君澤沒有關係。”
??蘇鶯時思忖了片刻，忽然冷笑：“你繞我？”
??“我怎麽繞你了？無論我跟你怎麽否認，那些視頻和照片，都注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是說不清的。可是你和鹿君澤的關係卻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你隻有從這個點上去澄清，才能真正洗脫渣女的身份。除非——”他冷冷地看著她，“除非你鐵了心要跟鹿君澤一條路走到黑。”
??蘇鶯時看著那份聲明，思索著沐西宸的話。
??他慢慢挪到了她身邊，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小時，其實有個方法可以更好地解決你眼下的危機。”
??“什麽方法？”
??“我可以做出些犧牲，承認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隻是吵了架。然後我喝醉了酒，我朋友不忿，剪輯了那個視頻發了上去。雖然這會讓我損失很多的粉絲，但是你卻可以全身而退。”
??蘇鶯時看著沐西宸，同樣是趁火打劫，怎麽沐西宸提出來，她隻想抽他一頓呢？
??“這個法子不是你想出來的吧？”
??“你什麽意思？”
??蘇鶯時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先進來賣慘，勾起我的愧疚。然後以退為進，同意我發聲明。再借機提出你的方案，表現出為我犧牲的姿態。從我進來那一刻就一步步請君入甕，好高招啊。”
??“你在說什麽？”
??“我想，外麵應該有你的人。你這麽不遺餘力地灌自己酒，是不是也是為了一會兒出門的時候往我身上靠，顯得順理成章。到時候照片也能拍得更曖昧一些？”
??沐西宸移開了目光，手也慢慢放了下來。被她猜中了。
??蘇鶯時咬了咬牙，忍下了怒火，拎起了包，站起身往外走。
??沐西宸忽然從背後抱住了她：“小時，對不起。我不想失去你，我就是一時糊塗。為了你，我真的可以不要什麽粉絲，也不要當什麽明星。隻要你跟我在一起，鹿君澤可以給你的，我一樣都能給。”
??“放手。”
??“我不放。”沐西宸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間，“我喜歡了你這麽多年，你為什麽就不能看我一眼呢？”
??“你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因為我不會愛上不愛我的人，這叫自愛。當然，我也不會因為對方不愛我，就做出一些傷害對方的舉動，這叫自我約束。這兩樣東西，你都沒有。”蘇鶯時想要掙脫，但他抱得太緊。
??“小時，你說得對，我就是不自愛，也控製不住自己。我控製不住自己喜歡你。從小到大，我想要的都能輕而易舉地得到，隻有在你麵前我什麽都不是。我就是自己找罪受。”沐西宸拖著她回到了房間，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了木製的榻榻米上。
??他握著她的手腕，眼中的淚水順著鼻梁滴在了她的臉上：“我不相信，我在你心裏什麽都不會留下。哪怕是……哪怕是恨——”
??蘇鶯時的兩隻手被控製住了，根本沒法去拿包裏的防狼噴霧。她剛剛也是被沐西宸的背叛氣到了，明明這個時候稍加安撫，就能全身而退。
??偏偏她要自作聰明地揭穿他，還要刺激他，簡直是自找苦吃。
??她掙紮不開，沐西宸騎在了她的腰上，用力撕扯著她的衣服。蘇鶯時想要叫救命，可是這個房間的保密措施做得太好，上次來，他們還試驗過。
??門一關，什麽都聽不到。
??她隻顧著不被粉絲找到，卻沒有想過沐西宸這個人也是個不確定的危險分子。
??這麽多年來，他隱藏了自己的獠牙，溫順得像條大型犬，讓她一點點失去了防備。
??蘇鶯時停止了掙紮，她冷冷地看著他：“所以你能想到的，讓我恨你的方法，就隻有這樣麽？”
??沐西宸撕開了她的襯衫，露出了誘1人的鎖骨。他眼中露出了急切而熾熱的光：“是，我就隻有這麽點能耐。”
??“那你早點告訴我啊，想睡我不是那麽難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恨你？你以為我是活在清朝麽，睡一覺名節不保，就死乞白賴非你不嫁了？”蘇鶯時笑了起來，“而且宸哥，睡你也不是什麽虧本的事情。”
??他低頭看著她，似乎想知道她究竟說得是真是假。
??“其實你一點都不了解我。”蘇鶯時好整以暇看著他，“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麽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我一直不答應你，也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因為你不夠格。你不是老問我，為什麽選鹿君澤不選你麽？今天我告訴你，因為他比你厲害，比你有錢。他的性價比更高。”
??“你——”
??“哦，還有，你的粉絲太煩人了。這就導致了跟你在一起弊大於利的結果。不過——”她慢慢把手從他漸漸鬆懈的鉗製中鬆了開來，卻不急著逃脫，而是伸手開始解他的紐扣，“不過看你這麽可憐，我也不是沒有同情心的。”
??她三兩下解開了他的紐扣，趁他晃神，一點點起身湊近了他。手慢慢握住了他的領帶，解了下來。他的呼吸聲漸漸粗1重了起來。
??她捉住了他的兩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其實看著你畏首畏尾的樣子，有時候我都替你著急。你看你就不如鹿君澤有魄力，他下手可從來都是穩準狠。”
??沐西宸定定地看著她，忽然閉上眼睛湊了過去。
??還沒等到他親到她，忽然他兩隻手一緊。沐西宸睜開眼，蘇鶯時已經飛快用領帶將他的手給捆了起來。
??下一刻，她用力伸手抓起了包，拿出了裏麵的防狼噴霧，毫不猶豫噴了上去。
??沐西宸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蘇鶯時退後了幾步，飛快撿起了沐西宸的外套裹上，轉身出了門。臨走前也不忘把門重新關上。走廊上，她努力裝作鎮定的模樣，不讓路過的服務生看出有什麽異樣。她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沐西宸安排的人，隻能加快腳步離開。
??走到漆黑的胡同裏，蘇鶯時才感覺到兩條腿在打顫。她靠在牆上才勉強站穩。
??忽然，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蘇鶯時下意識地要反擊，那隻手卻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將她拉進了懷裏。
??“小時，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蘇鶯時顧不上詢問他為什麽會來，隻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旋即，她想起沐西宸在外麵安排了人，趕緊拉著他離開。
??鹿君澤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急著離開，但看她一瘸一拐的，於是抱起了她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車。
??在車上坐穩，蘇鶯時才發現自己的腿扭傷了。應該是剛才掙紮的時候無意中扭的，手腕上也都是淤青。好在臉沒有受傷，不幸中的萬幸。
??鹿君澤看著她，隻覺得那件衣服非常紮眼。於是一上車就脫下了那件外套，丟出了窗外。可是外套脫下來，他才看到她身上被扯爛了的衣服。
??蘇鶯時下意識抬手擋在自己麵前，鹿君澤咬著牙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脫下了自己外套給她披上。
??他將她抱在了懷裏：“我來晚了。”
??“不晚。”蘇鶯時抱住了他，眼中的淚一滴一滴滾落。隻一句話，她就哽咽了。
??鹿君澤輕輕拍著她的背，沒有多說話。
??一直到了他的別墅，他才低聲說了一句：“到家了。”
??蘇鶯時沒有反應，他低頭看她，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鹿君澤抱著她上了樓，她蜷縮在他懷裏，身體還有些發抖。
??徐姨遞了熱毛巾過來，他替她擦了擦身上的髒汙，脫掉了那件已經壞掉的衣裳，蓋好了被子，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剛下樓，鹿君澤聽到了門鈴聲。
??徐姨去開了門。Lisa大步走了進來，她臉色有些凝重：“Lucas，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她坐到了沙發上，鹿君澤坐在她對麵：“什麽事？”
??Lisa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你被騙了。”
??他疑惑地看著她。
??“那位蘇小姐，她騙了你。她根本不是和你從小青梅竹馬的戀人。”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找到了你真正的戀人。”
??“哦？是誰？”
??“是水木集團董事長沐先生的侄女。”Lisa嚴肅地看著鹿君澤，“我也是偶爾遇到了沐先生，聽他提起才知道的這一切。原來當初和你相戀的是沐臨沅沐小姐。你們才是青梅竹馬。”
??鹿君澤沒有說話。
??“Lucas，我知道這讓你有點難以接受。可你想想，伯父和沐先生原本是朋友，你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那位蘇小姐的家庭並不富有，隻能算中產階級，和你怎麽會青梅竹馬呢？”
??“那她有我的戒指，這又怎麽解釋？”
??“雖然我不願意在別人的背後說壞話，但是這位蘇小姐素來品行不端。這一點，你可以去當年常青一中的論壇上看一看，有許多關於她的事情。據說她當初非常喜歡你，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狂熱。於是她自我幻想，覺得自己和你才是一對。沐小姐說，她經常找她的麻煩，甚至還霸淩過她。”
??鹿君澤垂下了眼眸，Lisa靜靜地看著他：“Lucas，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我也不希望那位美麗的小姐是這樣的人。可是中國有句俗話，知人知麵不知心。我的話你不信，你可以請那位沐小姐出來見一麵。她會告訴你一切。”
??“好，明天中午。”
??Lisa高興了起來：“太好了，Lucas，我會安排好一切。”她說完起身走了。
??鹿君澤沒有送她，隻是抬頭看著樓上他的房間。方才一片衣角閃而過。
??蘇鶯時剛剛醒來，迷迷糊糊想倒杯水，卻聽到了Lisa的說話聲。她拉開門聽了一會兒，見Lisa走了，就重新關上門回到了床上。
??她實在是累了，這要是以前她能跳出來指著Lisa，懟得她羞憤欲死。但懟完她有什麽用呢？如果鹿君澤不信她，隻要是產生了懷疑，那麽他早晚要去弄清楚一切。
??而且鹿君澤在這場風波裏雪上加霜的舉動也讓她有些寒心。
??如果是以前，他不可能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她下意識地把他當成了舊日裏的竹馬，但如果他真的忘了她，那麽他們還都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對她的感情究竟又有幾分真假？
??蘇鶯時這麽想著，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穿上放在一旁的睡袍下了樓。鹿君澤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報紙，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沒有抬頭。
??蘇鶯時默默走到桌邊吃起了早飯。
??正吃著一塊火腿，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小時，我去上班了。”
??蘇鶯時點了點頭。
??他俯身捏住了她的臉，在她臉頰上印了個吻，這才轉身離開。
??蘇鶯時有些佩服鹿君澤，明明做了那麽多事，還能表現得這樣甜蜜，這演技也精湛到絲毫沒有破綻。
??她喝完了牛奶，去了鹿君澤的書房。借他的電腦查看了公司發來的郵件，得罪了沐西宸，她也很擔心水木集團那邊會不會因此而放棄合作的事。
??但蘇鳴祁回複，那邊沒有什麽動靜。蘇鶯時還是不放心，畢竟這是公司的重要項目，不能有閃失。
??但是這一整天都是風平浪靜，鹿君澤那邊也隻是偶爾通過家裏的智能設備和她聊幾句。
??晚上，鹿君澤回來，蘇鶯時按捺不住想去看他的表情和反應。但他進了門，第一件事就是走向沙發上的她，抱住她吻了吻。
??明明今天跑去見了沐臨沅，回來卻一點異樣都沒有。要不是她昨天聽到了，今天完全不會知道他白天做了什麽。
??在鹿君澤麵前，沐西宸簡直就是個青銅。
??索性，她也假裝不知道，躺在他的腿上安安靜靜玩兒著手機。
??忽然，蘇鶯時看到了一條熱搜#蘇鶯時語音#。
??她心裏一咯噔，坐直了身體。鹿君澤顯然也看到了，自從上次蘇鶯時教了他玩兒微博，他就熱情高漲。
??隻是他從不發微博，倒是經常去她微博下評論。
??即便如此，他的微博粉絲還是很快破了百萬。
??所以蘇鶯時發現那條熱搜的時候，鹿君澤已經點開了。
??裏麵傳來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蘇鶯時的聲音：“想睡我不是那麽難的事情，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麽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我一直不答應你，也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因為你不夠格。你不是老問我，為什麽選鹿君澤不選你麽？今天我告訴你，因為他比你厲害，比你有錢。他的性價比更高。哦，還有，你的粉絲太煩人了。這就導致了跟你在一起弊大於利的結果。不過，看你這麽可憐，我也不是沒有同情心的。”
??接著就是粗重的喘息聲，和東西翻倒的聲音。
??真是神剪輯，掐頭去尾，一個渣女的形象躍然音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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