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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毛曉鳳說的那樣,毛曉燕性子柔弱,骨子裏有點兒倔強自尊,心裏其實一直記恨哥哥和弟弟,這些年來,一直不太願意進毛家的門兒,早年還跟娘家走動,感情越來越淡之後,這些年幾乎不走動了。
當初幾個舅舅這麽對毛曉燕,其實換做江小夏,也會跟毛曉燕一樣,恨娘家人,不過恨歸恨,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占到自己的便宜,就算當時吃虧,日後也也要想辦法讓他們還回來,她不會跟毛曉燕一樣,賭氣卻什麽也不做,這個時候就是他們還的時候了……
毛曉燕被江小夏攙扶著,幾乎哭到肝腸寸斷,毛曉鳳也抹了一把眼淚,遞過去一條手巾,小舅媽看見這幅陣仗還是有些吃驚的:“怎麽了這是!”
“我是不求人的脾氣!現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到這兒來了!你們得幫我想想辦法啊!”
毛曉燕幾年沒登門,忽然這麽一鬧,小舅媽明很尷尬,隻得招呼他們進去:
“怎麽了這是?”
毛曉燕就哭了起來,把康輝被那個什麽麗麗挑唆,把康媛媛嫁出去的事情說了出來,小舅媽一聽,就覺得腦袋疼,她跟毛曉燕不熟,心裏還是有些氣憤的,立刻冷哼一聲:“這是當我們老毛家沒人是嗎!”
她氣憤歸氣憤,嘴裏雖然也這麽說著,心裏卻不太願意蹚渾水,幹笑兩聲:“我們是老小,這事兒還得讓孩子她大伯來!”說完立刻招呼孩子去叫幾個舅舅。
毛家人多,不一會兒幾個舅舅都來了,表姐表妹們也都來湊熱鬧,這會兒屋裏嗚嗚泱泱的都是人。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說了半天,並沒有討論出一個實際結果,嘴上一個個都義憤填膺,巴不得把康輝活活撕了,不過卻沒有人真的站起來……
江小夏推了推毛曉燕,毛曉燕哭了起來,跪在了外公外婆的靈位麵前,把跟江小夏兩個人商量好的話,哭了出來:
“當年家裏把我嫁給康輝,我是同意的,太窮了,不嫁怎麽行!?
你們都是我兄弟姐妹,所以我沒有怨過!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懷了五個孩子,就留下來兩個,身體了落了一身病,如今一到下雨天身上就疼……
我也知道你們的難處,往年日子再難,我也都沒說過什麽,我今天當著爹娘的麵來了,是我實在沒辦法了……
他們在天上看著呢!看著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呢!”
她說到這裏,大家都低下了頭,半天沒人說話,大舅到底是老大,拿了扁擔:
“康輝太欺負人了,我們還是得一塊兒去討個說法!”
“兄弟們去給她討說法,照理說還得知會孩子的姑姑們!”大舅媽站了出來:“都是手足,不能落下他們……”又讓一個表妹去通知其他幾個姨媽。
毛曉燕跟娘家人不親近,毛曉鳳其實跟娘家人也淡淡的,不過她這個人脾氣和順一些,無論裏頭的感情多淡,逢年過節還是會走動走動,麵上維持著,江小夏他們幾個年年都會來給幾個舅舅姨媽磕頭拜年……
幾個舅舅舅媽和姑姑姑父,江小夏還是熟悉的,跟他們打了招呼之後,一大群人奔向了林場……
……
康輝如今是小領導了,林場有一個小辦公室,管這幾個人,他還挺得意的,早上哄好了麗麗,吹著口哨就去了辦公室,辦公室站了兩個人,康輝認得,都是鄉裏的領導,康輝會巴結人,笑著說道:“幾個領導今天登門有什麽指示,快進去坐下!”
“有人舉報你犯了重婚罪!”
“這都是哪裏來的小道消息!沒有的事!”康輝十分吃驚,笑著打哈哈:“我這麽一大把年紀,哪兒還會幹這種事兒!”
“是不是的,還是請你跟我們去走一趟吧!”
“好好好!”康輝心裏算計了一通,表麵上答應得好好地,沒有跟著走,而是進去泡茶,他笑臉盈盈的端上兩杯熱茶,兩個人鄉裏來的人,臉色緩和了些,康輝笑著說:
“我康某人不是什麽大好人,不過一向行的正,所以坐得直,讓我去鄉政府,我不說二話,隻是今天林場還有重要的會以要開,是明年開春的樹苗指標問題,我去吩咐一聲!”
“行吧!”兩個人的職位都不高,這也不是什麽正是的審訊,兩人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康輝立刻出去,找到了自己的心腹說道:“你回去跟你那個小嫂子說,讓她趕緊回家去,我被人舉報了!”
心腹立刻奔向康家,但是這會兒康家已經被人堵起來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全是人!
“小jian人,偷什麽不好學著人家偷人!”幾個舅媽卷起袖子就開始罵,都不是吃素的,那個叫麗麗的被圍在中央,江小夏一看……
馬大麗……
老熟人了……
“管不好自己的男人,還怪別人!不是我gou搭你男人,是你男人不肯要你了,你帶著這麽一大群人來時什麽意思!你幹不過我,就帶人來,這麽卑鄙的嗎!”馬大麗往後腿了退,罵道:“你這種人活該被男人甩了,怎麽就不去死!”
“哎呀!這麽囂張的小jianr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看啊!跟她費什麽話啊!打啊!”
馬大麗嘴巴向來不饒人,不過嘴巴皮子沒有身體誠實,一邊說立刻撒丫子就往沒人的後門跑,被眼疾手快的小舅媽,一把拽過來,小舅媽一點兒不客氣揪著馬大麗的頭發就開始撕扯……
馬大麗立刻就被放倒地上,幾個中年婦女又是扯衣服又是抓頭發,立刻傳來了馬大麗的慘叫聲。
被康輝派過來的人根本就不敢進去,隻好返回!
馬大麗其實也是被人騙的,她才不願意跟著康輝,她也是被坑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之前跟王城結婚之後,就跟王貴gou搭上了,兩個人都不是什麽低調的人,這事兒就被人知道了,住在一個院子裏的臭男人看見她偷人,都來sao擾她,其中就有一個鐵路上的小股長。