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r 32
話音剛落, 鹿君澤已經掙開了她, 轉頭就走。
??蘇鶯時想到他的鞋, 連忙快步饒過他衝進了他房間，飛快翻出了球鞋抱在懷裏：“你的鞋, 我給你洗。”
??“不用。”鹿君澤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毛絨地毯上的蘇鶯時，她正抱著那隻鞋，拚命藏起來不讓他看到它到底被畫成什麽樣了。
??“阿澤, 你別生氣了嘛。我……我以後肯定不會在你的AJ上畫畫了。”
??“你畫了什麽？”
??蘇鶯時抱得更緊了, 鹿君澤俯身攏住了她的腰，一把提到了床上。蘇鶯時連忙蜷縮起來。
??鹿君澤捉住了她的兩隻手腕，硬是掰開來攏在一隻手裏，舉過了頭頂。她左右掙紮起來，鹿君澤壓製住了她的兩條腿, 空餘的手搶過了球鞋。
??上麵此刻密密麻麻畫滿了愛心。
??他低頭看著蘇鶯時, 她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我其實預警過的。可是你老是不理我.……”
??鹿君澤自小到大，從來沒人敢試探他的底線。旁人連接近他都幾乎沒有可能。小時候一個小男孩兒調皮往他身上撒了把沙子, 那之後這個小男孩兒直接轉了學。
??可蘇鶯時，她簡直是在他的地盤上到處撒野。偏偏他打不得罵不得。
??他丟開了那雙鞋, 忽然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既然弄壞了這雙鞋, 你得賠。”
??“賠, 我的小熊撲滿裏的錢全都給你。”
??“不夠。”
??“一雙鞋, 有那麽貴麽？”
??“總之你的小熊撲滿不夠。”鹿君澤的手搭在了她領口的扣子上：“不過賣身抵債勉強夠。”
??蘇鶯時驚恐地看著他：“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鹿君澤湊近了她, 一枚扣子已經解開, 露出了誘11人的鎖骨, “蘇鶯時，我是真的在生你的氣。”
??“那不能換種方式麽？”蘇鶯時眼淚汪汪看著他，“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有什麽用，下次還不是繼續要犯？”
??“我不敢了。”她緊張地看著鹿君澤的手解開了她的第二個扣子，隱約露出了蕾1絲的花邊。她變了臉色，“阿澤，不1要.……”
??鹿君澤的手停頓了一下，他沉著眼眸看著她：“如果我偏要呢？”
??蘇鶯時眼中有一瞬間的茫然。
??他俯下身湊近了她，蘇鶯時閉上了眼睛，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這神情，他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都沒了。
??鹿君澤輕笑了一聲，吻在了她的額頭上：“小時，這個時候你應該推開我。”
??她睜開眼，定定地看著他。
??“記住，無論你做錯了什麽，我都不應該要你以你不願意的方式來償還。如果以後我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一定得推開我。”他揉了揉她的頭，眼眸裏倒映著她的身影。
??蘇鶯時不太明白他的話，他提出的要求，她為什麽要拒絕呢？
??他緩緩鬆開了手，蘇鶯時的腦子還懵著。她摸了一下鼻子，小聲嘟嚷：“我以為早晚都有這麽一步的，隻是提前了而已。”
??鹿君澤笑著看著她：“怎麽？原來你是心甘情願的？那我——”
??蘇鶯時連忙擋在身前：“我瞎說的。”她掙紮了一下，“反正這個鞋我幫你洗了，你先放開我。”
??鹿君澤正要起身，忽然門口幽幽傳來了一句：“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啊。”
??他轉過頭，蘇鶯時也抬起頭來，赫然發現宋菲雅正站在門口。
??她似乎是喝了酒，正醉醺醺地看著他們。
??兩人對視了一眼，鹿君澤起身，順手扯過一旁的毯子裹住了蘇鶯時。她漲紅了臉：“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們.……”
??鹿君澤揉了揉她的頭：“沒必要解釋，小時，我送你回家。”
??宋菲雅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鹿君澤拉著蘇鶯時路過她的身邊的時候，她冷冷地留下了一
??句：“你還忍得了多久？”
??鹿君澤沒有回答，牽著蘇鶯時的手大步離開。
??晚風一吹，蘇鶯時才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嚇人。她小聲嘀咕：“阿澤，阿姨好像……誤會了。”
??“不是誤會。”鹿君澤低頭看著她，“你也說了，早晚的事。”
??她的臉更燙了。
??走到家門口，鹿君澤卻沒放她回家，而是單手撐著牆：“你的認錯三部曲呢？”
??蘇鶯時將頭抵在他胸口：“哪有認錯三部曲，總共就兩步。”她蹭了蹭，抬起頭看著他，“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鹿君澤笑著看著她，捏著她的臉：“我哪敢生你的氣，不然某些人又得說我不在乎她。”
??蘇鶯時噗嗤一口笑了出來，她忽然踮起腳，輕輕吻在了他的臉頰上：“送你點利息。”
??說完轉身開了門，一溜煙跑了。
??鹿君澤輕輕觸碰著那個位置，這一次是另一邊，左右臉算是平衡了。
??隻是回想起方才看到的光景，鹿君澤覺得，這點利息實在是不夠.……
??——————————————————————————————
??蘇鶯時的實習期結束，很快到了八月中旬。鹿君澤的成年禮近在眼前，蘇鶯時十分在意，跟他提了好幾次。
??鹿君澤覺得無所謂，準備生日當天一起買塊蛋糕就過去了。
??但蘇鶯時覺得成年禮，當然得鄭重地過。她正坐在鹿君澤家的大沙發上吃著雪糕，考慮著那天要怎麽玩兒，忽然門外傳來了電子鎖解鎖的聲音。
??她轉過頭，居然見到了鹿景華。蘇鶯時連忙站起來：“叔叔好。”
??鹿景華笑著應了：“誒，小時來玩兒啦？”
??鹿君澤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阿澤，正好，爸回來是有件事要對你說。”
??“什麽事？”
??“回房間說。”鹿景華看了蘇鶯時一眼。
??蘇鶯時知道看臉色，連忙要告辭。鹿君澤卻攬住了她的肩膀：“就在這兒說，小時不是外人。”
??鹿景華看了蘇鶯時一眼，笑了起來：“也是，小時不是外人。是這樣的，你的十八歲成年禮，爸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在東華別墅，到時候爸生意上的很多朋友都會來，也會有很多重要的叔叔伯伯到場。”
??“你生意上的朋友跟我有什麽關係？”
??“阿澤，爸也是為你好。你以後總是要接我的班的，早點帶你認識些人也是好的。”他說著看向蘇鶯時，“小時，你說是不是？”
??蘇鶯時想了想，搖頭晃腦回答：“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也不好說。”
??“鬼靈精。”鹿景華笑著看著她，“那天你也一起來好不好？正好跟阿澤作伴。”
??鹿君澤低頭看著她，蘇鶯時也抬頭看他。他若有所思：“好吧，那天我會帶著小時一起去。”
??“誒，這才像話嘛。”
??他送走了蘇鶯時，返回家中，鹿景華還沒走。坐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視。
??鹿君澤正要回房間，鹿景華忽然開了口：“阿澤，你跟隔壁那丫頭進展到哪一步了？”
??“你問這個做什麽？”
??“就是想了解一下。畢竟他爸跟我也認識這麽多年了，小時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多多少少也得照看著她點兒。”
??“不該發生的都沒發生。”鹿君澤頓了頓，“不過娶她是早晚的事。”
??“你真就一門心思撲在她身上，不再看看了麽？”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成年禮那天，還會有很多家世顯赫，門當戶對的千金出席。”
??“沒興趣。”
??鹿景華轉身看著他：“爸勸你一句，別那麽絕對。這花花世界，女人多得是，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我知道你喜歡小時，她是不錯，聰明伶俐又溫柔體貼，跟你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可是對你來說，她太普通了。以後這樣的女生一抓一大把，你要是真把自己困死了，以後會後悔的。”
??“我不是你。”
??鹿景華歎了口氣：“爸又不是讓你就徹底跟她斷了，隻是覺得可以出去看一圈。實在要是喜歡，大不了跟別人結了婚之後，包養著她。隻要是她喜歡你，你再花點錢和心思哄著，照樣還是能在一起的。”
??回答他的依舊是砰的關門聲。
??走到陽台，蘇鶯時正在跟顧曉雪煲電話粥。兩個小女生一聊起來，那是沒完沒了。
??鹿君澤對別的女生一向沒什麽印象，唯獨是這個顧曉雪，成日裏霸占著蘇鶯時。還真被她說準了，蘇鶯時有了心事開始跟小姐妹說，卻不對他傾訴了。
??他吹著風，看著正眉飛色舞說著話的蘇鶯時。
??如果真是喜歡，怎麽忍心讓她受半點委屈？
??蘇鶯時掛斷了電話，一抬頭就發現鹿君澤正凝神看著她。她笑著揮了揮手：“阿澤，晚安了。”
??“晚安。”
??她回過身，輕快地跑進房間，拉上了窗簾。薄紗倒映出她的身影。蘇鶯時撲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鹿君澤的電話吵醒。她起身走到陽台，揉著揉惺忪的睡眼：“什麽事啊？這麽一大早的。”
??“買衣服。”
??“買什麽衣服？”
??“成年禮的衣服。”
??蘇鶯時清醒過來，她確實沒什麽正式場合的衣服。於是蘇鶯時轉頭奔進了房間，查了一下她的小金庫。買一件衣服應該夠吧？她心下有些不確定。
??不過這件衣服又必須要買，她咬了咬牙，把卡塞進了小錢包裏。
??蘇鶯時飛快洗漱完，下了樓。
??鹿君澤正站在車旁等她，她靈活地跨上了電動車，摟住了鹿君澤的腰。
??一會兒鹿君澤要是試衣服，她一定要擠進試衣間去拍他的腹肌。
??小電動風馳電掣，很快開到了市中心的商場。車子停下的時候，蘇鶯時環顧四周，奔馳寶馬停在這裏都顯得黯然失色。
??她扯了扯鹿君澤的衣袖：“阿澤，要不換個地方吧，我錢沒帶夠。”
??“我帶夠了。”
??“可是——”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帶自己未來的老婆買衣服，還能讓她掏錢嗎？”
??“你都說了是未來的，那現在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不能用你的錢。”
??“那就當我買下，租給你的。”
??蘇鶯時一時間竟無法辯駁。
??鹿君澤握著她的手腕上了電梯。
??不一會兒，電梯門打開，停在了女裝的那一層。蘇鶯時年底的時候陪老媽逛過一些商場，但是路過這裏的時候，總是繞道走開。
??她老媽還給她講過一個恐怖故事。
??“就是有一天，我路過這裏的時候，無意中被一種美妙的香味吸引。於是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靳璿死死握住了蘇鶯時的手，“進來之後，就像是被下了降頭。等媽媽再出來的時候，年終獎全部沒有了！手裏還多了幾個購物袋。”
??蘇鶯時心有戚戚，於是向鹿君澤講了這個故事。
??鹿君澤忍俊不禁：“還真是像阿姨能講出來的故事。你放心，養你，我還是養得起的。”
??“鹿叔叔平時給你很多零花錢麽？”
??“我自己掙的。”
??蘇鶯時驚訝地看著他：“可我平時——”她頓了頓，腦子裏靈光一閃，“難道你每個周末消失，就是去掙外快去了？”
??“你才發現啊。”
??“可是就算是打工，也買不起這裏的衣服吧。”
??“拍廣告還是挺掙錢的。”
??“拍——拍廣告？”
??“嗯，一些小品牌的廣告。”
??“那——那你出國的錢也是自己掙的？”
??鹿君澤點了點頭。
??蘇鶯時一臉崇拜地看著他。鹿君澤很是享受這樣的目光，拉著她進了一家店。
??店員見是兩個學生，雖然仍帶著禮節性的微笑，但行動上卻怠慢了很多。
??鹿君澤拉著蘇鶯時看了一圈，叫來了店員：“這件，這件和這一件，都拿給她試試。”
??蘇鶯時努力維持著鎮定，雖然知道店員現在皮笑肉不笑，還是隻當沒看見，徑直去了試衣間。一關上門，她立刻翻出了標牌。
??那數字後的五個零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努力找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小數點。她小心翼翼地穿上，生怕弄壞弄皺了要賠。
??鹿君澤給她挑的是一件白色的晚禮服，掛在那兒的時候看不出來，穿上了才發現是露背的。
??蘇鶯時換好，對著試衣間的鏡子整理了一下，心裏忍不住感慨，鹿君澤的眼光真好。
??她推開門走了出去。
??鹿君澤正低頭看著手機，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蘇鶯時本以為他會眼前一亮，但鹿君澤卻皺起了眉頭：“換一件。”
??店員忍不住小聲嘀咕：“這不是.……挺好看的麽？”
??蘇鶯時隻好回去又換了一件，這一條是粉藍色的抹胸裙。胸口那個地方有些擠，蘇鶯時努力了一把才穿進去，隻是酥胸半露，十分不自在。
??她兩隻手擋在胸口，扭扭捏捏出了門。
??才剛走了兩步，鹿君澤又直接pass了。
??這一次，蘇鶯時也忙不迭鑽進去換下一件。
??店員站在不遠處小聲議論：“這兩件不都挺好看的？”
??“是啊，那小姑娘身材真不錯，腰細腿長，胸還挺有料。那兩件衣服穿得跟小仙女似的。”
??“她男朋友也太嚴格了。”
??“可能是因為他自己長得就帥吧。這麽帥又多金，這小姑娘也挺有本事的。”
??“唉，誰讓人家天生長得漂亮呢。”
??鹿君澤對其他人的議論置若罔聞。
??蘇鶯時換好第三件衣服出來，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因為他挑的最後一件——太短了！
??他的目光落在裙擺上，一旁店員趕忙解釋：“這本來是個半裙的設計，但是小美女腿太長了，就變成了短裙。”
??到底是店長經驗豐富，立刻拎出一條長裙：“這條不錯，端莊大方，該遮的地方全遮了。”
??“好，給她試試。”
??蘇鶯時還覺得那條短裙挺好看的，夏天露個腿真沒什麽，她平時還穿著熱褲呢。
??但鹿君澤這麽說了，她乖乖回去換上。
??等她出來的時候，鹿君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店長笑著看著蘇鶯時：“小妹妹，不介意的話，可以拍張照麽？”
??蘇鶯時愣愣地看著她：“拍照？”
??“我們平時會在公眾號裏發一些買家推送，你穿得這麽好看，我想拍下來推送給關注的客戶。”
??“好……好啊。”
??店長指點蘇鶯時擺好了姿勢，她稍稍有些僵硬。一旁鹿君澤忽然叫她：“小時，你肩上有東西。”
??蘇鶯時扭過肩膀，低頭去看。就這一個轉身的刹那，店長及時按下了快門。
??等蘇鶯時回過神來的時候，照片已經拍完了。她連忙跑過去看效果，店長笑著遞到她麵前：“這張拍得很有質感。”
??蘇鶯時瞧了眼，確實拍得挺自然。
??她回去換下衣服，店長細致地檢查好衣服，替她打包裝好。鹿君澤塞了張卡到她手裏：“提前體驗一下刷老公卡的感覺。”
??蘇鶯時接過卡，小心翼翼捏在手裏，好像生怕弄壞了。去櫃台結賬的時候，卡掃過機器，忽然跳出來一個數字。
??蘇鶯時沒來得及數多少位數，隻記得有許多零。她轉頭看向鹿君澤，他正笑著看著她。蘇鶯時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她也要掙很多錢，讓鹿君澤體驗一下被老婆包養的感覺！
??鹿君澤獨自一人遠遠地看著她，背後的店員忍不住拿出手機來偷拍。這種事在學校裏也常發生，他隻當沒看到了。
??蘇鶯時回來，把卡遞給了他，鹿君澤卻沒接，而是笑著看著她：“我剛剛好像沒說我的卡的密碼，你是怎麽知道的？”
??蘇鶯時吐了吐舌頭，紅了臉：“是我的生日。”
??“小腦瓜很靈光，作為獎勵，這張卡就送你了。”
??蘇鶯時連忙塞進他懷裏：“不要不要，這是你辛苦掙的。”
??“這是我的老婆本，當然是要給老婆了。”
??她低著頭，止不住臉上的笑意：“那等以後我……當了你老婆再說吧。”
??鹿君澤也不勉強她：“對了，衣服買了，是不是還差點什麽？”他垂眸看著她的腳，一雙運動鞋，穿了快兩年了。
??“鞋？”
??她才剛說完，鹿君澤已經拽著她大步去了一樓。
??她看著那一雙雙閃著光的鞋，一時間看花了眼，正不知道選哪一雙好。鹿君澤已經拎了一雙水晶的高跟鞋過來：“試試這雙，36碼。”
??蘇鶯時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我穿什麽碼？”
??“我猜的。”
??她才不相信他能猜這麽準，肯定她無意中說起過。
??蘇鶯時脫了鞋，正要去試，他忽然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腳腕。一旁的櫃員露出了姨母笑。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上次你不是說臭的麽？”
??鹿君澤笑了起來：“所以怕熏到別人，隻好我自己來了。”他替她穿好了鞋，扶著她站起來。
??蘇鶯時努力適應了一下才站穩，她走鋼絲一般努力保持著平衡走到鏡子前。
??不得不承認，鹿君澤的眼光實在是好。她忍不住好奇：“不是說直男的審美都不好麽？阿澤，你……不會……”
??鹿君澤瞥了她一眼：“你如果想試試，我不介意讓你知道我的取向。”
??蘇鶯時耳朵根子立刻燒了起來：“不用不用，我還能不信你嗎？”
??她看著那雙水晶鞋，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了鹿君澤腳上的鞋。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雙鞋——”
??這是她亂塗鴉的那雙球鞋，鹿君澤忽然穿出來了。
??“怎麽了？”
??“上麵的塗鴉……”
??“我覺得挺好看。”鹿君澤說完轉身結賬去了。
??蘇鶯時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笑了起來。
??本來鹿君澤是想洗掉的，但是他數了一下鞋上愛心的數量，正好是他離開的天數。明明是在鬧別扭，可她對他的思念還是一點點都包含在那些愛心裏。於是.……他忽然舍不得洗掉了.……
??買完了鞋，鹿君澤還準備去買個包。蘇鶯時看著那嘩嘩像水一樣溜走的錢，心疼不已，極力勸阻了鹿君澤。
??“我們《政治與經濟》的課上不是學了，要理性消費，不能太過享樂主義。”
??鹿君澤意猶未盡地收了手。
??他一路走一路皺著眉頭看著蘇鶯時：“小時，你不喜歡逛街麽？”
??“喜歡啊。”
??“那為什麽才買了兩樣就不買了？女生不都喜歡買買買麽？”
??蘇鶯時的眼淚往肚子裏流，要不是真的窮，誰會這麽節儉。盡管她相信鹿君澤不會真的收她租金，可是這麽奢侈的消費，她還是舍不得。
??很快到了鹿君澤成年禮的當天，蘇鶯時剛換好了衣服，忽然有人敲門。她打開門，幾個化妝師衝了進來，按著蘇鶯時就是一通折騰。
??對麵鹿君澤優哉遊哉喝著咖啡，欣賞著蘇鶯時被折磨到生無可戀模樣。
??化妝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原本她長得就很清秀，但是換了妝發，整個像是換了個人。
??鹿君澤坐在車裏等著，半個小時後，他看到一雙纖纖玉足穿著水晶鞋款款而下，露出了修長的小腿。
??白色的紗裙裹著纖細的腰肢，行走之間搖曳生姿。誘1人的鎖骨之上是修長的脖頸。長發微卷，披散在肩上，精致的妝容襯托得她容光煥發。
??鹿君澤看得有些走了神，等到蘇鶯時拉開車門，他才回過神來。
??蘇鶯時坐進車裏，有些羞澀地看著他：“我今天這個打扮，看起來怎麽樣？”
??鹿君澤垂眸看著她：“不好。”
??她心一沉，失落地看著他。
??鹿君澤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今天的打扮隻怕帶出去，帶不回來了。”
??她咧嘴笑了起來：“放心吧，那兒人生地不熟的，我已經下定決心當你胳膊上的掛件了。”
??他伸手想捏她的臉，伸到半空又放下了。那樣會弄花她的妝容。
??路上，鹿君澤從一旁取出了一隻盒子：“小時，你不覺得你的脖子上缺了點什麽嗎？”
??蘇鶯時摸了摸：“兩條美麗的鎖骨都在，沒缺什麽啊？”
??鹿君澤忍著笑意打開了盒子，一條鑽石項鏈出現在蘇鶯時眼前。她捂住了眼睛，一副被寶藏迷了眼的神情：“是什麽？好耀眼！”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